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希茲克利夫最後的坦誠
“哎呀哎呀，難道我的表演失敗了嗎？”希茲克利夫說著，調出一個不屬於玩家的介面點了一下。
庫雷亞只感到身體幾乎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一看，發現自己HP旁有個代表麻痺異常狀態的圖示。
冬月美穗子的HP旁邊也有，可她僅僅弓著背，不小兩秒便重新挺起了身子。
“呵，突破系統的存在，原來一直近在咫尺嗎？不，該說果然如此嗎，真是的。”希茲克利夫自嘲地聳聳肩。
“這個系統下的‘麻痺’並不是截斷使用者對玩家角色的操作訊號吧，還可以勉強動一動以操作界面和道具留了解除異常狀態的方式，明白其中的機理，要無視‘麻痺’也挺簡單的。”
當然實際操作沒那麼簡單，還用到了魔力，風險並不小，但那不該說出來。
兩人對話時，庫雷亞活動著勉強還能動的手指，想要給最近一次通話確認就在同一迷宮中的阿爾戈、阿卡納麗、優紀小隊，讓他們來……不，是不要來這裡，那可是隨便一鍵麻痺全場的傢伙！
冬月美穗子接著說：直就是實驗場的中心，不把我的後輩們帶走只是為了避免刺激到監視者。而你作為玩家，表現出的感情過於淡然和冷漠了，至少——你是把這麼多人當做某種實驗素材的研究員或相關人員之一。”
她有一項教導主任賦予的秘密任務，那就是保護覺醒新手的夏花和秋葉，將他們培養到即使在遊戲中死亡也能活下來的程度。
他們這類人，如果力量運用得到，即使腦袋遭到微波攻擊也能防住，所以絲毫不慌，有幾個同僚已經退遊參加外部救援的努力了，有些則負責組織人手負責學園都市玩家的安定團結——覺察到世界是實驗場的他們並不打算參加攻略遊戲。
在不久前，好友中的那位教導主任的使用者名稱被劃掉了，不是被拉黑，而是死亡。教導主任說好會在遊戲中努力的，應當不會在不通知的情況下改變主意，那或許真的遭遇不測，至少是被研究方做了什麼，甚至滅了口。
因此冬月美穗子認為再當做沒看見也沒意義，並且最近長期帶著庫雷亞出門在外，不回已經付了租金的旅店，還和阿爾戈做了點交易，讓她帶著阿卡納麗兜圈子——雖然這裡面也包含了點私心。
“事到如今做出了不像一般玩家的行為，有什麼目的嗎？”她問希茲克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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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我稍微糾正一下吧，我不僅僅是什麼相關人員，而是——茅場晶彥本人。”希茲克利夫說，“在這裡辯解毫無意義，但還有一點我也必須糾正，我的目的是創造這個世界，然後觀察世界，把SAO作為實驗場的是那些贊助者，其中應當有故意讓我的研究出現危機然後藉機援助的單位，以及——你們學園都市的官方。”
“什麼？！”
“果然如此嗎。”
不同於庫雷亞的震驚，冬月美穗子多少有所料。
“原本我打算先成為最強玩家，在最後搖身一變成為最終BOSS，只是由於某些原因，我恐怕不能留在SAO中了。”希茲克利夫說。
冬月美穗子：“莫非現實中的你被捕了？那找我們有何事？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擁有這股明明應當很破壞SAO原本的遊戲理念卻能得到系統認可的魔法嗎？”
“怎麼會僅此而已，那樣能找的還有其他人。”希茲克利夫搖搖頭，說，“我可以自行修改資料和創造技能讓自己變得強大，魔法一樣的技能也能輕鬆編寫，但我也曾賦予系統判定——反應速度最快戰鬥最為敏銳的人成為勇者，得到與我對抗的劍技【二刀流】。得到【二刀流】的人是你吧，為什麼從未見你用過呢？”
“啊，我還尋思我明明一直在主修雙手重劍和刀，什麼時候練過那個技能，原來那個一看就是外行人編寫得漏洞百出的劍技就是你做的啊？”冬月美穗子拔劍象徵性以標準姿勢揮了幾下，說，“雙持武器雖然看似具有攻擊頻率和範圍的優勢，但對身體平衡和注意力分配方面要求也更高，很遺憾那不是我學習的劍術流派，與其為了那點點優勢而放棄習慣的劍術，不如以習慣只拿一把劍的劍術作戰。而且那個【星爆氣流斬】和【日蝕】都是一旦啟用就強制身體標準作出固定套路的連續斬擊，方向改變困難，僵直太長，破綻太大，要是有誰和我以‘初擊決勝’的形式決鬥，在我面前使用【二刀流】的連續劍技，我可以秒殺對方。”
“是嗎，在真正的劍術高手面前，SAO中的連續劍技都是漏洞嗎？”希茲克利夫苦笑了一下。
“是的。不過考慮到攻擊力強，怪物大部分也都靠固定程式行動，有些劍技我承認對我還是挺有用的。【二刀流】也不是完全沒用，這讓我多了一個武器裝備欄，可以多疊一個武器的引數。”冬月美穗子拍了拍掛在腰間一尺長的砍刀。
“我一直以為那是備用武器呢。”庫雷亞吐槽。
“當然也能當備用武器。而且現有劍技對沒練過劍的人確實也很厲害吧。於是，有什麼事？”冬月美穗子問。
“沒什麼，只不過在退出SAO前，解除心中的疑惑罷了，”希茲克利夫擺開架勢說，“既然你把我設計的劍技數落得如此不堪，那就給我展示一下吧。”
說罷，他晃動手臂飛出一把短劍。
冬月美穗子抬劍將短劍彈落，同時希茲克利夫的游標變成了橙色——犯罪玩家。
“這樣殺了我你也不會變成紅名了。”希茲克利夫架起盾牌朝冬月美穗子衝了過來。
“還真是謝謝關心。用系統許可權操作不行嗎？變身。”
冬月美穗子抬起手，手中迸發出一道刺眼的藍光，匯聚塑成一把有著銀白劍柄和護手，劍身通體湛藍，寬度簡直能做盾牌的雙手長劍，身上也即時切換成了一套只有舞臺上適合的藍裙套裝。
抵抗系統許可權賦予的麻痺狀態還要全力和GM戰鬥，非得用上魔法少女的力量不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