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日在畫舫之上,二人的高下早已經有所判斷。

月郡主根本就不是裴玉鏘的對手,反而被裴玉鏘兩指鉗住手腕,再一用力,整個人便往臺階下跌去。

仗著自己會武,好歹的是沒有跌倒,堪堪穩住後,雙眸中滿是狠毒之色,失去了理智般纖指指向裴玉鏘,尖聲道:“給我殺了這個賤女人!給我殺了她!”

原本圍攻紫玉殿侍衛的四人,立時分出兩人,往裴玉鏘襲來。

裴玉鏘面不改色,任憑別人招式千變萬化,她只有一個目的,守住這道門,不讓任何人進入。

而這兩個侍衛因為得了月郡主的命令,是要殺害裴玉鏘,二人手持冷劍,下手毫不留情。

雙劍對她一個赤手空拳,她的分筋錯骨手再厲害,也施展不出來。

一時之間只能於劍影中東躲西躲,月郡主見狀,得意地哈哈大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趕緊殺了她,殺了她!”

卻在這時,發現裴玉鏘拿出了一把扇子。

不知道她按動了什麼機關,這把扇子竟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黑色匕首,匕首對長劍雖然有些吃虧,但是對於裴玉鏘來說卻又不算什麼,長劍襲來她不但不退,反而往敵人衝去。

長劍從她的脅下刺過,卻僅僅沾到了她的衣裳而已。

裴玉鏘的匕首卻正好斬在持劍人的手上,只聽那人慘叫一聲,長劍落地,再下一刻,裴玉鏘的匕首便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入那人的胸腹,那人直瞪瞪地看著裴玉鏘,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

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宮,他大約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皇宮裡公然殺人,居然有人真的敢殺月郡主的人。

月郡主也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裴玉鏘已經持匕首攻向另外一人,那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倒地,哪裡還敢大意,發了狠的使用大招,就想把裴玉鏘一劍殺死。

可惜裴玉鏘身法太快,神出鬼沒,那把鋒利的匕首也跟著神出鬼沒,二人打了剛剛五招的時候,裴玉鏘的匕首便準確地割斷了那個人的喉嚨。

月郡主啊地尖叫一聲,終於反應過來了。

一邊後退,一邊用擅抖的手指著裴玉鏘,“你,你,你這個賤人,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你居然敢殺我的人,你死定了!”

被割斷喉嚨的人此時還沒有倒地。

裴玉鏘鎮定地將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將血跡擦掉,又輕輕一推,將那人推倒,那人倒在地上,徹底的斷了氣。

裴玉鏘清冷的不帶感情的冰眸看向月郡主,“你還有兩個人,若不想他們都陳屍此處,你就趕緊滾吧!”

但是好不容易闖到了這裡,與澹臺那野只一門之隔,她如何甘心離開?

她外強中乾,臉上佈滿扭屈的笑容,“你不敢的!你不敢的!我可是楚國的郡主,我是那野哥哥的未婚妻,你怎麼敢殺我?”

她又向大殿門喊,“那野哥哥!那野哥哥!我是月兒,我是月兒啊!你到底怎麼了?你忘了我們的山盟海誓嗎?你出來見見我呀,月兒這半年多,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心都碎了……

我請求了皇上和我父親母親很久,才得已來到這裡來找你,可是你為何不見我?嗚嗚嗚嗚……”

月郡主哭的很傷心,這種傷心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正面對一個可能隨時會殺死她的女子,她跪了下來,撕心裂肺地哭泣著……

“那野哥哥,你是不是有別的心上人了?是她嗎?是慕容裴嗎?為什麼?慕容裴沒有我美,她只是南詔國一個沒有封號的貴女,她甚至連與你交往的資格都沒有?而且,皇上一定不會同意你與這樣的女子來往的……”

月郡主邊哭邊說,那邊紫玉殿的侍衛與她帶來的楚國最強侍衛,大約都覺得這架也沒有必要打了,都不約而同地住了手,同情地看著這個哭的花容失色的女子。

“那野哥哥,到底是為什麼?你倒是出來見見月兒啊,你出來啊!”

但是無論月郡主如何哀求,大殿內都是靜悄悄的。

裴玉鏘倒有點擔心,重傷的楚湘王此時會不會已經昏迷,這樣的情況下,他理該好好養傷,而且身邊必須有人照顧。

這個月郡主能耗得起,他可耗不起。

所以就在月郡主說起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往事,什麼河邊一起釣魚了,郊外一起騎馬了的這些鎖事時,裴玉鏘終於打斷了她,“住口,趕緊離開!”

月郡主丟了個大白眼給她,她說了這麼久,楚湘王並沒有出來阻止她,可見他允許她這樣做,也說不定她這些往事的回憶,使得楚湘王回心轉意了呢?她覺得既然這種方式有效,就絕對不能停止。

然而就在她張口又要說話的時候,裴玉鏘忽然從臺階上走下來,抬手就扇了她兩個耳光。

這兩個耳光可不同於一般的耳光,月郡主只覺得頓時兩頰疼痛,卻又有些麻木,然後再一張口,不但說不了話,而且還有口涎流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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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唇,哼譏了一句,“算你厲害!”

心裡也知道,今日是絕對見不著自己的那野哥哥了,就算那野哥哥此時想要見她,她也不能見他了,她的嘴成了這樣,還流涎水,怎麼能讓他見到她這般不美麗的樣子?

所以她揮揮手,帶著兩個侍衛,狼狽逃出了紫玉殿。

而紫玉殿守衛也向裴玉鏘抱拳一掬,然後又回到拱橋邊守著了。

……

裴玉鏘回到殿內,卻見楚湘王並沒有睡著,他依舊像貓那樣趴著,一雙眸子卻很清亮。

他是在清醒的狀態,那麼,外面發生的一切他應該都知道了。

所以裴玉鏘也不與他多說,只道:“你那個未婚妻一定是誤會我了,以為我與你之間有什麼,我今日應該是惹上麻煩了。”

“她沒有誤會。本來就是她以為的那個樣子。”楚湘王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這個人真是沒有心,她說的那些事,曾經真實的發生在你們之間,就算你現在真的不愛她了,也該好好的向她說一聲,而不是這般莫名其妙。沒有交待,是一個男人最不負責任的表現。”

“你喜歡男人向你交待啊,那好,我有好多事想向你交待呢,你過來,慢慢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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