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宿醫院東京新宿區,那裡是東京紅燈區的集中區,就連這家醫院也坐落在紅燈區裡,就連這醫院的外飾都像個風化場所,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專營制服類特殊服務的地方。

這醫院雖然看起來不正經,但醫療設施非常齊全,尤其是外科,對治療一些骨折,刀傷,斷手斷腳,縫縫補補之類的非常擅長,說白了就是非常適合黑幫火拼之後來這裡治療。

住院部在三樓以上的樓層,此時躺在五樓某個病房裡的少女,從昏睡中醒來,看到身邊的男人時,對這個陌生環境的恐慌立刻煙消雲散,似乎只要有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家。

“你醒了?”聶澗楓激動的說,一天一夜沒睡的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我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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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寧靜的傷勢使她的音量非常有限,但聶澗楓還是完完全全的聽到了。

“怎麼了?”

“陪我一會兒。”

面對她的撒嬌,聶澗楓很配合,笑著坐回她身旁,“還疼嗎?”

“還行,別以為我是大小姐就細皮嫩肉的,這點傷……哇……”還沒裝夠十秒,疼痛立刻將她拉回了現實,“真的好痛,下身像被撕裂一樣,就像……就像……”說到這裡她忽然就臉紅了。

聶澗楓壞笑著,靜靜的靠近她,將額頭與她的額頭相碰,小聲說,“像第一次,是嗎?”

她從沒想到這麼正經的聶澗楓居然也會說這種話,臉紅著將被子矇住頭。

說起他們的第一次,那簡直是痛心的回憶,為了救白馬筱而弄得聶澗楓靈力大損,十分虛弱的身體讓惡靈有了可乘之機,結果用他的身體做了那種事。一開始符劍聲要他負責的時候,他十分牴觸,甚至開始更加排斥不知情的寧靜,但經歷過GSG的生死患難後,對她徹底改觀。

尤其是剛剛醫生告訴他那個訊息後,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害什麼羞?你快成為我的妻子了。”聶澗楓柔聲說著,將她的被子輕輕褪了下來。

被子下露出的是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欣喜的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著轉,“你……說什麼?”

“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不確定……”她想說她並不確定他會不會對此負責,他的身後總是不乏追求者,而她在那些女孩中算很普通的一個。

而她並不知道,在聶澗楓心裡,她一直是特殊的,而那惡靈的作為只是***,GSG則是又狠狠的推了一把。

“傻瓜,等我們回去,嫁給我好嗎?”他沒有說“我娶你”,而是徵求似的向她求婚,似乎一直以來不是她單方面的追求,而是兩情相悅的交往。

這讓寧靜喜出望外,不顧腹部的劇痛,緊緊的抱住了他。

聶澗楓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這對於從小失去雙親的他來說,這是時隔十多年後再度找回家的感覺,彷彿這一刻,隨著這個新生命的出現,聶澗楓的生命也獲得了新生。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成為一名強大的靈者,或許以前是一個叫千芊的女孩,而現在,是寧靜,還有他們的孩子。

“對了……是無錫那一次,還是……GSG之後的事?”

“討厭……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你的嗎?”寧靜嬌羞著說,依舊沉浸在這幸福的擁抱中,沒有多想。

“我只是想知道。”這對於聶澗楓來說尤其重要,對他而言佔有她初夜的那一晚,被惡靈佔據的他的身體,始終不是他本人的意志。

“在那之後。”

“你確定?”

“我的孩子我當然知道,怎麼了嗎?”寧靜放開了他,注視著他的雙眼,好奇的問。

聶澗楓立刻收回了目光,“沒什麼。”他覺得這樣的說辭她不會輕易放下疑問,便湊近了她的耳邊,輕聲的說,“我只是想知道什麼樣的姿勢更容易懷孕,將來生第二個的時候好掌握。”

他的氣息撩過她敏感的耳朵,加上這充滿曖昧的話語,寧靜只覺得臉燙的可以捂手,“你……沒想到你看著挺正經,私底下這麼好色。”

聶澗楓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順著吻了她的鼻尖,接著在她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雙手不安分的伸入她的背後。

寧靜被他這麼一挑逗,意亂情迷的抱住了他,但腹部的劇痛傳來,將她拉回了現實,她輕輕的說,“別,我還有傷……別在這……”

聶澗楓將她的上半身扶起,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身後,讓她靠的舒服了點,又在她耳邊一吻,“還說我好色,原來你也是個好色的丫頭。”

誤會了的寧靜臉更紅了,將被子矇住了頭。

聶澗楓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叫醫生,你再休息一會兒。”

寧靜現在羞的不敢見他,在被子裡點了點頭。

出了病房,聶澗楓長舒一口氣,剛剛的確差一點沒忍住自己,還好被她制止了。來到護士站,對護士說道,“七號病房的病人醒了。”

他說的是英語,在醫院這種地方,生界的通用語言還是能派的上用場。

那護士也用英語表示她會去叫醫生來。

寧靜醒了,聶澗楓緊繃了很久的弦終於送了下來,他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在洗手間裡,他用手接著涼水往臉上潑,冰冷的刺激讓他的精神放鬆了不少。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這一次寧靜的受傷是那麼的險峻,幸運的是孩子沒事,否則……他暗自發誓,從現在起一定要保護好寧靜,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或許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符老師,讓寧靜先回學校休養。

他拿出手機,發現經過上次落水,已經壞了。這麼長時間一直關心著昏迷的寧靜,以至於到現在才發現手機已經開不了機。看來要去跟護士借電話了。

“最近歌舞伎町沒什麼新鮮的女人,那些老女人早就看膩了。”

“我看啊,也就浮世館的藝伎還算養眼。”

“那些人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沒意思,你還真想去那裡對著一群連衣服都不脫的美女,和她們老老實實玩遊戲?”

“就這樣才刺激,至少乾淨的女人玩起來感覺非常不一樣。”

這時,從裡面的隔間裡走出來兩個人,這兩人說著日語,聶澗楓完全聽不懂。

在日本的地盤上遇到幾個日本人說日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聶澗楓沒有在意,何況他也聽不懂。

那兩人走到聶澗楓身邊的洗手池前,一個整理著自己的髮型,一個擺弄著自己的衣服。

透過鏡子,聶澗楓看到這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善類,他們一個梳著背頭,一個剃了個板寸,倆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大衣,胸口掛著小指粗細的金鏈子,衣領大開著,露出的胸膛上紋著花花綠綠的文身,典型的小混混。

“唉,我聽說那個木村伊織今天帶了個姑娘來醫院,好像受傷了,但我看得出來,長得不錯,很可愛。”

“木村伊織?你是說那個浮世館的花魁?能來這種醫院的,估計也是浮世館的藝伎。嘿嘿,到了我們的地盤,算她命好。”

“去看看,我知道她在哪個病房,好像就在這層樓的七號病房。”

那兩人笑的很浪蕩猥瑣,說說笑笑的就出了洗手間。

打從進了這家醫院,這樣的小混混聶澗楓見得不少,他不知道這個醫院的特殊,只以為日本新宿區這種小混混很多。

出了洗手間,往病房走去,他發現那兩個小混混就走在他前面,好像要去同一個方向,正覺得奇怪,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七號病房的聶澗楓先生!”

那護士剛和他說過話,知道他不是日本人,此時也用英語喊著他。他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您的朋友給您來電話了。”那護士站在護士站裡,拿著護士站的座機。

聶澗楓接過電話,那頭傳來白馬筱的聲音。

“老聶!我們這邊已經完事了,現在去找你。”

“白鳥的家人找到了?”

“找到了,我們現在剛從淺草寺出來,準備打輛計程車去看你們。你們在哪個醫院?”

“東京新宿醫院。”說完,聶澗楓看了一眼手上的座機,問道,“你能打這個電話,你不知道我在哪家醫院?”

“說來話長了,我打你的手機,發現你關機了,然後我就找幸子要了伊織的手機號,她叫我打這個號碼。我也是笨,忘了直接問伊織了。”

對於白馬筱的腦子,聶澗楓早就習慣了,“幸子是誰?”

“說來話長,到了再說,我打到計程車了,如無意外我們馬上就能見面啦!”

聶澗楓心說在這地方還能有什麼意外能攔得住他們?他還能遇到攔路追殺的日本武士不成?

看來他那邊進展順利,也認識了新朋友。聶澗楓也和他說了寧靜醒過來的訊息,不過懷孕的事沒在電話裡說,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向大家公佈。

掛了電話,又撥了符劍聲的號碼。

“符老師,是我,澗楓。”

“居然隔了這麼久才給我來電話,發生什麼事了?”

“符老師,有件事需要和您彙報,劍音師叔她……”他本想說寧靜的事,但聽到符劍聲的聲音時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接著將劍音的身體被卑彌呼佔據的事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

那邊的符劍聲聽了,沉默了半晌,聶澗楓沒打擾他,他明白自己的妹妹遇到這種事,還打傷了自己的學生,這種事很難接受的了。

“我知道了。我會向龍校長申請,讓UG與東洲靈界交涉。這不止是東洲靈界的事,很有可能是整個世界靈界,乃至兩界範圍的大災難。”

如果UG真能插手擺平這件事,那將會好很多,“對了,我還想說一件事……寧靜她……”

“啊!”這時,從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那是寧靜的聲音!

聶澗楓立刻丟下了電話,箭步衝向病房。

踹開房門,房內的景象讓他憤怒異常,騰昇的怒火讓他幾乎失去理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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