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死了?誰告訴你們的?”武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短一天時間,自己就變成了死人,就算失蹤也不會這麼快下結論,何況是死了,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藤野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山口社長說的。”

武志第一反應是山口平二,而不是那個前社長山口一郎。只不過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卻是更加震驚。這時候要是跟他說山口一郎從墳裡爬出來了他反而能接受,畢竟剛剛從靈界回來,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只是平二為什麼忽然變成了社長?

“我失蹤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圍的人全都面面相覷,各自心裡都充滿了懷疑,藤野在思考了一番後,說道,“大哥你們去聖嶽閣開會那晚,所有參會的人在回來的路上都遭到了堵截,全都死了。”

白馬筱忙問發生了什麼,武志脫口道,“參會的人,都死了?!”

短短的一句話,對武志來說是極大的打擊,但對白馬筱而言更是晴天霹靂,他激動的抓著藤野的衣領,情緒失控的喊道,“你說什麼?!那古川組的人也都死了嗎!”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白馬筱感到有些眩暈,他後退兩步,靠著牆坐倒,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小靜,老聶,還有召喚獸,他們怎麼可能會死?”

看起來那晚不止是他們,其他三個社團也都遭到追殺,武志立刻追問道,“那你說說,山口平二是怎麼回事?”

“山口社……咳,山口平二他回來後對我們說,在會議上,大哥你承認了是你殺害了前任社長,並且新任社長由平二繼任。後來在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遭到了追殺,只有平二他活了下來。”

武志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將參會的人全部殺光,就沒人知道會議上究竟說了什麼,也就沒人會知道平二的所作所為,並且直接將屎盆子全都扣在了自己頭上,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就真的是死無對證,平二自然可以穩坐他社長的位子。

但是,武志很快就想起什麼,會長的身份一直沒人知道,那次的會議還有會長可以作證,平二這麼做不是自掘墳墓嗎?

但很快,他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並且引出了一個更大的陰謀。

就聽藤野繼續說道,“平二他還說,追殺你們的,是會長的人。現在他已經聯合其他三家社團一起反抗會長。”

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不但把滅口的罪責推到會長頭上,而且將來會長出面作證,也不會有人再相信了。

平二還是那個平二,在那次的會議後,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武志十分憤怒的一拳搗在牆上,緩和了一會兒後,問道,“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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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這,藤野立刻怒火騰昇,指著對面那幫人罵道,“平二當了社長後,想重新啟動地下賭場,甚至還有毒品交易,我們都反對,說應該按照大哥你的做法,繼續維持守法穩定的方針,可平二那個混蛋卻說大哥你殺害了前社長,是我們新口的叛徒,要我們背棄大哥,全部投靠他。然後這幫傢伙就這樣背叛了大哥,去給平二做髒事,我當然要教訓他!”

說到最後,要不是武志拉著,他還想上前暴打對面那人。

聽了他的話,武志並沒有感動,反而怒道,“那你們就當街鬥毆?這和背叛我有什麼區別?!”

“大哥你不知道!昨晚山口派那幫人就是當街偷襲我們,好多兄弟都受傷了,有的甚至都殘廢了!就是昨晚,這些混蛋居然向山口派投降了!”

“混蛋!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繼續當街鬥毆,這樣會引來警方的關注,讓整個新口多年經營起來的一切付諸東流的!”

這時,對面那幫一直低頭不語的人開口了,“大哥……您沒看到今天的新聞吧?光昨天一天,山口就在這裡發動了七八次當街鬥毆,甚至還發生了槍戰……”

“什麼?!”武志不可置信的說,“槍戰?他和誰打?”

藤野說道,“當然是山本組那些人,那些賭場就是從他們手上搶來的。”

武志隱約反應過來,平二正在按照他自己的規劃,重新組建一個黑道帝國,只是沒想到他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原本以為在會議上從他手中爭到社長的位子後,他那將新口帶向地獄的計劃就可以被扼殺,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狠毒,將所有參會的人殺死後編造事實成功坐上社長的位子,並繼續執行著他那惡魔般的計劃。

正躊躇間,遠處傳來警笛聲,他們在這裡耽擱的太久,警察已經趕來了。

“你們先回去!”

對面那幫人立刻鳥獸散,藤野著急的說,“大哥!你會回來嗎?”

“當然。你們暫時不要再做這種違法的事,等我回去。”

目送他們逃離後,武志扶起了失魂落魄的白馬筱,跑回到白鳥平的車上。

白鳥平將車子開上了空無一人的人行道,飛速的離開了這條街。

一路上,白鳥平見白馬筱這幅模樣,猜到他知道了他同伴們的事,安慰道,“您放心吧,您的那些同伴應該沒有死。”

白馬筱的眼神中重新恢復了光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白鳥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幾乎所有人的屍體都找到了,唯獨他們和你們的屍體沒有找到。你們不就好好的嗎?所以他們應該也沒事。”

白馬筱這下放心了,沒有找到屍體就說明沒事,而且憑他們的身手,那些殺馬特殺手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們?

他的心事解除了,但武志的心事卻還在。白馬筱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武志,問道,“這兩天新口組發生了什麼?”

剛剛武志和他們的一番對話用的是日語,白馬筱一個字都沒聽到。武志便將大致的事態說了出來,白馬筱也聽得十分震驚,原本以為山口平二徹底垮臺,伊織的仇總算是報了。可沒想到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白鳥平聽了,毫不奇怪的說,“今天的報紙都在刊登新口的事,昨天在新宿區發生的多起聚眾鬥毆的事件引起了整個東京的關注,你看現在新宿區的街上人都少得多了。”

武志嘆了口氣,搖著頭說,“社長努力將新口帶向和平,已經很久沒有引起警方注意了,現在平二正親手毀了它。我還是小瞧了他。”

白馬筱理解他的憤懣,明明是一副必胡的牌,卻被人截胡,原本以為平二就這樣中了武志的計策,沒想到平二還留著後手,“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回新口組和他對峙?要不我陪你去,他敢動我就射穿他的腦袋。”

武志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不用了,你們還是少插手我們這些凡人的事,免得暴露你們的存在。”

聽到這,白鳥平笑了笑,“看來已經暴露了啊。”

白馬筱尷尬的說,“不暴露不行啊……你知道我們昨天一天都在哪嗎?”說起這個,白馬筱這才想起還有件最重要的事,“對了!我要趕緊通知居合會!該死,剛出來就遇到這事,差點把正事忘了!”

“我就是居合會的一員,要不先跟我說說?”白鳥平依舊笑著說。

“你別笑,等我說完,估計你哭都來不及。”

白鳥平透過後視鏡見到這個常常沒有正形的傢伙忽然板起了臉,不禁也收起了笑容,“什麼事?”

“練馬區靈町……淪陷了。幕府武士,全軍覆沒。”

雖然知道了他肯定會驚訝之下做些過激的動作或是表情,但是當這個急剎車突然出現時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畢竟這是在馬路中間,就這麼忽然停下。

“赤井義昭呢?”

本想埋怨他兩句,卻被這充滿威嚴的語氣怔住了,白馬筱愣愣的說:“他也死了。一直戰至最後,他是個英雄。”

白馬筱可以肯定,白鳥平和義昭的關係不一般,看他這副表情簡直像死了兒子似的。但這時候他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但是後面的車沒有給他們繼續沉默的機會,不停的按著喇叭。

白鳥平平復了一下心情,發動了車子,繼續往不知何處開去。

“對方是什麼人?”

可以看得出白鳥平是真的很在乎赤井義昭,連敵方是誰都沒問,就先關心義昭的生死,按照邏輯來說有人告訴你你的家被砸了,你肯定第一反應是先問是誰幹的。

“卑彌呼。一個死了千年而又復活了的女巫。她來到東洲的訊息伊織本打算在圓桌會議上提出來的,沒想到會議還沒開始,她居然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的確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看起來,東洲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白馬筱昨晚就已經對此做好了準備,雖然東洲的戰爭與他無關,但白鳥翎肯定會插手,那麼他就絕不會置身事外,“我們現在去哪?去通知居合會嗎?”

“這時候翎大人還在和他們開會,還是等散會再去拜訪吧。”

“那我們現在……?”

“現在,我們去會場接翎大人,順便等待散會。”說著,白鳥平又看了一眼武志,“渡邊先生,也請您和我們去一趟吧,有件事需要您處理。”

武志本想先回家看看女兒,然後聯絡自己的下屬,部署反抗平二的計劃,此時聽到他的邀請,不是很情願的說,“什麼事?”

“雖說是我們的事,但也是您的事。山口平二,此時也在會場。”看著無比驚訝的武志,白鳥平微笑著說,“那裡您應該也很熟悉,東京富山拍賣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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