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火琰冷笑一聲,直接往藥王樓而去。

其實如果火琰抱起尚霓裳幾個起落到了臺階盡頭,也並不是特別難的事情,但是火琰不想這樣做,他為什麼要選擇和楚湘王做同樣的事,完全沒有必要嗎?而且尚霓裳一點都不驕氣,走了這麼久,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還是輕鬆得很。

火琰忽然笑了笑,“霓裳,沒想到你爬起山來,竟不比我們這些男子弱。”

尚霓裳微怔了下,向火琰嫵媚一笑,“因為,就算我不示弱,皇上也會很憐惜我對不對?況且,我常常練舞,皇上是知道那霓裳羽衣舞的,很難而且很鍛練人,所以我的體力其實還不錯。”

尚霓裳說到這裡,蹬蹬蹬往上跑了幾個臺階,“看,我還可以跑呢!”

可是在這麼陡的臺階上跑本來就很危險,所以尚霓裳的身子隱不定,居然一下子栽倒下來。

好在火琰就在下面,及時接住了她,她半躺在火琰的懷中,面色潮紅,氣息微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火琰的眸子深處去。

“我,我本來不想給皇上添麻煩的,可是還是添了麻煩,霓裳真沒用。”

說著話,眸子裡已經泛起淚霧,泫然欲泣的樣子。

火琰將她扶起來,“你一點都不麻煩。”

二人相視一笑,便緩緩向上而去,“朕只是想好好看看這裡的風景。你陪朕好嗎?”

尚霓裳道:“皇上,楚湘王那個人極是狡猾,他們先上去的話,不知道會在藥王樓里弄出什麼事。”

尚霓裳可沒有心情欣賞風景,她只想上去看清楚,那慕容裴到底得了什麼病?楚湘王這次這麼好說話,完全只是想找個機會給她看病吧?

“無論什麼事,都由朕扛著。”

火琰顯然打定主意要慢慢的走上去了。

尚霓裳無耐,只好點點頭道:“我陪皇上一起看風景。”

等到二人漫步至藥王樓的時候,楚湘王和裴玉鏘已經不見了。

而藥王樓內果然如外界所傳那般,來來往往的人其實非常多,很多看起來都是達官貴人,衣飾華麗,在這邊長期修養的,藥王樓內更是藥香濃郁,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大大小小的藥櫃。

每個藥屜上都寫著一個藥名,打眼一看,簡直成千上萬。

藥櫃遍佈藥王樓的每層,而藥王樓共有十層。

為了利於病患看病,只有第一層是看診區,闊大的廳內,數幾個藥臺各自為陣,每個藥臺前都有一位大夫,而每個藥臺前都排著長龍。

尚霓裳的目光左右搜尋,都沒有看到楚湘王和裴玉鏘。

尚霓裳道:“他們去哪了?”

火琰道:“定是將最好的大夫拉走了。”

尚霓裳心中一陣鬱悶,一雙美眸怯怯地看著火琰,“皇上,霓裳覺得皇上是故意要把最好的大夫讓給楚湘王的。”

火琰哦了聲,“朕為何要那樣做?”

尚霓裳幾乎脫口而出,“當然是為了那個慕容裴啦!”但她卻欲言又止,有些窗戶紙,還是不要捅破的好,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就永遠在,一旦捅破了,便什麼都藏不住了。

尚霓裳其實也不確定火琰是不是真的對慕容裴有那種意思,或者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只是不自知而已?

只是不自覺地要給慕容裴提供方便?

這樣的話就更可怕了。

尚霓裳秀眉微擰,有點鬧小性子,“皇上,若真的最好的大夫已經不在這裡,那我也沒有必要看病了,反正也不會看好的。”

火琰卻輕輕撫了下她的腦袋,“那你說,最好的大夫是哪位?”

“藥王谷鬼醫扁知行。”尚霓裳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火琰便牽著她的手,到了其中一個藥臺子前,臺子前坐診的大夫是一位看起來年齡大約五六十歲,鬍子花白的老頭兒,火琰輕輕地敲了下臺子,老頭兒抬頭看向他來,接著身體大震,連忙就要跪下……

火琰忙道:“扁大夫,不必多禮。”

老頭兒看看周圍那麼多人,而且自己臺子前也排著十幾位病號,明白了什麼,便又擅擅兢兢的起身,道:“好。好。”

之後,老頭兒撤了自己的臺子,向病號們道:“今日就診到這裡,等不急的到別的臺子。”

也不管那些人議論紛紛,扁知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火琰和尚霓裳請出藥王樓,到隔壁的偏院裡,之後扁知行立刻就跪了下去,“扁知行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來這個老頭兒就是扁知行,這讓尚霓裳有些驚疑不定。

火琰親自將他扶起來,“你這個老頭兒,沁是沒意思,之前朕親自請你,去太醫院任副院正,可以專撥地方供你研究藥材和病理,結果你拒絕,現在窩在這神醫樓,也不見得你就有多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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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知行見火琰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悄悄地舒了口氣,“皇上,您有所不知,在神醫樓我雖然只是其中一個大夫,但是我每天可以見到不同的病人和不同的病徵,還可以和其他神醫一起研究病例,又被包圍在這濃濃的藥香中,正是扁知行最適宜的生活啊。”

其實關於扁知行不願入宮為御醫的原因,早前扁知行就已經說過了,大概意思是說在後宮裡為各種女子治病,原不是他的志向,而且他本人並不擅長千金科。

這時候火琰也不追究,只道:“之前進來一男一女,男的俊逸,女的看起來冷漠木納,你知道他們找的哪位大夫嗎?”

像楚湘王這麼耀眼的人,走到哪裡都會引起別人關注。

扁知行就算不想知道也是難,於是道:“那兩個人是皇上同行的朋友吧?怪不得那樣奪目。他們上了神醫樓的頂樓。”

“頂樓?”火琰皺了皺眉頭。

扁知行道:“神醫樓的頂樓,只有持有特殊名符的人才能夠進入,神醫樓的頂樓只有谷神醫一人。”

“谷神醫?神醫谷?”尚霓裳這樣唸叨了一下,道:“神醫谷之名不會是因為這位谷神醫而來吧?”

扁知行道:“雖不是因為谷神醫而來,卻也是因為谷神醫的先祖而來,而且神醫谷這裡的神醫樓也是谷神醫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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