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江聰對四爺頗為不滿,偏偏又敢怒不敢言。

明明之前是這位四爺心急火燎地催著他們過來剿匪的,連半天工夫都不肯耽誤,讓他們吃喝都得待在馬上。

結果現在離鬼山就只有半天的路程了,也不知道四爺是抽了什麼風,竟然兩天都不肯往前面挪動一步,非說要等什麼時機。

江聰不懂四爺在弄什麼玄虛,莫非他還當自己是諸葛亮不成,還要等著東風來才能借箭?

在江聰的腹誹中,四爺緩緩地走出帳篷,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說:“江將軍,叫全軍開拔啊。”

江聰愣了一下,連忙下令讓全軍開拔,又是一陣急趕,險險在中午之前趕到鬼山。

“四爺是否現在下令進攻?”江聰道。

“不急,讓士兵們先休整一下,恢復體力,而且這霧氣還沒散,等霸氣散了,我們再進攻。”四爺淡淡地說。

江聰聞言,無奈地苦笑道:“四爺你有所不知,這鬼山的霧氣終年不散,我們就是在這裡等上一年,這個霧氣也不會散的。”

“等它自然散去當然不可能,用一些小手段卻是可以的,你去讓士兵們點上幾堆柴火,再把這個藥粉撒進去,不消一個時辰,這霧氣就會散乾淨了。”

江聰有些將信將疑地接過這些藥粉,然後吩咐士兵們點火。

剛剛四爺和江聰說的話,不少人聽到了。

他們大多都是當地人,聽得這個鬼山的傳說長大的,自然知道這鬼山有多恐怖。

如今聽到四爺這般輕描淡寫的說,能讓這鬼山的霧氣散去,很多人心中都是不相信的,認為這四爺壓根就不知道鬼山的真實情況,只是在胡吹大氣。

結果在士兵門吃飯休整的時間,霧氣竟然真的慢慢的變淡了,而且士兵們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了起來,手腳變得有力氣,腦子也是越來越清明了。

他們不由得十分的詫異,難不成是和四爺的藥有關係?

他們還真的沒猜錯,確實是和四爺的藥有關係。

這藥是葉紫萱特意配好給四爺的,能除去瘴氣中的毒性,他們這些人剛剛一路過來,其實走到鬼山範圍內,就已經不知不覺地中毒了。

如果不是有葉紫萱的藥,他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中毒而死。

“四爺,這些霧氣居然當真變淡了。”江聰有些激動的指著那個霧給四爺看。

“霧氣變淡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讓大家準備一下,等霧氣散盡了以後,就開始攻打鬼山。”

四爺奇怪地睨了江聰一眼,他不是早就說過霧氣會變淡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江聰聽到四爺的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四爺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懂得鬼山的奇異之處,這鬼山上一年四季的霧氣從來就沒有變淡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煙霧瀰漫的。

現在四爺叫人隨意燒一些藥粉,竟然就能讓霧氣變淡,這多麼讓人難以置信。

“眾將士,原地休整,等霧氣變淡的時候就開始攻山。”

霧氣散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快。藥的煙氣去到哪,霧氣就像遇到天敵一般,拼命的往裡收縮,然後慢慢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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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一個時辰,霧氣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眾將士聽令開始攻山。”

四爺見霧氣散盡,時機已到,直接開口命令士兵們進攻。

可是士兵們竟然紋絲不動,對四爺的話置若罔聞,四爺不由得大怒,他們這是完全不把他們看放在眼裡。

“大膽!你們竟然敢違抗我們爺的命令,我們爺可是奉了皇上的命過來剿匪的,你們竟然敢不聽他的命令,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不須四爺出聲斥責,蘇培盛只要一件事四爺皺眉,他就知道四爺的心思。

他現在對四爺可比以往更忠心了,之前他染上疫病,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

他被送到去病堂的時候,以為自己這輩子已經完蛋了,都不會再有機會走出那個地方,再加上在裡面看到了一些地獄般的景象,更是讓他心生恐懼。

可是就在這時候,側福晉來了,並且給他服了藥,說是四爺離不開他,讓他趕緊好起來,回去伺候四爺。

蘇培盛知道一切不過是託詞罷了,從來都只有奴才離不開主子的,哪有主子離不開奴才的?

像他這種奴才,四爺手底下多的是,若是他想隨時都可以把他替換下來。

其實四爺不過是念著他從小到大伺候的情分罷了,尤其是他小時候喝了那一碗別人精心給四爺準備的酒後,他差點就一命嗚呼了以後四爺對他就更好了。

蘇培盛憤怒的斥責,把士兵們嚇得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他們其實哪有這個膽子敢違抗四爺的命令,其實他們只是怕死而已。

畢竟在當地,鬼山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裡可是一等一的凶地,基本上去了那裡都有去無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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