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降臨的車禍,讓所有人都不及防備,待反應過來時,已經快要窒息了。

不過這點困難對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一會兒就一個個浮出了水面。

白馬筱是最後一個出水的,聶澗楓早就抱著寧靜上了岸,一邊的寧遠也救了重傷的紀可言,白鳥翎則拖著小次郎,一行人狼狽不堪的上了岸,發現這裡是一個鄉村的河岸,不遠處的橋上,護欄被撞爛,看起來車是從那裡撞下來的。

“行啊二狗子,你這一腳油門可是救了我們了,不然那個火女肯定把我們全給火化了。”白馬筱讚賞的拍著攤在地上的小次郎,後怕的說。

小次郎喘著氣,說:“不是我,是那個女人搶了我的方向盤。”說著他看了一眼白鳥翎。

這下就合理了,那時候也就只有白鳥翎有這個魄力和膽識把車開到河裡。

這時,從河裡又冒上來一人,白馬筱這才想起把她給忘了。

伊織單手划著水遊了過來,白馬筱趕緊上前接應,她的右臂仍在冒著血,一直流血流到現在居然還能動,白馬筱不由得讚歎靈力的效用。

伊織雖然傷的很重,但傷處在手臂,寧靜可就重得多,那一劍還不知有沒有傷到內臟,此時仍是昏迷不醒,一旁的聶澗楓十分著急的掏出手機求救,卻被伊織攔住,“我們家很快就會派人來,先不要驚動生界。”

靈者執行任務時盡量避免與生界聯絡,這一點聶澗楓也是懂的,但寧靜的傷勢不由得讓他心神俱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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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筱見聶澗楓對她實施了一些急救措施,也就放心的去看紀可言的傷勢,“你怎麼樣?”

紀可言虛弱的搖搖頭,看她沒什麼外傷的樣子,或許受的是內傷,“看你傷的不輕,要不要輸點靈力給你?”

紀可言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但心肺的疼痛讓她說不出話,只能把臉扭過去不理他。

白鳥翎可全看在眼裡,一言不發的擰起白馬筱的耳朵,他疼的大喊,“疼疼疼,娘子輕點!”看白鳥翎一臉的惱怒,趕緊解釋道,“我又沒說我給她輸靈力,那肯定是讓娘子你來嘛!”

白鳥翎冷哼一聲,撒了手,問道,“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女人呢?”

白馬筱知道她一直用“那個女人”來稱呼劍音,這時聽她問起,忽然沉下臉來,連耳朵的疼痛都忘了,“她……偷襲了寧靜,打傷了紀學姐。”

“怎麼回事?”

“那時候在那水泉墓下的青銅墓裡,那個卑彌呼還是復活了,佔據了劍音的身子。”現在回想起來,怪不得離開的時候那些天狗武士會對著他們跪下,原來它們跪的不是白馬筱,而是他身後的劍音。這麼一看,從那時候開始卑彌呼就一直在和他們演戲,陪同他們回到日本,好完成她的復國大計。

不過那個叫由太郎的傢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剛好出現來接走卑彌呼呢?

想起由太郎,白馬筱覺得這個弟弟更奇怪,“喂,二狗子,你們兄弟倆到底怎麼回事?”

小次郎望著眼前的河水,沉聲說道,“我哥他……想讓那個古代亡靈當第二十四區的鬼王,好讓他完成對居合會的起義行動。”

伊織虛弱的說,“果然是這樣,前幾天西方南海那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果然是有什麼東西甦醒了。看來不知是靈帝察覺到了,就連鬼民之中也有人感受到了什麼。靈帝讓我們封鎖東洲靈界,或許就是為了對付卑彌呼。我問你,既然你是他弟弟,為什麼要組織他?”

“阻止一件不正確的事,需要問理由嗎?”小次郎似乎不願多言,而是站起身,說:“我的任務完成了,雖然不算圓滿,但至少避免了你們被我哥殺死,並嫁禍給居合會。”

“你的意思是,由太郎是想在我們這次行動中把扣押的靈者殺光,這樣可以嫁禍給我們,然後挑起東洲靈界與UG的紛爭?”伊織不可置信的說,原來這一切發生的事都是早有預謀的。

“或許應該說是戰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能讓UG和你們開戰,那麼他就會多了一個幫手。只是我沒想到,卑彌呼居然就在你們當中。”小次郎將衣帽掩好,向路邊走去,“事已至此,我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啊。”看著他的背影,白馬筱讚歎道,這傢伙也算是大義滅親,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再見到他。

不過目前該想的是他們下一步的打算。

正琢磨著,那幾輛打著紅藍燈的黑色豐田轎車終於趕了來,別看從那橋上衝下來很近,實際開車下來要繞不短的路程。

伊織吩咐他們帶聶澗楓和寧靜去醫院——當然,是東洲靈界掌控下的醫院。聶澗楓小心的把寧靜抱上車,對白馬筱問道,“你來嗎?”

“不了,你們倆好好休息,我還有事需要處理。”白馬筱還在盤算著他此次來日本的行程安排,雖然出了插曲,但並不能對他的計劃造成影響。

“也好。白馬,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伊織也上了一輛車,從車窗裡遞出來一枚戒指,對白馬筱說道,“你帶著它,去一趟淺草寺,把它丟進功德箱裡。”

這是一個通體翠綠的戒指,戒面是一個烏龜一樣的造型,但頭和尾巴看起來很細長,有點像蛇,這種造型和玄武很像,戒面與戒環是一個整體,通常翡翠戒指的戒環是純金的,這個卻是一整個翡翠,這造型看起來並不像是個首飾,倒像某種擺件。白馬筱接過,好奇的問道,“丟進功德箱?現在臨時抱佛腳是不是太晚了?”

伊織的手臂痛得厲害,沒心情和他廢話,“照我說的做。現在的我們如果想平安度過這個危機,一定要爭分奪秒,趕在卑彌呼起事之前,讓整個東洲靈界進入備戰狀態。否則,我們很難想象她會做出什麼。”

白馬筱的嘴角閃過一絲細微的弧度,轉瞬即逝,“好,交給我吧。”

安排好了聶澗楓和寧靜,寧遠自然也跟著他們去。伊織又看了看紀可言,“這位菲斯來的領導,你怎麼說?”

紀可言看了看白馬筱,說道,“我還有任務在身,而且我的傷也並不要緊,就不和你們去了。”

伊織點點頭,示意車隊出發。一時間,四五輛黑色轎車列隊開走了,只留下了白馬筱,白鳥翎和紀可言。

“墨然派你來執行什麼任務,能透露嗎?”白馬筱試探著問,這不單是好奇,主要還想知道她會不會和他同行。

紀可言想了一會兒,好像很不情願的說,“我奉命跟著你,協助你完成在日本的行動。別這麼看著我,我才不想跟著你,但這是任務,我沒法拒絕。”

白馬筱心說原來他們又在這裡相遇並不是緣分,而是墨然安排的。不過墨然為什麼要把她安插在自己身邊,是保護還是監視?

不過這倒無所謂,自己又不是什麼危險分子,不用怕菲斯的人,將來要是遇到什麼事,她那個能穿越空間的靈術倒是很方便逃跑。

“那行,想跟來我是無所謂。對了,你們特靈出任務有沒有出差補助?”

“當然有。”

“那好。”說著,白馬筱很爽快的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很紳士的將白鳥翎請進後座,回過身對紀可言說,“付錢的人坐前面。”說完就趕緊鑽進後座。

看樣子是想讓自己付錢了,紀可言無奈的咬了咬牙,雖然在外執行任務這些花費都是可以報銷的,但他這樣公然薅菲斯羊毛的流氓行為著實有些令人不爽。

紀可言氣呼呼的上了車,發現白馬筱正遞給司機一張名片,口中說道:“去這個地方。”

那司機熱情的用英文說了句,“歡迎來到日本,你們是中國人?”

白馬筱愣了半天,好像才反應過來這裡是日本,想起自己無論是英語還是日語水平都是個半吊子,能聽懂他這句話幾乎已經是他全部的水平了,只能蹩腳生硬的用英文回應道,“是的,是的。我想去這個地方。”

那司機說了句“OK!”還比了個手勢,將名片還給白馬筱,似是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這裡是出了機場高速的郊區公路,一路上倒是和中國的郊區沒兩樣,漫山遍野的樹林,風景非常舒適。

“好了,你能告訴我,這是要去哪?”紀可言坐在前排,頭也不回的說。

要不是這司機不會說中文,白馬筱還真看不出她在和自己說話,“怎麼,不是說只要你跟著我們就好了嗎,你還想對行程有意見?”

“哼,果然是個無賴。”紀可言冷哼一聲,本想就此不再理他,但仍不情願的說,“我沒意見,不過既然是同行,我覺得我有權知道我們要去哪,你既然願意帶著我去,就不怕我知道吧?”

這倒是,都要帶她去了,提前幾十分鍾知道的區別罷了。但那地方白馬筱的確說不上來,那是符劍聲給他的名片,他只能看得懂地址是“日本橋人形町”,而第一行的日文“うぶけや”可能是一個建築的名字,但白馬筱根本看不懂。

“喏,你自己看。”白馬筱把那張名片遞給紀可言,心說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你要是也看不懂,就別說我瞞著你。

紀可言接過,只看了一眼,問道:“你還有心情去買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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