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子小姐看起來有些緊張啊。”

寧靜剛坐下不久,平二就打發走了美奈子,而他這位未婚妻似乎對她的未婚夫與另一個女人獨處這件事毫不在意。

寧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抑制著內心的憤怒,強作鎮定的說,“聽聞山口先生的家族企業很大,和這樣的成功男人獨處,難免有些激動。”

“是嗎?貴府在日本可是首屈一指的影業大家,也會對我們新口集團這樣的小企業有興趣?”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靜覺得他的表情和先前紀可言和美奈子在場時不太一樣,或許他只是在外人面前多少收斂了些,她現在只覺得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猛獸,玩味的盯著眼前待宰的綿羊。

“山口先生過謙了,您的家族在東京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像是富山集團和古川集團都不是您的對手。”

“你想說的是……我是黑道,是吧?”

寧靜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也許是因為沒有經驗,居然帶入了些個人情緒,話說的直了一點。

但山口好像不是很在意別人說他是黑道,踱到一旁的酒櫃前,拿出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靜子小姐喝酒嗎?”

“不用了,謝謝。”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又踱回到了她身邊,貼著她坐下。這樣的距離非常曖昧,但寧靜沒法拒絕,只好仍由他貼近。

“靜子小姐好像日語有些生疏,是剛從外國回來?”

“我……從小在中國長大,日語是最近回國後才開始學的。”

山口緩緩點頭,忽然用標準的漢語普通話說道,“我其實很喜歡中國,也會說一點,不如我們就用中國話交談,這樣你也會覺得親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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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覺得有些奇怪,先前遇到他的時候,也沒聽他說過中文,當時還是紀可言幫忙翻譯的,不過他會中文是最好不過了,於是笑道,“那真是多謝了,山口先生真是溫柔呢。”

“是嗎?我的女人都這麼說。”說著他居然湊了上來。

寧靜看出他想吻自己,趕緊往後一躲,伸出手掌擋在兩人中間。

“看來,靜子小姐不是個隨便的人。”

“我在中國長大,那裡是個相對保守的地方,大多數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會這麼親密。”

“哦?那還真是失禮了。”說著,他從她的身邊站起,又回到了她的對面坐下。

寧靜松了一口氣,想了想,說,“令尊的事真令人遺憾,昨晚去世的那位富山伯父和山口先生好像關係也不錯,家父和太爺爺都很擔心山口先生。”

“不用了,說起來先父還是死在一個中國人手上,不知在中國長大的靜子小姐對這位在日本囂張跋扈的中國人,是怎麼看的?”

寧靜皺了皺眉,但很快平復了一下心情,“每個國家都會有一兩個特殊,這不能代表國家的吧?”

山口點點頭,“的確,是我失禮了。不過靜子小姐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中國人與中國人之間好溝通,所以,我想請靜子小姐勸勸他,早日與我們合作。”

寧靜心裡閃過一道光,趕緊追問道,“山口先生的意思是,那個兇手,你知道在哪?”

“這話該我問你吧,靜子小姐?”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充斥著殺意,“或者說,該叫你寧小姐?”

寧靜腦中彷彿劈過一道雷,脫口道,“我……”

“砰!”未等她說話,山口忽然掏出一支手槍,一槍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她的肩頭。

劇烈而又突然的衝擊力沒有讓她感覺到疼痛,一瞬間只覺得左半邊身體都感受不到了,接著好像被人狠狠的在左肩上推了一把,她一下子轉過身體,俯面摔倒在沙發上。

趴在沙發上的一秒後,鑽心的疼痛傳來,她下意識的大叫了起來,從沒有想象過中槍會是這樣的感覺,不但痛,而且還感受不到左臂的存在,又疼又麻的感覺是此前從未能想象過的。

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右臂就被人抓住,把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將她摔倒在地上,山口來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用槍口將她的下巴抬起,“這麼可愛的一張臉,你以為我會不記得?”

寧靜痛的說不出話,看他的眼神裡也充滿了虛無,好像這一刻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左肩的劇痛佔據了她大部分的意識。

“真是奇怪,在新宿醫院的時候你極力拒絕我,現在又自己送上門,你說,你是不是在你男人面前不好意思,現在避開了他,忍不住來找我了?”

寧靜想反駁,但沒有多餘的力氣。

“既然你這麼想要男人,我成全你,等我玩夠了,就把你交給我的手下,等他們都玩夠了,再送你上路。”他揮了揮手,“你們先帶她下去洗澡,記住,我要做第一個。”

旁邊的幾個手下應了一聲,上前來抓寧靜。

這時,一根絲帶忽然出現,纏住了這些手下的脖子,此時的寧靜已經顧不得這麼多,還能活動的右手奮力一揮,一道青光閃過,這幾個手下都被這絲帶甩了出去。

她緩緩站起,看著山口,“你真以為,我是那種好欺負的女人嗎?”

但出乎意料的是,平二看到這一的場景,居然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微笑著說,“難道不是?”

“我會讓你知道!”寧靜暴怒的射出絲帶,直奔他的脖子,她已經完全起了殺心。

誰知絲帶到了他面前,他居然伸出右手捉住了它,左手緩緩抬起,手心上冒出若隱若現的紫色光芒。

“你以為就你們這幾個是靈者嗎?”

寧靜還沒來得及驚訝,眼前閃過一絲紫光,那聚靈球猛地砸在了身上,她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了一架鋼琴上,三角鋼琴被砸的塌成了兩半。

平二又揮了揮手,那幾個被甩出去的手下緩了過來,又上來抓住了她。

那一下是完全沒意料到的,挨了結結實實一發聚靈球,寧靜吐出一口血來,內心此時充滿了絕望。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凡人,一個黑道家族的紈絝子弟,一個在靈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弱者。

可他們都不知道,山口平二居然也是個靈者,而且他的靈力修為居然和他們的導師一個級別,是她完全對付不了的對手。

“帶下去,按我說的辦。你們誰玩膩了就殺了她。”

那幾人抬起了寧靜,想把她拖走。這時,寧靜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求……求你……”

山口平二示意他們停下,耳朵湊了過去,“什麼?”

“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

“聽到了嗎?怎樣都行。”手下們和平二一起大笑著,好像很享受這樣被弱者哀求的感覺。

“但是……能不能……不要殺……”

“原來你也怕死啊,可惜了,你死了,我才能嫁禍給渡邊,然後讓你的同伴找他報仇去。不然的話,他們天天來找我要人,多麻煩?”山口無畏的說著,彷彿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而殺一個人就像做一道菜一樣,很簡單就可以下了決定。

“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寧靜的聲音漸漸趨無,已經暈了過去。手下們見她暈厥,便繼續將她拖行。

“等下!”山口忽然大吼道。

手下們對視一眼,只好將她又放下了。山口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又看了看她的腹部,說道,“把醫生叫來。”

……

寧靜從沒感受過這樣的痛,肩頭一槍,胸口中了一發聚靈球,牽動著腹部的刀傷也裂了開來,她只覺得痛感就像蟻群,爬滿了她的全身,並且深深的鑽進了她的皮膚裡。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像病房一樣的地方,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回到了新宿醫院,回到了聶澗楓對她說,他會娶她的那一天。

但肩頭的疼痛,還有肩上的紗布讓她明白,這不是個夢。

“難道是楓哥他們來救我了?”一定是的,如果自己沒被救出來,現在應該已經……

後果她完全不敢想象,只知道那將承受伊織數十倍的痛苦。

可當她看到門外進來的男人時,又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看著面無表情的山口平二,寧靜激動的想要起身,但全身的疼痛牽扯著她,讓她無法起身。

“不想死就躺好。”

寧靜不知道他為什麼救自己,只好乖乖躺著,驚恐的看著他。

“你……”

“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不喜歡玩渾身是血的女人。”

這倒是,寧靜這才明白自己還沒有從虎口中逃脫,原本以為的惡魔良心發現的劇本也沒有出現。

“只要你伺候的我高興了,我就不殺你。別忘了你說的,想怎樣都可以。”

寧靜聽得只覺得生不如死,她很想就這樣死去,免於他的侮辱。

但正如她意識彌留之際所說的,她還有孩子,她不想孩子跟著一起死去。

此刻的她,似乎已經接受了忍辱負重。

看她含著淚點了點頭,山口平二滿意的笑了笑,走到一個衣櫃前,開啟了櫃門,露出一件淡紫色的晚禮服,“今晚跟我去聖嶽閣,六點前穿好這件衣服,我準時派人接你。”

說完他就出了門,沒有等寧靜的回應,他知道她一定會答應。

門外,渡邊武志出現在了他不想看到的地方。

“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昨晚抓了個刺客,但你沒有殺她,怎麼,是因為她懷孕了嗎?”

“別以為你瞭解我。”山口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武志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我當然瞭解你,她讓你想起了你母親,是嗎?”

山口沒有停留,也沒有回應,而是舉起了手搖了搖,“今晚聖嶽閣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武志微微一笑,“聖嶽閣見,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今晚,你準備好了嗎,白馬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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