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對葉天士道:“葉神醫,本王覺得自己的傷,越來越重了,暫時根本就不能離開你這裡,離開的話一定會死的。”

葉天士不知道皇帝火琰和楚湘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頓時不敢答話。

還是皇帝火琰道:“你不用給朕裝,朕知道,你留在這裡,只是為了那個女人而已。”

楚湘王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就是這樣又如何?現在她病的這樣嚴重,我要留在這裡照顧她,才不會和你去代郡。”

“真的病得很嚴重?還是你本就想要違逆朕的意思,讓她配合演戲,故意找的託詞?”

“哇,火琰,你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

火琰的眸光裡寒意微閃,似笑非笑,“誰是小人,誰是君子?”

楚湘王一怔,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可是罵了皇帝了,這世道不公,皇帝可以罵任何人,但是任何人都不能罵皇帝,否則就要治下大不敬之罪。

於是馬上道:“我是小人,皇上你當然是君子。”

火琰鳳目微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下桌子。

“朕要見她。”最後他悠悠地道。

楚湘王一幅給跪了的神情,“皇上,您不是說,您不娶她,您看不上她,您卻要在她病了的時候要見她,這到底是為了哪般?”

火琰淡聲道:“朕要見誰,還要跟你解釋一下?肅,別忘了這盛京,可是朕的地盤。”

楚湘王呼息一窒,何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總算是切實的體會過了。

楚湘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孤絕,面色冷凝,向皇帝火琰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要保護好她,她現在需要休養,不能見外人。”

“你——”火琰氣結,但是楚湘王和他扛上了,他似乎也有些無可奈何。

火琰又向葉天士道:“她的傷情到底如何?你把她叫出來。”

葉天士身子一抖,這二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而楚湘王及裴玉鏘都叮囑過他,對於裴玉鏘的傷勢要保秘。

葉天士想了想,還是昏過去比較好,所以他在跪下的同時,暗中用銀針刺了自己的眩暈穴,然後整個人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楚湘王道:“看,葉神醫都被累成這樣子了,所以,她的傷是很重,重到不能見人這樣。但是,不管她傷成什麼樣,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火琰薄蜃緊抿,狠狠地盯住楚湘王。

“肅,這個女人你得不到的。”

楚湘王挑挑眉,瀟灑一笑,“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肅,你難道不懂,雖然朕不想娶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她想嫁給朕,她的家人也都想讓她嫁給朕。你信不信,你今日這樣做,他日朕會在她的身上加倍找回來。”

楚湘王依舊笑著,可是眼眸裡卻閃過一抹寒芒。

火琰說到這裡,便站起了身子,“朕可以多給你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五天後,我們必須出發,而且你和她,都必須與朕一起出發。”

火琰說到這裡,便一甩袍角離開了,留下一個冷絕的背影。

楚湘王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美絕人寰的臉上,佈滿冰寒,這時候,葉天士又稍稍清醒了些,但是見到這樣的楚湘王,不知道為何心裡一驚,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其實火琰剛剛離開一會,裴玉鏘一直關閉的房門就開啟了,她從房間裡走出來,緩緩地走到依舊滿身冰寒的楚湘王面前。

她已經換過了衣裳,甚至也梳過了頭,甚至淡施脂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株清新的小荷。

沒有想象中的血腥,沒有汗臭味,沒有眼淚,她一臉平和,甚至沒有顯露出疲態。

任何的狼狽,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就這樣,唇角浸著笑意,慢慢地走近他,發現他滿身冷凝,她略歪著腦袋,滿眸疑惑。

若是別人,看到這樣的楚湘王,早已經嚇得逃走了。

但是她沒有,她忽然伸手在他的臉前晃了下,“湘王爺,你怎麼了?”

楚湘王身子一抖,似是如夢初醒,什麼都沒說,便將她撈在懷中,狠狠地擁住。

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聲音略微喑啞,“你這幾天,將自己鎖在房中,真是嚇死人,我真怕你出什麼事。”

“這不是好好的。”

“下次不許這樣了,便是有任何的疼,任何的痛,我都期望能在你的身邊,安撫你的傷痛。”

“我不需要。”她笑嘻嘻地從他的懷裡鑽出來,“我知道了,我是女擂最後的勝利者,可不是那些嬌弱的需要保護的女子,我和她們不一樣。”

楚湘王欲言又止,現在藥效已過,她明明就連普通的女子都不如,卻偏要擺出一幅自信要強的樣子。

不過最終還是怕她站久會累,也不與她計較,將她扶至椅子上坐下。

她看到地上的葉天士,好奇地問,“葉神醫怎麼了?”

葉神醫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知道她一出現,楚湘王應該不會拿他怎麼樣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土,看了眼驚訝又茫然的裴玉鏘,道:“沒事,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邊說著,人已經走出大廳了。

楚湘王一點也不理會他,又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裴玉鏘搖搖頭,“我現在沒事了。”

其實她現在不但不疼,而且傷處有種很麻木的感覺,不止傷處,是整個手手腳腳都很麻木,感覺它們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關於皇上要求你隨行代郡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楚湘王問。

這聖旨早就下達到裴玉鏘這裡了,所以裴玉鏘點點頭。

“我想過了,你這個狀態是不可能遠行的,所以我會幫你推掉她,你只管繼續在葉天士這裡休養,剩餘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

“不行,我一定要去的。”

“為什麼?”楚湘王俊眉微蹙,“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倒是與喜歡他或者不喜歡他無關。”

楚玉鏘有點無奈地看著他,他怎麼總喜歡把所有的行為,與“喜歡或者不喜歡”搭在一起呢?

“聖旨,是景大人送來的,我問過了,這次去代郡,乃是為了慎國太子蘇離風及飛龍將軍之事,這兩個人,乃是南詔之大仇敵,所謂報效家國,匹夫有責,我即有機會參與到這種事中,就一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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