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腦袋飛上半空,臉上猶自帶著錯愕和不解……

飛龍的聲音冰冷無情,“我們慎國的男兒,要贏得起,更要輸得起!戰場上可以沒風度,但是不能沒下限,丟了我們慎國人的國格!”

隨後他下了令,“撤陣!所有人,離開!”

剩餘的人都不願意離開,明明已經損失了這麼多的勇士,明明這女子已經熬到油盡燈枯,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殺了她為那些勇士們報仇,現在離開?太吃虧了!

但是因為飛龍將軍軍令嚴酷,殺人不眨眼,眾人雖然不服,卻還是只能無奈撤離,同時有玄門之人將術法也撤了。

飛龍卻獨自守在陣前,直到裴玉鏘再次艱難地從泥水裡爬起來,他才往前一跨,進入了九宮格子。

裴玉鏘這是第一次與飛龍進距離見面。

飛龍一身暗紋金線黑氅,臉上戴著面具,眸光沉沉令人看不出喜怒深淺,但是其身上的氣場強大,讓人能夠感覺到他的出生居然矜貴,有著普通子弟沒有的尊貴,與此同時,他身上也有著強大的殺氣,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初初在戰場歷練之人該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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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鏘這時便明白,飛龍怕並不是突然被調上來做將軍的,而是也有可能經過了嚴酷的歷練。

這時候她已經連|戰四天,強弩之末,而他一身清閒,精力旺盛。

裴玉鏘知道自己想贏他是很困難了,便抱了必死之心,暗中咬牙,若是能與此人同歸於盡,大概自己也死得其所。

但是在這時,飛龍卻並沒有立刻動手。

他盯視了裴玉鏘片刻,才道:“你這幾日,連殺我慎國頂尖勇士五十七人,按說本將軍應該趁你是在強弩之末,應該親自一舉殺了你,為他們報仇。但是本將軍向來又是佩服有本事的人,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更是個有本事的女人,本將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裴玉鏘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她並不期望某些希望,兩軍交戰,主將之間的談判一定不會是筆好買賣。

特別是落在下風的主將,其實並沒有什麼資格與對方談交易,所謂的機會,不是陷井就是誘惑。

飛龍的聲音因為戴面具的原因,有點冷冷嗡嗡的。

“你不說話,本將軍就當你同意了。”

不待裴玉鏘再說什麼,他又道:“若你能接本將軍十招,那麼你就得到了生的機會,本將軍會指出一條生路給你。”

十招算什麼?裴玉鏘即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便是一百招,只要她還能打,根本也不會猶豫。

飛龍話音剛落,人已經向裴玉鏘欺來。

飛龍比起之前進入的那些勇士,武功果然還要高數個層次,然而他的招數上並沒有殺氣,裴玉鏘不由微怔,此人暴戾,在沒戰時便可見身上殺意重重,定是具有殺戮之人,但是為什麼他的招式似乎並未染過血?

他的招式博大精深,機變靈巧,卻又大開大合,單純論武功,裴玉鏘承認,自己便是全盛狀態,與他也只在伯仲之間。

然而他的招術裡的確沒有殺機。

所以裴玉鏘雖然撐得很困難,卻畢竟還是撐到了十招,不過二人過招太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過了十招,而這最後一招,是飛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頸,只要微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他扭斷。

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圈住她的後腰,她完全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根本就逃不出。

她眼睛一閉,知道必死無疑。

卻感覺飛龍手指忽然撤力,她睜開眼睛,茫然看著他。

他道:“十招了。”

意思是她撐過了嗎?可是,二人是敵人,他真的會放過她嗎?應該不會。

這時候他們的姿勢其實很尷尬,甚至是有點**,反而好像一個男的,深情地抱著自己的女人,並且似乎將要吻下去的樣子。

的確,飛龍離她很近,他們彼此呼吸相聞。

裴玉鏘想要結束這個姿勢,可是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甚至她的雙手如同暴廢了一樣無力地垂下,若不是飛龍託著她的腰,其實她此時已經會軟到泥灘裡去了,甚至她的腦袋也無力地向後微仰,她越過飛龍的鐵面,看向天空。

一直霧濛濛的天空,似乎出現了一點藍色,變得清了呢。

她的唇角扯出一點笑容,這樣說來,這些霧馬上就散了,她的軍隊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甚至是反擊。

“飛龍,你我之間即是死敵,便要不死不休,你放過我,你一定會後悔。”

飛龍的手指撫過她的臉,她的唇……

她很美,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美,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美而不自知,整天和男人打打殺殺。

他的手指如同彈綱琴般,輕撫她的肌膚。

天不怕地不怕的裴玉鏘,此刻終於有點怕了,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然而飛龍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忽然吻住了她,不,是他的唇,隔著鐵面貼向她的唇,他想吻她,但是因為面具的關係,她只感覺到鐵面的冷硬。

她忽然明白,這個飛龍,居然要趁她此時,輕薄於她?!

可她真的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可反抗,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柔,透出的媚讓裴玉鏘心頭大急,她即悲且怒,抬手想要推開他,但是她的手推到他的胸膛,像貓爪子一樣,撓了下,又無力垂下去,倒像是調逗他一樣。

而飛龍的手,似乎正往她的衣裳裡去……

她悲憤交加,難以自己,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霧氣還沒有完全散,甚至還有些濃厚,而她似乎仍然在陣中。

只是她已經不在原來那個打鬥了好幾天的地方,而是在一處乾燥的地方。

她靠樹而坐,旁邊還有一壺水。

她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全身都痛,骨頭好像斷了般,肌肉似乎要疲憊的和骨頭分離。

她一步一步踉蹌走著,辯不清方向,只是本通覺得應該這麼走,走了好一會兒,猶自不見一個人,而這地方因為被濃霧覆蓋,倒有點像傳說中的鬼門關,難道她已經死了?走在鬼門關內?

四周安靜極了,她忽然恐慌起來,她還沒有衣錦還鄉,還沒有見到母親和哥哥,還沒有自己的愛情,還沒有嫁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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