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四爺從葉紫萱被帶走後,就帶上韓齊,急匆匆地進宮了。

四福晉倚門看著四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四爺匆匆趕到,靜鞭響起,早朝開始了。

朝上不適合說私事,四爺只能強行按捺住自己焦急的心情,心不在焉地上朝。

還好,他平時多數都冷著一張臉,所以此刻板著臉,多數人都看不出來他走神了。

但康熙居高臨下,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惱意。

為了一個女子居然這般心神不寧的,真是沒出息!

看來就算弘暉身上的毒不是她下的,她也留不得了。

在皇家,最忌諱的的就是專寵,自從前朝董鄂妃專寵後宮,害得皇子宮妃都過得無比艱難後。

康熙對專寵兩字,就深惡痛絕,他在後宮中一向都是雨露均沾,對兒子要求也是這樣。

自從這葉氏回府後,一直在養傷,一個多月的時間,老四都沒有去別人的房裡歇過。

這專寵的苗頭,一定不能有。

今天的早朝並沒有什麼的大事,但是偏偏今天回稟的人都囉囉嗦嗦的,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偏偏要說一大堆。

四爺在心裡一直默唸靜心咒,強行忍耐。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下朝,四爺連忙遞牌子請見,但是候見的人一大堆,康熙始終沒有宣他。

四爺越等心越沉,皇阿瑪很明顯是知道他所為何來,但是卻不想見他,那忘憂恐怕……

等到中午,候見的人都走光了,康熙卻始終沒有召見他。

四爺只好硬著頭皮往裡闖,卻被李德全阻止了:“四爺,四爺,你這是幹什麼?皇上已經歇晌了。”

“李諳達,勞你通傳一聲,就說胤禛有十分緊急的事,要見皇阿瑪。”

四爺從拇指上褪下扳指,塞到李德全的手上,低著聲音,略帶懇求地說。

李德全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他是從小侍候康熙到老的,是康熙最信任的心腹。

地位上幾乎可以與蘇麻喇姑媲美,同時也是眾位阿哥的半個老師,所以眾皇子都要尊稱他一聲諳達。

李德全掃了一眼扳指,面色大變,連忙塞回給四爺。

這可是孝懿仁皇後的陪嫁,他哪敢收?真要收了,皇上怕是要剝了他的皮。

“四爺啊,這東西,奴才哪敢收啊?您就聽奴才一句勸,回去吧,皇上今天是不會見您的。”李德全低聲說道。

“諳達,胤禛確實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求見皇阿瑪的,請您一定要幫幫忙。”四爺焦急地道。

“如果四爺是來給葉格格求情的,就不必開口了,您是知道皇上的忌諱的,怕是您越求,皇上的怒氣就越大,葉格格的下場就越發悽慘。”

李德全苦口婆心地勸道。

四爺小時候在康熙跟前養過一陣子的,跟李德全見得多,他知道四爺雖然常年冷著臉,但其實是個孝順知禮的好孩子,所以他也願意多說兩句。

四爺聞言,心下一緊,連忙開口解釋道:

“諳達,胤禛不是來為葉格格求情的,我是為了弘暉,他身中奇毒,無人能解,葉格格醫術極高,或有一線希望。”

李德全面有難色地看著四爺,“可是皇上已經睡下了,最近皇上因為黃河水患的事,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那我在外面等。”四爺一掀擺下,在乾清宮外跪了下來。被烈日炙烤過的漢白玉石地面,燙得四爺渾身一顫,膝蓋火辣辣的疼。

“四爺,你這是做什麼啊?你快快起身啊,這盛夏烈陽,能把地面都曬裂,你這樣,怎麼受得住啊?”李德全大驚,連忙上前扶四爺起身,可四爺卻執意跪著。

李德全無法,只能在心中祈求皇上早點醒來。

奈何天不從人願,在四爺被烈日煎熬得昏昏沉沉,要暈過去時,皇上才醒了過來。

李德全連忙上前稟告:“皇上,四爺求見!他已經在外頭,跪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了。”

康熙一聽,怒哼了一聲,把漱口的茶盞直接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聲,把侍候的宮人嚇得發抖,齊齊跪下請罪。

“讓那混帳東西,滾進來!”康熙怒聲道。

“是!”李德全躬身應諾,他現在後悔之前莽撞了,他一向謹言慎行,從不多說半句,偏偏今天看四爺可憐,多了句嘴,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皇上召四貝勒覲見!”李德全一聲命令,自有小太監重重傳達。

四爺被小太監扶進來時,已幾近昏厥,兩條腿癱軟無力。

他被烈日曬了整個下午,又一整天都沒吃過任何東西,加上昨夜憂心弘暉,整夜未眠,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兒臣胤禛,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四爺嘶啞著聲音,虛弱地說。

“安?你叫朕如何能安?多幾個你這樣的逆子,朕早晚被你們氣死!”康熙見他這一身狼狽,心疼的同時,又怒其不爭。

他這個兒子向來冷麵冷心,不近人情,沒想到今天竟然為一個女子,如此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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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莫不是妖精轉世?能蠱惑人心?

這樣的妖孽,堅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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