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把信開啟一看,裡面裝的並不是信,而是幾張畫。

這畫的畫風頗為清奇,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的一種技法,看起來就像是初學畫的小兒在紙上胡亂塗鴉。

畫紙上面畫的人都是頭大身子小,看起來頗為可笑,跟傳統的畫人物肖像技法相差甚遠,但是畫者偏偏巧妙地抓住了人物的神態特點,只用寥寥幾筆就把人畫得十分的生動有趣,而且這促狹的丫頭還在旁邊,寫上了旁白,讓他想裝作看不懂都不行。

四爺見到這旁白寫得十分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笑聲驚醒了守在門外打盹的蘇培盛。

蘇培盛連忙小聲地詢問道:“爺可醒了,現在是否要起身梳洗?”

“起了,喚人進來幫爺梳洗吧!”

四爺看了葉紫萱的畫,笑了一場,現在已經沒有睡意了,他乾脆起身。

得了四爺的允許,蘇培盛連忙帶人進去。

熱水是早早就備下了,四爺現在不用上朝,起的算是頗晚了,之前要上朝的時候,他起身更早。

身邊這些經常伺候他的人,自然要早早起身,把一切都準備妥當。

四爺坐在床上,任由奴婢們侍候他梳洗穿衣,等一切收拾停當後,他就揮手把那些人全打發了,自己用雙手撐住輪椅,挪坐到輪椅上面。

四爺的防備心極強,信人向來只信七分,留三分懷疑,再加上身邊伺候的這些人,也難以保證百分百的忠心,這其中不定就有誰的釘子,因此四爺哪怕是在自己的府裡,在這些伺候自己的人跟前,他也裝作雙腿不便,不能行走的樣子,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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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直接把輪椅推到案桌前,他也不叫人伺候,而是自己親自動手磨起墨來。

冬天寒凍,磨墨似乎也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四爺往硯臺裡倒了一點熱水,然後再拿起冰冷的墨條,慢慢地磨起來,磨了好一會,四爺見到墨色開始變濃,他就停下了手,拿起筆在葉紫萱那幾幅畫上回起信來。

葉紫萱第一幅畫上畫的是他們初次相見的場景。

四爺見到畫上那個凶神惡煞的自己,不由得一笑。

原來當時自己在她的眼裡竟然是那般兇的,那般不近人情的?

這麼說,當初她應該挺怕他的,可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那小女人當初有怕他的感覺。

她當時不但拋下受傷的他不管,先去救治別人,而且還敢膽大包天地在他的面前,胡扯一通,說什麼以夫為天,當時他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醫術不凡的份上,早就治她的罪了。

四爺現在十分慶幸自己當時能忍住一時之氣,因為愛才而把她給帶回了府裡,要不然後來也不會有他們倆人的相愛。

四爺見到葉紫萱在上面寫著:你那麼兇,小心娶不到媳婦。

四爺就在那上面回道,謝謝你這般善良,擔心我娶不到媳婦,所以特意跑來嫁給我。

接著第二幅,畫的兩人在馬車上,初次同床共枕。

四爺現在還記得對方那含羞帶怯的神情,見他寬衣的時候的慌亂和羞惱。

他們後來遇上了刺客,如果不是葉紫萱機警,他們當時很有可能就被那些人直接用迷1藥放倒,然後全殺光了。

四爺一邊想著兩人過去的美好回憶,一邊在紙上給葉紫萱回信,寫完信以後,四爺就派人給葉紫萱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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