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還是去問外祖母她些。
說做就做。
小家夥自己穿好鞋子，一溜煙跑了。
等林曦回神，房裡已經不見了小家夥的影子。
這小子……
知道他去了林夫人的房間，林曦倒也不擔心。
拿了針線，坐在旁邊，一針一線縫起衣服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家夥興沖沖地端著一盤蝦回來了。
“孃親，過來！”
小家夥站在小客廳門口，笑眯眯地朝林曦招手。
林曦瞭然一笑。
“多吃點。”
母子倆一起分食了蝦子。
兩人誰也沒提剛才不開心的話題。
吃完，林曦拿了溼手巾幫小家夥擦手。
待碧玉收拾好上蝦殼和桌子，小家夥這才一臉認真地開口：
“孃親，你錯怪外祖母了。”
“……”
林曦眨了眨眼，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阿華私自找外祖母，也是為了表示當初好衝動，說了狠話刺激你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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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說她沒有臉回去見杜老爹和杜阿婆。”
“這麼說來，她還有點良心。”
林曦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孃親教導我們，知錯就改。
那麼，孃親，你現在知道錯怪了外祖母，是不是該去向外祖母道歉？”
觸上小家夥炯炯有神的目光，林曦坦然含頷。
但是，她心裡還有一個疑問。
阿華真的改好了嗎？
還是請杜老爹和杜阿婆來一趟，她才能放心。
去林夫人房間的時候，林曦特地讓影四去辦這事。
影四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點點頭，轉身就走。
看得林曦皺起了柳眉。
“影四今天吃了火藥嗎？”
她嘀咕出聲。
跟在她身後的若菊聽見了，低頭好笑。
清咳一聲，湊到林曦耳邊，咬耳朵：
“阿華姑娘找他了。”
“啥？”
林曦聞言，只覺天雷滾滾。
阿華有做林祥嫂的潛質，逮到人就說話。
她很好奇，阿華跟影四與林夫人兩人說過的話，是一樣的嗎？
存著疑慮，林曦敲開了隔了一間房的林夫人的房門。
當房門開啟，就見林曦婷婷玉立，宛如靜玉地站在房門口。
林夫人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詫異的目光越過林曦，朝她身後看了看，沒看見小家夥的身影。
她衝林曦溫和一笑，“進來吧。剛好阿華也在裡面。”
林曦特地坐在了低垂著頭的阿華對面。
目光不動聲色掠過她，落在神色有些緊張地林夫人臉上。
林曦佯裝沒看見，笑嘻嘻地提壺，親自為林夫人甚滿一杯茶。
“娘，請喝茶。”
“曦兒，”
接到斜對面阿華求助的目光，林夫人心一軟，心裡百轉千回。
最後還是輕緩開了口：
“你能幫阿華調個輕鬆點的活嗎？”
還以為什麼事呢？
原來是嫌工作太累？
驟然聽到這樣的問題，林曦漫不經心地直視對面雖然低著頭的阿華。
“你認為你能做什麼工作？”
“……”
什麼是工作？
阿華聽得腦袋暈乎乎的。
疑惑不解又膽怯怯地抬起頭來，弱弱地看著林曦。
“咳”又一不小心說了現代語。
林曦正色問：
“你會做什麼？”
“我會很多。”
阿華一聽有戲，本來菜灰色的臉騰地有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