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滿意現在的結果,真的很滿意。

她俯視著眾生,如同終於得道的妖精,心中充滿了鄙視和嘲笑。

就在她享受著這個過程的時候,忽然有不開眼的人,居然一下子衝到了道路的中間,攔在了隊伍前面。

前面的開道侍衛一看,立刻就要將她叉起來扔到路邊去,就聽得這女子撕心裂肺地叫道:“太后,小女子有奇冤啊!”

孝惠仁太后皺了皺眉頭,道:“外面何事?”

景未離道:“太后,有個女子喊冤。”

孝惠仁太后有些意外,“也是奇了,這城中有京兆尹,有皇上,還有道臺大人,怎地喊冤喊到哀家這裡來了?”

“一般這種情況,怕是真的有奇冤。”景未離道。

孝惠仁透過薄薄的簾子,能夠看到那女子雖然萬般不願,卻已經被侍衛叉到路邊了,但那女子不罷休,又爬到路的中間來,被一眾侍衛圍住痛打,眼見女子被打到爬不起來,再次被扔到路邊。

而這女子依舊聲音尖細地喊道:“太后,奇冤,奇冤啊!”

侍衛頭領喝道:“住口,再叫殺了你!”

就在這時候,孝惠仁太后向景未離道:“將她帶到近前來,哀家要問問她有什麼冤?”

景未離應了聲,於是令人將那女子帶過來。

那女子全身多處受傷,卻依舊不顧一切地爬到孝惠仁太后的轎前,“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冤枉啊!”

景未離道:“有什麼冤情直說便好。”

這女子道:“小女子被人頂替,而那人即將成為當今皇后,小女子被人頂替事小,那女子卻是來歷不明,怕會對皇上不利呀!”

孝惠仁一聽,也是嚇了一跳,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女子才是慕容庸的女兒慕容恨之!”

孝惠仁愣了下,“慕容恨之?慕容庸有這麼個女兒嗎?”

景未離忙回答,“太后,慕容裴原名慕容恨之,後來是楚湘王出面將她的名字改過了的。”

孝惠仁太后的面容整肅起來。

本來她今日到太廟祈禱,就是因為兒子快要大婚了,如今出了這事,也不用去太廟了,直接道:“把人帶著,回宮!”

孝惠仁回宮後,立刻叫人通知了火琰,同時楚湘王也來了,因為事關宮庭機秘,所以大臣中只宣了慕容庸,比較巧的是,陳魚之父陳留王恰好來到宮中,孝惠仁太后似乎比較信任陳留王,於是讓人將陳留王也叫來。

而事件的主角裴玉鏘自然也來了。

孝惠仁太后一張臉沉肅如水,嚴肅異常。

見人到齊,她對景未離道:“將那個女人帶上來。”

一會,之前攔路喊冤的女子就被帶過來了,這女子面容發黃,枯瘦,頭髮本來梳理的很整齊,經過這麼一番,也有些雜亂,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她被帶進大廳後,往人群中一掃,目光倏地定格在慕容庸的身上。

當年她離家時尚小,但是父親在她心目中印上深深的痕跡,所以她竟是一眼就認出了慕容庸,頓時嘴巴一撇,一幅要哭的樣子。

慕容庸看到她的相貌,忽然心如同被冷拳打了一下。

這女子,這女子和他的髮妻,太像了……

慕容庸不由自主地看向裴玉鏘,發現她平靜地站在那裡,對眼前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於是又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一定不會搞錯的。

慕容庸很冷漠地轉過臉去,避開那女子的凝視。

那女子微怔了下,卻是一臉苦澀與自嘲,到了太后的面前,她道:“慕容恨之,給太后娘娘請安!”

這一句話出來,便見火琰面色大變,而楚湘王則是一副瞭然的樣子。

只有慕容庸,聽了這話後一個站立不穩,居然差點兒跌倒。

好在旁邊有陳留王給扶了一把。

未等其他人說什麼,慕容庸便指著她喊道:“這個女子沁是大膽,怎可隨便冒認他人?”

慕容恨之聽聞後,傷心欲絕,“爹,你好好看看我的樣子,那時候奶奶常說,我和我母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才是恨之,當初是你安排奶奶和梅姨,陪我一起住在那個村子裡,就算你不認得我,奶奶和梅姨肯定也會認得我的!”

現在的梅姨,已經不是曾經的梅姨,她已經變成了蘭姨娘,不過慕容恨之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依舊稱她為梅姨。

慕容庸又道:“總之,你不要亂說話,我的女兒,是她,我早已經認了她,而你,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這樣做,必是有心人要設計陷害於我,你最好將幕後之人,從實招來。”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為什麼不認我?”慕容恨之無法理解父親的行為。

而眾人看著他們二人爭論,太后看著她二人爭論,卻有些茫然。

“來人,將慕容府的老夫人和那位梅姨帶過來。”太后道。

慕容庸的臉色極度難看,卻無法阻止,只看向火琰,“皇上,這……”

火琰緩步踱到慕容恨之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你,慕容恨之?你想當朕的皇后?”

他身上的冷冽氣場太強烈,慕容恨之只覺得壓力山大,結結巴巴地道:“皇,皇上,民女不敢有此侈望,只是,只是那冒充民女之人,只怕沒安好心,會對皇上和南詔不利,所以小女才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大膽攔轎……”

她的話音剛落,火琰手上就發力,想要一舉將慕容恨之給掐死,就在這時,景未離已經突然飛身近前,攔住了火琰,二人頓時過了數招,之後各退了三四步才站定。

“景未離你大膽,居然敢和朕動手!”火琰語氣冷凝,顯然真的是氣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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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后說,這個女子不能死。請皇上恕罪。”景未離說完,就站到太后身邊去了。

孝惠仁太后道:“皇上,這麼急做什麼?殺了她,難道就能掩蓋真相嗎?”

“母後!在朕的心中,就只有阿裴一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慕容裴,她都將會是朕的皇后!反而是這個女子,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居心叵測,不殺她難平朕意!”

“放肆!這關乎家國社稷,豈能以私人恩怨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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