笑夠了，張小寶好奇地問：
“奶奶，姑姑，我說的不對嗎？”
“對，姑姑永遠十八歲。”
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聽好話。
更何況是青春年少的林曦。
三人坐在暖桶裡，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家長。
突然說到張小玉，林曦的聲音嘎然而止。
張嬸笑笑：
“你還不知道吧，她被夫家休了。”
“不休才怪。”
對於這種結果，林曦可以預見。
不過，想到張小玉前幾天嘴裡提到的方表哥，林曦又好奇。
便問：
“嬸，她那個方表哥怎麼回事？”
“他，”
張嬸鄙夷地搖頭。
語氣裡帶著真真切切地瞧不起。
“那人就是吃軟飯的主，長得一副好皮囊。
整天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張小玉。”
“也難怪，張小玉為他說好話。”
林曦瞭然。
“嬸，我前幾天得罪了玉芬嬸，她不會記恨我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得罪她。”
張嬸沒好氣地橫她一眼。
“……”
嬸，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林曦被張嬸噎得說不出話來。
張小寶見林曦有些不高興，連忙朝她討好的笑：
“姑姑，你別生氣。
那玉芬老奶奶人愛佔便宜。
還有小玉姨，都成老姑娘了，也沒男人要……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嬸用手捂住了口鼻。
他吸呼不順，脹了小臉，瞪圓了雙眼。
“嬸，快放開，小寶都沒法呼吸了。”
林曦連忙去扒張嬸的手。
張嬸聽到林曦的話，臉色一白，心下一慌，觸電般鬆開捂住張小寶的手。
低頭，紅著眼眶檢查張小寶的小臉，急切地問：
“寶啊，告訴奶，你沒事吧？”
“奶，你剛才差點閉死我了。”
張小寶童言無忌，卻讓張嬸臉色大變。
她連連朝地面呸兩聲，這才放柔了聲音：
“寶啊，你剛才說的話千萬不要對別人說。”
她抬頭指指林曦，又低下頭，低聲說：
“除了你姑姑，任何人也不能說。”
“我知道了，奶奶。”
張小寶見張嬸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便認真點頭。
“小寶，咱們不說別人的壞話。
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林曦笑眯眯地捏了捏張小寶圓潤的小臉。
“姑姑我記住了。”
“真乖！”
林曦笑著抱過張小寶，環在懷裡，逗著他玩。
“姑姑，小寶妹妹呢？”
還沒聊到三句，張小寶又聊到了小寶。
林曦忍笑。
張嬸無奈搖頭。
孫兒真喜歡上了小寶？
這是喜上加喜，可是，孩子們還小。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看著孫兒紅撲撲的小臉，張嬸的老臉笑成一朵黃燦燦的菊花。
晚上睡覺時，林曦說到了張小寶。
“現在的孩子真早熟。
小寶這麼小，就想咱們的小寶做媳婦。”
正坐在床/上跟二寶掰手腕的小家夥聞言，兩條眉毛緊緊擰在一起，飛快轉動漆黑的眼珠子，突然他抬頭看著二寶，煞有介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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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大哥尿急，先去茅房，回來再跟你掰手腕。”
二寶不疑有他，脆生生：
“好。”
林曦和上官鈺正帶著三寶和小寶有一下，沒一下打著拍子，數數。
“三十，三十一……”
見小家夥如小旋風一樣刮出房門口，林曦一愣，朝上官鈺看一眼。
上官鈺會意，伸手打個響指。
很快空氣中傳來影衛冰冷的聲音：
“大公子正在書房給歐陽公子寫信。”
“這傢伙……”
林曦笑罵。
論親疏，小家夥還是跟歐陽逸飛親些。
畢竟，從小玩到大。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若不是歐陽老夫人思孫心切，說不定歐陽逸飛現在也跟著一塊來張家村了。
林曦還在想著，上官鈺卻多問了一句：
“可看見了大公子在信上，都寫了些什麼。”
“回主子，大公子只寫了一句話：有人搶你媳婦。”
“噗嗤”一聲，林曦不厚道地笑了。
看著懷裡軟軟柔柔地一團，她心裡充滿了幸福與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