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姑娘她不同啊!”金雲說到這裡,滿臉都是苦惱,“您當年也是從軍的,您應該明白,凡是軍中將領,對於自己的國家之忠誠,那是經過了相當的考驗的,要讓他們有勇氣有能力替國家打仗,憑的就是一腔對國家的熱忱和熱血,更是忠心的激發。

想想當初,她在大牢裡,被斬斷了四肢筋脈,卻依舊死咬著不鬆口,這女子是個好將領,但她只能做南詔的男人的妻子,做不了慎國人的妻子啊。”

對於這一點,蘇離風很清楚。

但他更清楚,當初火琰背叛與她的感情,將她出賣的情況。

火琰及南詔,都沒有資格擁有她。

他帶她回來,就是讓她看清所有的真相,讓她再做一次選擇。

可是如今,他卻還是沒有看清她的心。

見他俊眉深擰,金雲又嘆了口氣。

“當局者迷啊。這姑娘,她當然不能鬆口,鬆口就是叛國。所以皇上考慮再三,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就這麼助的?將我的身份抖落出來?”

“此言差亦,臣怎麼敢把您的身份抖落出來?臣只是提醒火琰,這個楚湘王乃是假的。如此這般,南詔與楚國的友邦之交肯定會受影響,如果火琰不接受我們慎國的主動和好,那麼慎國有可能選擇楚國,到時候南詔的情況更不好。所以,他只能選擇與我國聯姻。”

“聯姻?”蘇離風這時候的腦子真的有點堵,凡是涉及到裴玉鏘的事兒,他腦子都有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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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只有將火琰逼至此地步,才會同意聯姻,那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人家姑娘了?”

“是阿裴和我?”

“那你以為是誰呢?”金雲有些慎怪地看著他,剛才他一幅殺人的樣子,真的把人家文弱書生嚇壞了噠。

蘇離風聽到這裡,倒忽然覺得豁然開朗,是啊,只要這樣,依火琰的性子,一定會放了阿裴的。

畢竟在他的心裡,江山可比女人重要多了。

可是,阿裴……

她是已經知道他是蘇離風了,她真的能接受他嗎?

金雲又道:“太子殿下,您不用再猶豫了,南詔皇帝已經頒下召告,將娶裴姑娘為後,若這時候再不出手,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格局了。”

“所以,如果料得不錯,今天下午,他就會讓人來請臣過去,聊有關聯姻之事。”

“不,不,再等等。”蘇離風忽然道。

“太子殿下,您還在等什麼?”

“我也不知道,反正,再等等,今天不許談!”

這最後半句話可是說得相當之嚴肅,金雲知道如果自己再否定,便是觸犯了這位的底線,當下只好嘆了口氣道:“好,你是太子你最大,你說了算!”

因為不能讓別人看到他和金雲在一起,所以蘇離風又秘密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沒進院,就看到皇帝身邊的長侍在那裡。

“唉呦王爺,您總算回來了,皇上邀請您喝酒呢。”

“喝酒?沒興趣。”蘇離風自然知道火琰什麼要邀請他喝酒,其實這酒喝不喝已經沒有意義,懷疑的種子已經深深的種下去了,是無論如何也拔除不了的,所以喝勞什子酒?

長侍大人很為難地道:“若請不去王爺您,奴才可就慘了……”

蘇離風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家皇上,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才會請本王去喝酒。你現在回去看看,你家皇上肯定都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絕對不會問你,為何本王沒有去喝酒。”

長侍大人有點迷惑,“真的?”

蘇離風嘆了聲不說話,反正他就是不去,真的假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過,他還真是瞭解火琰。

長侍忐忑不安,垂頭喪氣的來到大殿時,果然已經不見皇上的影子,問詢他人,才知道皇上居然去溫泉沐浴了,既然如此,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找人喝酒了。

不得不說,這個楚湘王可真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啊!

這一天,註定是個沒有結果的一天。

下午時分,皇帝果然派人來請金雲。

金雲本來準備大幹一場的,卻怯於楚湘王前面有話,只能說是水土不服,肚子疼渾身冒汗不舒服,要休息。

弄得火琰很是火大,卻沒有辦法。

而楚湘王則到處找裴玉鏘,可是找了各處也是找不到,一時之間也頗為沮喪。

其實裴玉鏘也不舒服,眾人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為她刻意的躲了起來,而且她躲避的地方別人根本想不到,那是一個小菜館。

有一年,她因為公差,而短暫經過這裡,便在這裡竭腳吃飯。

其實這地方離裴府並不遠,她本來想要去探望一下的,但是因為不能停留而沒有去,假如那一次她要去了,還能見到他們一面。

她一個人點了酒和牛肉,邊吃邊想。

和火琰的認識,到底還是一場劫。只是當初的自己,天真的將這一切,當成一場命裡不可惑缺的真愛。

其實根本就不是。

又想起了蘇離風,想到谷神醫,想到自己的傷……

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覺得蘇離風此人很危險。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就想笑,一種由衷的笑。

她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又暗忖,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

不會,不會,他是慎國人呢!

可是國界,真的能阻擋愛情嗎?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裴玉鏘抬眸一看,竟是裴依依。

驚喜道:“依依,你怎麼在這裡?”

裴依依的面色卻很冷厲,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溫柔可親,裴玉鏘雖然有點醉了,但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裴依依道:“皇上召告天下,說你會成為他的皇后,對於這件事,你是何想法?”

她的語氣很嚴肅,隱隱帶著殺伐之意,如果不是裴玉鏘十分確定這女子就是裴依依,簡直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我能有什麼想法?”她想要做的事,現在還不能透露,所以只能半認真的道:“君讓臣死,臣不能不死,君讓臣嫁,臣也不能不嫁。你說這個火琰,除了會拿自己的身份威脅人,他還能做什麼?”

她撫額苦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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