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之後的內容變得十分的格式化,無聊到白馬筱根本不記得說了什麼,只知道事情經過幾個轉折之後最終發展成了他們計劃的那樣,山口平二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渡邊武志也成為了新口組的新任社長,沒有任何懸念的會議,就只剩下來一些流程。

走出會場時白馬筱只感覺到一股對未來的迷茫,該做的都做完了,那麼接下來呢?

他似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貌似一開始的時候他和他的同伴們朝著一個目標前行,可中間發生了一個插曲,直接導致他們在一條岔路上走了很遠,現在這條岔路到了盡頭,可他卻不記得回去的方向。

小惠扶著武志,肩上的那一槍可大可小,還需要儘快就醫,而白馬筱也不知道自己和武志目前應該是什麼樣的關係,畢竟他是這條岔路上的主角,而他本不該走在這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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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祝賀你啊,你成功了。”白馬筱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友善。

武志聽得出來他的不滿,聲音有些孱弱的說,“抱歉,可是當時如果不騙你,這件事也就行不通了。”

的確是這樣,可他還是為自己的單純感到羞惱,“沒事,反正完成了我們倆的合作,我該告辭了。”

“哈,本來想留你的,不過趁著你還乾淨,還是別趟黑道這條渾水的好。”

乾淨?白馬筱不這麼認為,雖然從一開始就想殺人的他,一個人都沒殺成,但殺心已生,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單純的學生了。

白馬筱和他道了別,沒走出幾步,就又被武志叫住,“這裡離東京市區很遠,如果你們想回去的話,不妨搭我們的車。”

白馬筱愣了一下,“也行,我去和他們說說。”

“好,樓下停車場見。”

目送他們進了電梯,白馬筱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還是吉人自有天相,不過想來也真是後怕,如果自己當時真的在回去之前在手鍊上動了手腳,這次的會議還不知會開成什麼樣,武志會不會有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平二肯定不會就此伏法。

坐著電梯來到那一層,正對電梯門的橋上,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一個佇立橋頭,翹首企盼著丈夫歸來的思婦。

“我回來了。”

短短的四個字,換來了她最幸福的笑容,兩人緊緊相擁,半晌無語。

此時不需太多言語,經歷了這麼多,她為了尋他四處奔走,在此相遇後不知不覺又經歷了兩場生死離別,這時千言萬語都道不盡彼此的喜悅,只一個長久的擁抱就足以互通心聲。

“小翎,對不起。”

“沒事。”

“我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會帶上你,好不好?”

“嗯。”

簡短的對話,是一生的承諾。

不知過了多久,白鳥翎才問道,“會開的怎麼樣了?我一直擔心你。”

“沒事,原來我被山口那家夥抓,也是渡邊武志安排好的,反而將了山口一軍,現在山口被送交警方,伊織的仇也算報了。”

白鳥翎愣了愣,推開了他,“說到底,你經歷這麼多,原來還是為了給那個女人報仇?”

白馬筱呵呵一笑,蠻橫的又擁她入懷,“你吃醋的樣子真好看。”

白鳥翎掙扎了幾下,又將他推開,居然紅了臉,嗔道,“誰吃醋了?我全心為你,你卻一心為她,我只是覺得賠本了而已。”

白馬筱笑道,“差點忘了你還是個老闆呢。伊織為了救我們才遭此大難,我這麼做也只是想把我們欠她的都還給她,現在我們兩清了。”看她微微露出了笑顏,顯然接受了他這個說法,他趕緊趁熱打鐵,“小翎,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回無錫,一起經營你那間蛇店,從此不問江湖世事,好不好?”

白鳥翎好笑的說,“你說的好像你是個大俠似的,你說,你為武林做過什麼?”

“有你就夠了,還要什麼武林?我們不就是一對靈界眷侶嗎?我們就是靈界的郭靖黃蓉!”

“油嘴滑舌……”白鳥翎嘴上這麼說,表情卻帶了點羞澀。

一直冷漠強勢的這個女強人居然也會害羞,她的絕美容顏配上這樣的笑容,白馬筱只覺得心神盪漾到了九霄之外,一把攬過她的腰,“說我油嘴滑舌,是不是想嚐嚐?”

白鳥翎一愣,“嘗什……”還未說完,唇已被封住。

白馬筱剛貼上,正欲進攻,就聽身後一聲驚叫,“呀!”

這兩人趕緊彈開,尷尬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倆人。

而寧靜和聶澗楓更是尷尬,在樓上就看見這兩人在橋上對話,趕緊下來和他們相見,結果這倆人突然就吻上了。

寧靜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誰還好意思繼續?白馬筱嗔怪的說,“整天看你們秀恩愛,我這好不容易能秀一次,你就非要打斷,你們是想壟斷狗糧市場嗎?”

聶澗楓笑了笑,“我們也是擔心你。對了,你怎麼樣?”

白馬筱便將會議上的事在這三人面前完完全全說了一遍,儘量將自己當時那一波三折的情緒帶給他們。

聶澗楓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個渡邊果然有點膽識,居然佈下這麼個局。”

寧靜卻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人沒那麼好,他還不是為了社長的位子,殺了富山家的那個老伯麼?他跟山口平二是一路貨色。”

白馬筱這才想起這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對武志這個人的定義仍需保留,尤其是剛被騙過,他不會再輕易給人貼標籤了,“不說他了。老聶你把小靜救出來了?”

聶澗楓笑著說,“還是託了你的福,我趕到新口組的休息間時,山口平二已經失了勢,沒費多少功夫就把小靜救出來了。”

白馬筱點點頭,“對了,召喚獸呢?”

“你姑奶奶在這呢。”

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剛回頭腦門就挨了一個毛栗子,疼得他抱頭蹲下,嘴裡直哼哼。

“我說你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學姐,尊重一下行不?”

寧靜笑了,“紀學姐,他就是這樣,說起來我還是他學姐呢,還不是一口一個‘小靜’的叫著?”

“這人,欠管教。”紀可言叉著腰嗔道。

白馬筱吃痛的摸著頭,才發現自己手指上有什麼東西硌著,一看,才想起這事,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沉重。他取下了那枚朱雀戒指,交給了白鳥翎,“小翎……這是幸子讓我交給你的。”

本來還嬉笑著的眾人,臉色瞬間跟著沉下,白鳥翎嘆了口氣,接過戒指,表情十分凝重。

紀可言知道她為了救幸子,費了很多功夫,沒想到這瘋丫頭完全辜負了她,安慰著說,“這孩子太不懂事,小翎你也別太在意,我看千子鑰劍肯定對她不錯,他才會這樣庇護他的,她跟著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說是這麼說,但白鳥翎始終放不下,依舊看著戒指沉默。

眾人也只好跟著沉默,氣氛正沉重著,腳下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小子,你說的小姑娘在哪呢?是不是騙我的?”

黑羽吉!還有源健一和小夜,他們剛從他們腳下的橋上走過,源健一立刻發現了他們,指著說“我沒騙你,她在那兒呢。”

話音剛落,黑羽吉一個小跳就上來了,湊到三個姑娘面前,大眼珠子又一次從縫隙中探了出來,“我說你們,是不是想耍賴?說好了讓我摸一摸我才來幫你們的,你們可不能欺負老人家啊。”

正在大家都煩心的時候,這個色老頭又來胡攪蠻纏,紀可言一下子就火了,“你算什麼老人家!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她剛說完,忽然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個讓劍魔都無法動彈的妖術,讓紀可言十分忌憚的後退了一步,卻覺得渾身被恐懼包圍,無法再移動一步,只能驚恐的看著他。

“我本來不喜歡用強的,既然你這個丫頭這麼沒有禮貌,那我就教訓一下你好了。”黑羽吉說著,舉起了兩個爪子,神情十分猥瑣的靠近紀可言。

紀可言大驚失色,聶澗楓趕緊護在她身前,“老前輩!”但只一瞬間,他也感受到了那一絲劍氣,接著也動不了了。

黑羽吉不費吹灰之力的撥開了聶澗楓,一旁的寧靜嚇得不敢說話,這時白鳥翎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色眯眯的老頭,正聲道,“千子鑰劍是我引來的,有什麼事衝我來。”

黑羽吉這才看到這個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女孩,但只一眼,就彷彿被一道電流所擊中,兩隻眼中放出了異樣的神采。

白馬筱知道白鳥翎在容貌上的超凡出塵肯定會惹來這色老頭這樣的眼神,做了和聶澗楓一樣的動作。

可不一樣的是,黑羽吉連心之一方都沒用,卻也是毫不費力的就將他推開了。

源健一對於白鳥翎將鑰劍放跑這件事心有不滿,此時幸災樂禍的說,“老先生,我沒騙你吧,的確是比這兩個姑娘漂亮多了!”

但黑羽吉卻並沒有理他,眼眶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各人都驚呆了,心說這白鳥翎不至於美到讓他哭的程度吧?

誰知黑羽吉收起了輕浮的眼神,兩隻爪子也放下了,語氣十分激動的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小玥他會……”

這下更讓人摸不著頭腦,而紀可言和聶澗楓都察覺到劍氣的消失,自己的身子又能活動了,但卻被這樣詭異的景象依舊驚的一動不動。

“我能看得出來,你並不是她……”黑羽吉收斂了些激動的情緒,儘量整理了一下語氣,說道,“摸就算了,最後小玥我也沒抓住,就當是完成了一半。”

紀可言和寧靜頓時松了一口氣,誰知他話還沒有說完,“現在,你抱我一下,咱們就算兩清了。”

白馬筱剛放下的帽子瞬間又給他戴了起來,怒聲道,“你這個……”

剛說出三個字,就被聶澗楓攔住,白馬筱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見連紀可言和寧靜兩人都神情傷感,沒有人再攔著這個老爺子。

甚至連白鳥翎也是如此,她看著眼前的黑羽吉,只覺得有一絲傷感,他此時就像個落寞的老人,孤獨而又可憐。

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黑羽吉顫巍巍的伸出手,抱住她的時候卻也是小心翼翼,似乎有著十分強烈的尊敬,但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敢觸碰她,幾乎只是做了個樣子,但似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這樣的動作只持續了短暫的兩秒鐘,之後他便後退了兩步,一言不發的背著手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也是充滿了悲傷。

白馬筱這時徹底明白了,這個老人也將白鳥翎當做了梁月。

剛剛抱她的時候,白馬筱清楚的聽到他十分小聲的喚了一聲“師父”。

看起來,翹首企盼著梁月的,不止鑰劍一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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