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驚訝,石板的事,我聽你那位姓金的朋友說起過。你也別怪他,他不一定知道這石板的重要性。”看著一臉狐疑的兩人,符劍聲平靜的解釋道。

雖然這解釋還算說得過去,但白馬筱的戒心已經提了起來,就不會輕易放下,“為什麼你想要?”

“我?我可不想要。要知道你的這塊石板,可能是全靈界唯一的一塊,也是UG打贏這場仗的關鍵。現在無論是蛇神教還是UG都想得到它,你就不怕自己陷入危險嗎?”

“多謝關心,我早已習慣了危險。”

符劍聲眉頭一皺,隨即笑逐顏開,“你這是不信我啊。”

“是。”白馬筱毫不掩飾的說,“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教我的。”

他無奈的笑了笑,“行吧。”

符劍聲還是原來那個符劍聲,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聽了龍校長的話後,總覺得這位符老師怪怪的。

好像……真的有事瞞著他們一樣。

去一趟浮海回來,已是入夜,回到西山區的別墅時,正趕上開飯。

符劍聲的到來讓寧毓開心不少,一屋子的客人中總算有了一個老朋友。

吃飯時兩人彼此暢談著,不難聽出他們曾經在學校同組時感情不錯。

寧靜也是才知道她的母親和自己的導師以前在學生會的同一個組,免不了有些詫異,“媽,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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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毓笑的很誇張,像個自大的富婆,“當初你這位符老師可還追求過我,要是讓你知道了,他這個導師還怎麼當?”

寧靜張大了嘴巴,符劍聲笑呵呵的說,“聽她胡說。當年我們組就她一個女孩,每次出去我們三個就跟在她後面,她逢人就說我們是她的後宮男寵,沒想到現在就快當外婆了,還這麼口無遮攔。”

眾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寧毓臉上掛不住,羞惱的說,“你還不承認!要不要我把你當年寫給我的情書拿出來念念?”

符劍聲一臉壞笑著說,“好啊。不過你可得看清楚,別錯拿了莫鈞寫給你的。”說著,他轉向莫棋,“小棋,你可不知道當時你父親對這位寧阿姨可是苦苦追求到畢業,我還有很多他的囧事,要不要聽?”

莫棋沒想到會說到自己這,尷尬的紅了臉,趕緊拋開了這個話題,“哈哈……還真是巧,小靜的母親,我的義父,還有你們第七組的符老師,居然都在一個小組。”

符劍聲說道,“不止,還有白馬同學的父親,也和我們在一組。”

寧靜驚訝的說,“小白馬的父親也是靈者嗎?怎麼沒聽小白馬提起過?”

白馬筱一直在悄悄關注著符劍聲,他看起來就像是叔叔和毓姐的好朋友,根本不像有什麼問題的樣子,沒想到話題說著說著就到了自己頭上,而且還是個敏感話題。

他懶得和他們解釋他和叔叔之間的關係,心想著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他父親,也就點點頭說,“我才加入靈界,我身邊的親戚也就只有我是靈者了,所以我也是才知道我父親是靈者。”

果然他們沒有在意,繼續談論起當年的往事,說著說著便說到了明天的婚禮彩排。

於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沒有伴郎和伴娘。

對此寧毓首先表達了驚訝之情,“我以為你們兩個新人已經定好了,這事還讓我這個媽來操辦是不是有點不妥啊?”

這事他們倆還真沒有考慮過,一下子都有些尷尬,寧靜紅著臉說,“媽,我們第一次結婚,沒想起來也正常嘛。話說,楓哥你定好伴郎了嗎?”

沒有人回答。

寧靜這才發現聶澗楓正對著面前的餐後甜點發愣,不知在想些什麼,有些不高興的說,“楓哥!”

聶澗楓一個激靈,緩了過來,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剛剛他們說的話還是被他聽了進去,脫口道,“就白馬吧。”

白馬筱又一次沒想到會說到自己頭上,詫異的說,“你比我早進學校兩年,這兩年裡你都沒有比我還熟的朋友嗎?”

聶澗楓沒有說話,而是甩給他一個“讓你當就當,別廢話”的眼神,一下子就把他給噎住了,嘀嘀咕咕的說,“哪裡是伴郎,明明是抓壯丁……”

寧毓倒是挺滿意這個伴郎,“你和小靜是同組,讓另一位同組的同事做伴郎,也算是個好兆頭。”說著一臉期待的看向寧靜。

寧靜想了想,“同組的話……我們和第一組現在同住菁英舍,那這個伴娘就……”

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莫棋身上,但很快莫棋就注意到了白鳥翎那堪稱殘忍的眼神,忙擺擺手,“伴娘這種角色當然還是新娘的閨蜜來當。學姐你想想有沒有要好的閨蜜可以來的?”

寧靜難為情的撓撓頭,“我只有幾個熟悉的朋友,但都不算閨蜜。而且她們也都是楓哥的追求者,找她們不合適。”

豈止是不合適,估計她們現在想殺了寧靜的心都有,找來做伴娘絕對是自掘墳墓的做法。

“要不就小師叔吧?”寧靜忽然想到了劍音。

但很快就被寧毓否決,“不行不行,到時候符老師是作為新郎長輩出席的,她是老符的妹妹,也算你的長輩,哪有找長輩做伴娘的?”

這也不行……寧靜洩氣的看了看劍音,劍音也聳聳肩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樣算下來,就又回到了莫棋頭上,莫棋料到會是這樣,搶先說,“要不就白鳥吧,伴郎的未婚妻,兆頭更好!”

寧靜不是沒想過這個選擇,但她和白鳥翎說實話不算熟,在菁英舍第一次見面時就被她撅了胳膊,之後在東洲時也沒什麼交集,也談不上並肩作戰,就怕她會不同意,到時候不好收場。

“好啊。”哪知還沒等寧靜開問,白鳥翎一口答應了下來,她望著白馬筱,眼神中是滿滿的期待。

雖然只是伴郎和伴娘,但她就好像是期待她自己的婚禮一樣。

她應該很期待和這個男人舉辦一場婚禮吧。

最重要的事總算是定了下來,接下來他們又商量了婚禮的流程,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入夜,白馬筱睡得正酣,忽然就被魂侶叫醒了。

沒錯,就是被魂侶叫醒的。他沒有去魂池,而是做了個在沙灘上曬太陽的夢,夢裡小翎就在他的身邊,倆人手牽手躺在躺椅上,又溫馨又輕鬆。誰知魂侶忽然出現,一把將他的躺椅掀翻。

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開罵,床前站著的一個黑影把他嚇了一跳。

真的是“一跳”,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蜷縮在床頭抱著枕頭。

太可怕了!午夜兇鈴啊!

“筱哥。”

這聲溫柔的呼喚將他從驚嚇中拉了回來,他開啟了床頭燈,果然是小翎。

“嚇死我了……你怎麼過來的?”

“咒印符。”

大半夜居然用靈術穿牆過來嚇人……不對,她不會這麼無聊。

“出什麼事了?”白馬筱立刻警覺起來,“難道有人來了?黑校服?蛇神教?假雪霽?”

這麼一說,他仇人可真不少。

白鳥翎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了床,頭枕著他的胸口,望著天花板說,“心有點慌,睡不著。”

“心慌?”白馬筱挑了挑眉,一臉猥瑣的說,“是不是忍不住了,想提前洞房呀?”

“認真的。”

“咳咳。好吧,你怎麼了?”

“不知道……以前你每次離開我時,我都會這樣心慌,不知道這次……”

白馬筱心裡有些難過,曾經幾次拋下她,看來不經意間給了她不少的傷害,自閉三十多年的她,好不容易有人帶她走出了那個黑暗的角落,最害怕的就是被拋下,而他卻三翻四次的扔下她自己離開。

他愧疚的撫上她的臉,被她緊緊的握住,生怕他會消失似的,這更加深了他的歉意,“說好了不再丟下你,就絕不會再一個人行動。目前為止,我對你毫無隱瞞,調查到了什麼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以後咱倆就是一個人,不管遇到什麼都一起面對,我保證。”

白鳥翎沒有說話,而是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蹭的他心都要化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別想了,今晚我陪你睡。”

“嗯。”

這一夜,他們都睡得不踏實,卻很舒適。

第二天,所有人都換上了正式的服裝,進行婚禮的彩排。

他們的婚禮會場選在別墅的後院,那裡背靠別墅,面朝懸崖下的大海,風景優美,海風舒適,簡直是絕佳的場地。

所有人都已就位,司儀準備和他們商議流程。

這時,身著禮服長裙,梳著精緻披肩發的白鳥翎剛踏入場地,所有的焦點都匯聚到了她的身上。

一直以幹練的紅色校服和清爽的馬尾辮示人的白鳥翎,此時換上了長裙美髮,一瞬間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靠衣裝,這個定理放在如此完美的女子身上也是成立的。

錦上添花。

身穿西裝的白馬筱上前紳士的伸出手,牽著她走在紅毯上,那一刻彷彿是他們二人的婚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上了幸福的終點,那開滿象徵婚禮祝福的香水百合的拱門下,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著,雖然沒有音樂,但此時二人的心中都響起了浪漫的婚禮進行曲。

每個人都沉浸在了這浪漫溫馨的氣氛裡,直到司儀的提醒下,眾人才回過了神。

寧靜自嘲的笑著說,“我早就猜到了,讓小翎你當伴娘,肯定搶我的風頭。”

二白歉意的笑了笑,退到了一邊。聶澗楓和寧靜兩位正主才來到了百合拱門下,進行著婚禮的流程。

在司儀那熟練的臺詞中,眾人投去了祝福的目光。

二白的手始終牽著,看著他們的宣誓,就像看到了兩年後的自己。

那時,他們也會像這樣,在一個或許沒這裡豪華,但一定更加溫馨的場地上,說出那句相同的話。

“我願意。”

……

彩排結束,明日的婚禮將在此刻開始,今晚兩位新人將不能見面,有一項沒有彩排但同樣重要的流程——接新娘。

到時新郎將在新娘那一方的種種刁難下接走新娘,成為婚禮中最熱鬧的一環。

所以今晚,白馬筱作為新郎的“同夥”,要和新郎一起住到市區的一家酒店內,而白鳥翎作為新娘的伴娘,自然要和他分開一晚。

“說什麼今後不管怎樣都不分開。才一天就又要分開了。”

白馬筱無奈的笑笑,“還不是你一口答應下來的,現在反悔晚了。”他知道小翎只是鬧鬧彆扭,這分寸她還是有的,“就一晚,明天我們就又見面了。”

作為主角的聶澗楓和寧靜兩人都沒有這對伴郎伴娘膩歪,這二白實在是甜的齁嗓子。

婚禮過後,他們就要開始一段新的征程了吧。如果能和這場婚禮一樣順利就好了。

可惜,並不順利。

第二天,作為新郎團隊的成員,白馬筱、劍音和譚舉三個人一大早便急的團團轉。

因為新郎,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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