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千萬不要出來。”伊織吩咐道,還特意囑咐了那個老婆婆看著他們,自己出門去了。

對付黑幫伊織比他們有經驗的多,加上先前在醫院的時候他們壞了事,現在更不敢再插手。

白馬筱不安的說,“她一個人不會有危險吧?聽下面那動靜挺兇的。”

紀可言說,“你把人家黑幫的少爺給打了,還逼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下跪,黑幫最好面子,這不當街砍死你怎麼能解氣?”

白鳥翎看了一眼幸子,剛想讓她別當著孩子面瞎說,幸子立刻插口道,“哎呀,別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不就是黑幫火拼嘛,又不是沒見過,又是刀砍又是車撞的,腸子胳膊滿天飛。”

聽她說的這麼瘮人,大多都以為她是信口胡謅的,誰知那老婆婆說道,“各位別不信,在靈町這種事常有,可比這些生界的黑幫厲害的多。”

“靈町也有黑幫?”白馬筱奇怪的問。

幸子回答說,“那些鬼民不會死,整天這樣多無聊,所以他們常常拉幫結派的,警察在靈町大街上互毆。你可不知道,那些鬼屍都是借用的屍體啊,那打的真是,滿地都是腐肉黑血,別提多難聞。”

很難想象這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說出的話,就連寧靜都噁心的直想吐,連連擺手,“你別說了,聽著真難受。”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沒想到東洲靈界的靈町居然這麼混亂,他們原以為獨樹一幟建立靈町的東洲靈界是整個靈界的世外桃源,唯一能容納無法轉世的惡靈的地方,沒想到根本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個混亂的無法無天地帶。

聶澗楓冷笑道,“這也難關,他們生界的官方連黑幫都整治不好,更別說他們靈界能有什麼作為。”

幸子笑著說,“不是不能整治,只不過居合會需要他們這樣打,而且打得越狠他們就越開心。”

紀可言皺眉道,“為什麼?”

“因為啊,以前那些鬼民團結的時候,經常會聯合起來對抗居合會的統治,最有名的一次就是五十多年前三代目鬼王帶領三十萬鬼民衝擊五大家族的靈町府邸,差一點就打到地面上了,最後還是源老爺爺對他們做出了妥協,終於承認了他們的人權,制訂新的規定。不過啊,為了防止他們會再團結,所以自那以後對於靈町治安就管的很松了,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免得他們再團結起來搞事。”

“源老爺爺,你指的是源氏家主源義宏吧?”紀可言說。

“當時的他呀,可是大英雄呢,靈帝還為此給他頒過獎。”

聶澗楓喃喃道,“相逼則同心協力,相容則心生間隙。這政策深諳兵法,還真是毒辣。”

見他如此貶低居合會,幸子毫不在乎,“統治需要嘛,這也沒辦法的事。反正只要他們不干擾地面上的生界,隨他們怎麼打咯。”

對於聶澗楓他們這些遇到惡靈不是消滅就是收服的外界靈者來說,鬼民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所以對於居合會這種聽起來挺殘忍的做法也是不做評價。但經歷過“人鬼情未了”的白馬筱,對鬼還是心存敬畏的,他覺得所有的鬼就和秋雪一樣,都是有感情的,也會傷心難過,不該這麼對他們。

不過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此時房間裡格外安靜,桌上還放滿了華美的日式料理,但沒有一個人吃得下,都在擔心伊織。

想起今天在醫院,那個叫背頭少爺對伊織動手動腳的,寧靜根本坐不住,站起身就想出去。

那老婆婆攔道,“伊織小姐吩咐過,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寧靜哪能放心,畢竟這事因她而起,伊織根本就與此無關,這時讓她躲在這裡她怎麼能過意的去,她央求著說,“婆婆,您就讓我去看看吧,我保證不干擾她。”

老婆婆搖搖頭,似乎在極力維護伊織的做法,確保萬無一失。

有了壞事的前科,他們這時採取強制措施不讓他們插手,這是無可厚非的事。

寧靜悻悻的回到座位上,她急的雙眼噙著淚。

看她這樣,所有人也開始坐不住了,白鳥翎說,“如果你們想看的話,可以用咒印符。”

見他們投來期待的目光,白鳥翎取出一張咒印符,念道,“投影咒印,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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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咒印符變換了符上的咒文,飛出了門口。

他們按照約定沒有出來,老婆婆沒有阻撓。

白鳥翎又拿出一張,放在桌上,不一會兒那張符就像個投影機,將影像投在了牆上。

想起自己的符籙術就只能用身體接觸的辦法共享視角,這個咒印符簡直方便的多,“你這可比我的符籙好多了啊。”

幸子驕傲的說,“我們白鳥家的咒印術本來就是對符籙術的改進,被稱作‘現代符籙術’呢。尤其是到現在我們也還在不斷的發明新的咒印哦。”

“切,還不是要用我的通靈血。”白馬筱不服的說。

幸子朝他吐了吐舌頭。

畫面中的一樓大廳打翻了幾張桌子,那個被白馬筱和寧遠打成豬頭的兩人都在,他們身後站著一群身穿黑西裝的人,他們人手一隻鋼管,看來就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此時,一個黑西裝小弟正扯著一個跪著的女侍應的衣領,嘴裡罵著日語。

紀可言這時充當翻譯,為這場直播做同聲翻譯。

“管事的人呢?給我出來!”他狠狠的喊道,對那個小弟說,“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給你們的服務員化化妝!”

那小弟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對準了那女侍應,女侍應哭的很大聲,卻毫無辦法。

這時,伊織出現了,十分冷靜的說,“山口先生,大家都是體面人,不要為難小輩。”

“我們的花魁小姐終於出現了。”山口平二一搖一晃的笑著說,“把刀放下,別讓人家覺得我們不體面。”

擺脫控制的女侍應哭著跑向了伊織,躲在了伊織身後,一旁立刻走來幾個女侍應將她帶離了這裡。

“花魁小姐,咱們說好了今晚你要好好招待我,美女的邀請怎麼能失約呢?只是你貴人事忙,為了快點見到你,才不得不採取了點措施,讓你們受驚啦。”他故作紳士的說,但話語中流露出的暴戾之氣卻是難以掩藏。

伊織笑道,“今晚確實忙了些,怠慢了山口先生真是萬分抱歉,既然來了,就請來包房內喝兩杯吧?”

“好啊。只是我們人有點多,你可要準備一個大一點的包房。”他十分客氣的說。

這笑裡藏刀的模樣讓所有人都覺得精神緊繃,彷彿一句話不對,下一秒就要掏槍開射,戰爭一觸即發。

而伊織的笑也讓他們覺得暗藏利刃,先前在機場就見識過她的飛劍二刀流,這女人絕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群人上了二樓,來到了他們隔壁。

整個浮世館能容納這麼多人的,似乎只有隔壁的最大包房。

投影咒印符就像個監視探頭一樣跟著他們進了包房,貼在了天花板的角落。

山口帶來的人足有三十多個,圍著包房站成了三層圈,將中間的一張矮桌圍了起來,伊織在山口的旁邊坐下,對門口的女侍應做了個手勢,又對山口道,“山口先生要不要嚐嚐我們的清酒?”

山口笑了笑,“咱們不兜圈子,說正事。”說完,他向手下也做了個手勢,門口的手下會意,將門關上,兩人守在了門口。

“伊織小姐,關於上一次和你提的事,你考慮好了沒有?”

投影牆前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原以為他是來找他們的,沒想到開口卻是另一件事。

伊織笑了笑,提起桌上的茶壺,為山口斟了一杯茶,“山口先生真是抬舉我們了。我們只是歌舞伎町一家小小的茶屋,怎能和你們新口集團共事?”

“看來伊織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還很健忘。上一次我已經把證據放在了你的面前,證明你們木村氏不止是經營著這間茶屋,還經營著某種地下組織。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組織究竟有多大的規模,但從上次收集的證據來看,你們的實力非常強大,有足夠的資本和我合作。”

伊織挑著眉毛說,“上一次山口先生來時,家父已經拒絕了。這一次,我可不敢忤逆父親的意志。”

山口調整著坐姿,嘆口氣,“這麼說,這一次,你們還是拒絕了?”

伊織抱歉的鞠了一躬,“抱歉,山口先生。家父可能在暗地裡做了些什麼,讓您有了誤會,但據我所知,我們真的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茶屋經營者。”

山口冷笑了一聲,“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該說說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了。”他湊近了伊織的臉,幾乎都要貼了上去,但伊織並沒有抗拒的後退,仍由他貼近,在她耳邊說,“那幾個中國人呢?”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得罪了山口先生,萬分抱歉。他們也很內疚,不知該怎麼平息您的怒火?”

看到這裡,白馬筱不解的說,“為什麼不乾脆說我們跑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聶澗楓說,“他們不是個小勢力,如果沒確定我們進了這家店的話,是不會輕易來找事的。”

想起他們的確是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被他們的人看到是十分正常的。這時候不和他們裝傻才是正解。

“很簡單,既然是伊織小姐的朋友,我就不難為他們了。你讓那三個男人出來,跪在我們面前道歉。再讓那個病床上的丫頭陪我這幾十個兄弟幾天,這事就算了結。”

白馬筱站起來就要衝出去,聶澗楓和白鳥翎趕緊拉住了他,“我幹他媽!我現在就去陪他們玩玩!”

“道歉還可以商量。不過山口先生,那位姑娘是正經姑娘,不如我做東,讓這些哥哥們去歌舞伎町最有名的風俗店玩,如何?”

“哈哈哈……”山口忽然大笑起來,伸手攬著伊織的肩,“伊織小姐,那些女人怎麼能那位可愛的中國女孩相比呢?我的這些兄弟的火,只有她能澆滅,白天我試過了,那柔嫩的……”

說到這裡,不是山口忽然閉嘴了,而是紀可言翻譯不下去了。

聽著他後面那些描繪寧靜的汙言穢語,紀可言怎麼也說不出口,也不知怎麼圓過去,忽然就冷場了。

“咦……好噁心的大叔,真噁心。”其他人聽不懂,幸子卻能聽懂,連她這麼見怪不怪的人都覺得不適,其他人也就大概猜到他說了什麼。

這樣的氣氛很微妙,他們都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但隱約能猜到是什麼內容,但尺度卻非常不好把握,以至於他們的情緒也不知該怎麼調整,該不該憤怒,或是該不該羞惱。

最難做的就是寧靜,看他一臉猥瑣的描述自己,看幸子和紀可言的反應能看出其言語中的猥瑣程度,羞的漲紅了臉。

“媽的,老子撕爛他的嘴!”白馬筱又一次激動起來。

這一次只有白鳥翎攔住了他,聶澗楓卻是站了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連聶澗楓也坐不住了,寧靜也趕緊拉住他,一時間房間裡就亂做了一團。

這時,不知山口說了什麼,畫面中他忽然扯起伊織的衣服,將她按倒在了矮桌上,粗暴的扒開了她的和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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