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大家進宮來是為了什麼事?”尚氏也有些生氣了,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長了如此一個榆木疙瘩的腦袋。

“當然是為了擂臺賽啊!”

“那你說,你與慕容裴還有那柳如綿的區別是什麼?”尚氏近一步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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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起慕容裴,雖然是她的年齡大上一歲,可是我自小長在盛京,與四大家族的貴女就算不熟識,也多數認識,我相信我的名字四大家族的貴女們也聽說過,所以相比慕容裴,我更應該受到太后的邀請。”

她自己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因為在她的心目中,慕容裴就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就算在擂臺上大放異彩,也還是個野丫頭。

她又繼續分析,“至於柳如綿,她的父親是個小小都衛,雖然說是掌握了一部分京機兵務,但也還是個小小官吏,怎麼能與我的父親相比,憑什麼連她都受到了太后的邀請,而我卻被漏掉?簡直太不能讓人理解了。”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尚氏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同時感到好笑,這個女兒怎會這樣笨?

難道向來是自己太膩愛她了,導致她什麼事都看不清?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將梳子重重地扔在梳妝檯上,冷著臉,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不說話。

“孃親,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慕容憐薇猶自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尚氏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沒有發火,抬手擦去慕容憐薇因為委屈而掛在臉上的淚水,這才道:“你說的這些呢,當然是有道理,這些道理太后也不是不懂,只是她為什麼漏掉你呢?只有一個原因,因為慕容裴和柳如綿他們,都是進宮來參與擂臺大賽的,而你卻是做為家屬來觀賽的。”

慕容憐薇愣了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太后只是請了參賽者!”

“所以,這跟家世、地位什麼的扯不上關係。擂臺賽是皇上親自舉辦的,所以現在宮中,最重要的莫過於擂臺賽了,最重要的也莫過於參與擂臺賽的這些人了。”

“所以太后只請她們,卻漏了我。孃親,早知道我也學那麼一招兩式,上擂臺算了。”

尚氏卻又高深莫測地一笑,“我們南詔的女子未嫁之時,都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方為正經規矩,拋頭露面打打鬧鬧有失體統。皇上新君即位,或許只是覺得有趣,才會忽然興起尚武之風,等這風過了,這後宮還是以前的後宮,這南詔也還是以前的南詔,曾經拋頭露面過的女子,又有何資格嫁入宮中?”

“孃親,你是說——”慕容憐薇的心怦怦狂跳,小臉蛋兒都因為緊張和興奮而發紅了。

尚氏點點頭,“正是如此。”肯定了她的猜想。

她又立刻道:“那麼幻雪也沒有希望了?”

“幻雪那丫頭,太天真漫爛,原也是不適合進宮的。孃親我從未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慕容憐薇聽了尚氏的話後,心裡一陣驕傲和感動。

“孃親——”她撲到尚氏的懷中撒嬌,“孃親對憐薇真是好。”

尚氏嘆了聲,“你是我的女兒,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只是,你以後千萬要沉穩些,人可以不聰明,但是不可能不沉穩,否則將來會出事的。”

“女兒明白了。”

這天晚上,恰好慕容庸也回到了菊堂殿。

尚氏於是安排廚房給大家做飯,晚上慕容庸入席後,發現慕容憐薇和慕容幻雪,甚至梅姨都在,只有慕容裴不在,向尚氏道:“阿裴呢?”

尚氏心頭一窒,慕容庸居然這麼親密的稱慕容裴為阿裴?他和這個女兒的關係什麼時候精進到如此地步了?

心裡雖然震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向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去把裴姑娘給叫來。”

慕容憐薇忽然將筷子啪地放在桌子上,“以前都是我們一家人吃飯就是,何時叫過其她人來?”

慕容庸向來也是疼愛慕容憐薇,雖然覺得她居然當眾拍筷子太不成體統,但也只是微蹙眉頭,向尚氏道:“你看看你,將女兒慣成什麼樣子了?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沒有?”

尚氏看了眼憤憤不平的慕容憐薇,笑著說,“又怎麼能怪女兒,她又沒有說錯。”

“你——”慕容庸氣結,但卻拿尚氏無法子,只冷冷地哼一聲。

慕容憐薇得意地笑著,拿起筷子就準備吃飯,卻被尚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憐薇無奈,只好放下筷子等人到齊。

尚氏卻又將語氣放的更加和緩,“好了,老爺,你好不容易和我們吃一次飯,就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不是已經讓人去叫了。”

慕容庸便沒再說什麼。

一會功夫,裴玉鏘便過來了。

裴玉鏘進來屋子後,先給慕容庸和尚氏施了一禮,又問候了梅姨,這才向慕容庸問道:“父親叫我來何事?”

慕容庸見她即懂禮,說話又是落落大方,不見懼見,難掩沉穩,只是那雙清亮的眸子過於清冷。

大抵也是多年將她養在鄉村,無人親近照顧,以至於成了這清冷的性子。

這時慕容庸的眼角眉稍掛上了一抹和氣笑意,“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坐吧。”

慕容裴道了聲是,就坐在了梅姨旁邊。

慕容庸這才道:“開飯。”

眾人於是拿起筷子吃飯。

慕容憐薇筷子伸向白斬雞的雞腿,正要夾,不料慕容庸的筷子先一步到了,慕容憐薇忙示好地道:“爹爹請!”

慕容庸夾了雞腿後,卻放在了裴玉鏘的碗中,慕容憐薇一下子變了臉色,又要發作,卻因為尚氏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她才硬生生地忍住。

不過那委屈的樣子說什麼也遮不住,這頓飯也吃得味同嚼臘。

其實裴玉鏘又何償吃的舒服?想當年,在戰場上,數年難得回家一次,更何談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裴家先祖世代將護國之責看的比性命還重,裴玉鏘秉承家族遺訓,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獻給了戰場,但是現在呢?別說一家人吃頓飯,便是家人到了哪裡她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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