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鸞握住了她的手道:“好阿裴,你只消得答應我就好,剩餘的事情,由我解決。”
……裴玉鏘無法拒絕,溫雲鸞與冷鋒之間的事情,她理應有主動解決的機會。
第二日清晨。
冷鋒早早地等在擂臺上,神色孤傲。
他是一定要打敗裴玉鏘的,只要打敗了她,其他人等,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南詔人員分坐兩側,彼此間的談話都能夠聽到。
這時候,慎國這邊有人討論,“冷將軍一定是會贏的,那慕容裴雖然武功不弱,甚至把夕將軍都殺了,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體力上的消耗會比男人更迅速。”
“正是正是,要知道冷將軍當年在懷水一役裡,瘋狂衝殺三個時辰不帶停的,知道那一次他斬了多少敵軍嗎?”
“聽說有七八百人吧?”
“不,是兩千五百人——”
“譁——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所以冷將軍那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的鐵打身軀,慕容裴是不行的。”
“呵,只要慕容裴一死,看南詔怎麼辦?”
慎國這邊討論紛紛,完全沒有顧忌到南詔諸人的情緒,而南詔這邊,宇文都、溫雲墨和陳魚、宇文雅等人,對這些議論都有些不服,但是裴玉鏘曾救宇文雅一命,所以這時候宇文雅緊閉唇瓣,不願開口。
倒是向來隱忍的陳魚,此時卻忍不住了,她冷冷地開口,“慕容裴只是我南詔一個普通的武者,在我們南詔這樣的武者多如牛毛,又有什麼稀奇?她死了,自然會由別人頂上,怎麼就叫南詔怎麼辦?”
照說,陳魚這話也沒錯,畢竟她是替南詔說話,國體面前,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這個時候,就算裴玉鏘在場,也不可能說,我慕容裴死了,南詔肯定就完了的這種話。
所以,其他人等就算不附合,也不能反駁。
況且陳魚還是有幾個死忠粉的,比如宇文都、尚烜等。
宇文都道:“說的不錯,我南詔人才濟濟,一個慕容裴並不能代表什麼。”
慎國那邊聽聞後,卻有人哧聲笑了起來,“我記得宇文將軍可曾經是夕將軍的手下敗將。”
“可不是,也不知道怎麼會有底氣說這種話?如果真的有很多像慕容裴這樣的高手,那麼前些時候也不至於會連輸數十場。”
“正是,雖然現在是生死擂了,前些時候的成績不作數了,但是我們還是記在心裡的。”
“南詔根本不行!除了慕容裴,南詔就沒有高手了。”
“就是。手下敗將就不要說話了嗎?也不臉皮的啊?”
宇文都被這些人一頓搶白,氣得發抖。
其實關於他輸在夕凝月的手中,純屬意外。
那一場比賽,宇文都之所以失手,是因為夕凝月太美了,可以這樣說,本來會武的女子就不多,南詔也是自新帝上位後才開始女子尚武之風,在那之前多數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按照淑女那般教養的。
宇文都見過的美女很多,但是像夕凝月這麼能打的美女,他還真的頭次見,那夕凝月打鬥的時候又不拘小節,只要能勝,什麼手段都可施。
這夕凝月因為其父的關係,在慎國帝都甚是得寵,名門佳公子追求者眾,而她基本都是來者不拒,樂意與他們交往,與他們一起喝酒暢聊是常有的事兒,所以頗懂些男子的心思。
這宇文都一上抬,便被她驚豔,她又如何沒有感覺?
是以更加刻意地丟擲媚眼,邊打鬥,邊煙視媚行,將宇文都的心挑撥的七上八下,最終卻在一個關鍵時刻走了神,被夕凝月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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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說起來蠻丟人,宇文都無從分辯,只能認栽。
這時候卻成為了別人嘲笑他的笑料,他只氣得額上青筋暴露。
他忽然道:“好,如果這一局,慕容裴輸了,接下來我就會挑戰冷鋒!”
慎國那邊又一陣譁然,“呵,車輪站,勝之不武——”
“你們——”
宇文都簡直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陳魚道:“宇文大哥,稍安勿躁,擂臺就在眼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自然就知道了。”
宇文都一想也對,當下不再開口了。
反而慎國這邊則一直在議論慕容裴……
“你們覺得不覺得,這慕容裴頗有當年胭脂將軍的氣慨和實力?”
“噗嗤!說的好像你見過胭脂將軍一樣。”
“若沒見過,能說這種話嗎?還真見過。”
“什麼時候見的?你別吹牛。”
“就是當年的懷水第二戰的時候,第一戰,不就是咱們龍虎將軍出場,冷鋒為前鋒,將南詔殺了個落花流水。第二戰的時候,卻是胭脂將軍帶著小股人馬到,當初冷鋒怎生殺他們的,他們就給殺了回來,那一戰,我軍損失上萬士兵。”
慎國這些軍士,真正與胭脂將軍對上的也不太多,頓時吸引了很多人來聽,“當時你在幹嗎呢?不會躲起來了吧?”
“切,你們小看我,我是誰?我能躲?我衝上去來著,不過因為前面的士兵被胭脂將軍打怕了,忽然後退,TNN的,我差點被自己人給踩死好嗎?”
“龍虎將軍的軍隊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龍虎將軍的軍隊又如何?飛龍將軍你們都知道吧?人稱長勝將軍,結果呢?在胭脂將軍手中連連吃敗仗。”
慎國人對這個胭脂將軍頗為懼怕,但怕狠了,也就變成了敬畏。
所以他們在提起胭脂將軍的時候,多少是帶著敬畏之心的,這讓南詔諸人都情緒複雜,因為這個在慎國這麼出名的胭脂將軍,他們做為南詔人,竟都不知道她是誰。
也曾聽說過一些傳說,不過也就是傳說罷了。
這個胭脂將軍,當真這麼厲害?
第三聲鑼敲響了,然而被挑戰的慕容裴還沒有上場,冷鋒傲然立於戰臺之上,如冰山聳立,壓迫感十足。
慎國人終於發現,慕容裴到這時候都沒有來。
又嘲笑開了,“怎麼回事?莫非不敢來?”
“也是啊,到底是個女人,看到冷將軍這般的實力,還敢上來送死?”
“若是不來,這生死擂又當如何?”
“如此沒有信譽,膽小如鼠,不敢上擂的話,我們發起挑戰的一方是可以追殺於她的,而且南詔那方不許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