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萱這一畫,就畫了好幾個時辰。

四爺坐久了,全身都要僵了,忍不住動了動手腳,伸了個懶腰,隨後他就聽到葉紫萱輕輕地咳了一聲,四爺只好無奈地又端坐好。

這丫頭畫的什麼畫?怎麼要畫那麼久?

這都兩個時辰了,還在畫,他全身的骨頭都要僵掉了。

他總感覺這小丫頭是在故意地整他似的。

葉紫萱見四爺滿臉無奈地配合她,她連忙低下頭,掩飾眼中的笑意,沒錯,她就是故意在整他的,誰讓他看不上她的畫技?

等到葉紫萱覺得玩夠了,覺得四爺吃夠了苦頭,她才大發慈悲地說:“爺,可以了,畫好了!”

四爺聞言,趕緊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腳,再坐下去,他整個人都要變成雕像了。

等四爺活動完手腳後,就趕緊湊上前看葉紫萱畫了幾個時辰的畫像。

葉紫萱這副畫,採用的是虛實結合的手法來畫的。

畫上背景是虛的,畫的是四貝勒府的書房,然後四爺認真地坐在書桌前低著頭認真地在批閱公文,厚厚的公文堆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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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背景雖然是虛的,畫上的人物卻是採用了寫實的手法來畫的,是用現代寫實的素描手法畫的。

四爺不是個沒見識的,他也見過西洋畫,像湯若望這些傳教士,他也跟他們有一定的交情,但是他們的畫技他感覺遠遠比不上葉紫萱。

葉紫萱畫的人物特別的傳神,而且細節刻畫得特別的好。

眼神、動作、神態,都刻畫得惟妙惟肖的。

而且難得的是畫者對畫中人的感情,躍然紙上。

四爺從這幅畫中看出了創作者的感情,心中不由得一動,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對葉紫萱的用情比葉紫萱對他的用情更深的多。

但今天他看了這幅畫才明白,原來葉紫萱的心裡對他的感情遠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深。

古人善於寄情,能把感情寄託於琴中,詩中,畫中等等,所以他們很渴望知音,就是希望有人能從這些作品中看出創作者的感情。

現在四爺就能從葉紫萱的畫中,看出了葉紫萱心底深藏的感情。

“只願君心是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四爺輕輕地念出了葉紫萱寫在畫上的這句詩,這又何嘗不是他想對葉紫萱說的話呢?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四爺邊念邊提筆在葉紫萱那句詩旁邊回了一句。

四爺把葉紫萱攬入懷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此生定不負相思意!”

葉紫萱額頭一熱,她感受著四爺的溫柔,耳邊聽著四爺對她的山盟海誓。

一時之間只覺得心酸難忍,兩行熱淚也忍不住潸然而下。

不知是否是她太過悲觀,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不會長久的。

現在四爺還只是個小小的貝勒,自然能對她一往情深。

可是以後,他真的做了皇帝,坐擁三宮六院,有無數的女人圍繞著他,他是否還會像現在一樣,對她情深一片?

“好端端的為何哭泣?難道你不相信爺說的話嗎。”

四爺伸出手,心疼地替葉紫萱擦去眼淚。

葉紫萱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強行勾出一絲淺笑道:“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太感動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傾心?”

四爺望著葉紫萱那雙被淚水洗得清澈透亮的明眸說:“同樣的話,也是我要和你說的,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傾心?得妻如此復何求?”

兩人靜靜地相擁著,此刻無聲勝有聲。

隨著金烏西沉,帶走了最後一絲光芒,夜幕開始降臨,整個帳篷裡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可兩人依然緊緊的相擁著,誰都不想去點燈,誰都不願意去打破這美好的氛圍。

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爺,皇上宣您和側福晉去參加今天晚上的篝火晚宴。”

蘇培盛的手上提著一盞八角宮燈,昏黃的燈光把相擁著兩人,照成地上纏、綿的影子,蘇培盛的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他不敢抬頭看兩人一眼,只是硬著頭皮小聲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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