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爽的回到拘留室,一眼就看見了正和寧靜談話的那個大塊頭,瞬間眼前一亮,衝過去一腳將他踹躺下,大罵道“寧遠!老天有眼,讓老子這麼快又碰到你!”

這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遇上了他,在這次日本之行中,白馬筱本沒有打算能遇到金三土他們,誰知道這麼巧居然在拘留室碰面了。

雖然那次白馬筱死裡逃生,沒有什麼損失,但那次算金三土他們三個騙他們進去做替死鬼的,這筆賬始終得算清。

白馬筱還想再踢,寧靜忽然擋在了他面前,“白馬!你冷靜!”

“走開!你不知道發生了啥,這傢伙差點坑死我!”白馬筱扒拉著寧靜,卻絲毫不動。

忽然,寧靜跪了下去,“要打就打我吧。”

白馬筱這才發現,寧靜居然眼眶噙滿了淚水,詫異的說,“你咋了?我打他你哭什麼?”

寧靜沒有說話,只是跪在他面前哭著,身後的寧遠也在寧靜身後跪下,手輕輕的搭在她肩上,這幅場景簡直就像一個媽媽護著犯了事的兒子。白馬筱一頭霧水的看了一眼白鳥翎,她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下白馬筱更奇怪了,又看向聶澗楓,他嘆了口氣,說,“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這位寧遠,是寧靜的弟弟。”

這訊息著實讓白馬筱嚇了一跳,原來寧遠常說起的那個還在上學的大姐,居然是寧靜?!寧遠,還有那個寧遠死去的哥哥寧致……都是寧靜的弟弟,這仨人的名字合起來就是“寧靜致遠”?

好像早就應該想到的,不過這個寧遠怎麼看都不像比寧靜小的樣子啊。

“他真是你弟弟?我怎麼感覺他比你還大得多?”白馬筱這時候怒氣全消,只留下了疑惑。

寧靜還在哭,已經說不出話,一旁的白鳥翎居然上前把她扶了起來,一向不關心外人的白鳥翎居然都來安慰寧靜,白馬筱一下子心也軟了,“好好好,你別哭了,我不找他算賬了還不行嗎?誰想到他會是自己人啊。”

“謝謝……”儘管得到了白馬筱的原諒,但寧靜卻仍沒有止住哭。

白馬筱奇怪的說,“你怎麼還哭啊?”

白鳥翎責怪的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她在哭寧致。”

白馬筱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似的,無奈的撓了撓頭。

聶澗楓解釋道:“寧靜他們家,是靈界中的一大家族,以靈絲術為主,但這是女靈者專有的靈術,所以他們家以女性為尊。寧靜其實是寧家三個孩子裡最小的,但因為她是女性,所以輩分上在她兩個哥哥之前。”

這家族一旦發展成一個大勢力,就會有好多奇奇怪怪的規定,白馬筱也懶得吐槽了。不過他也能理解她這麼護著寧遠,除了是她弟弟之外,現在也是她唯一的弟弟了。

不過說起寧致的死,白馬筱還是有點疑問,他走到寧遠面前,無奈的說,“你也起來吧,這事應該我大哥來擔,不該是你。”

寧遠這才起來,比白馬筱高了兩個頭,卻低下目光不敢看他。

其實當聽說白馬筱毫髮未損的從異世界回來後,寧遠就知道這人絕對不一般,居然能從那個怪物手下逃走,將來找他麻煩,肯定只能等死了,所以一直很忌憚他。

“我和你姐姐是同居……不對,是住在一起……也不對……該怎麼說?”白馬筱求助的看著聶澗楓,生怕說錯了被他一劍給剁了,由他來幫他措辭就好了很多。

“共宿同事。”

“對,共宿同事。話說有這個詞嗎?”白馬筱看了一眼聶澗楓,卻被他瞪了回來,忙收回目光,繼續問道,“我問問你,你二哥寧致究竟怎麼死的?當初跟我說他死的那麼……”白馬筱“慘”字沒說出口,看了一眼寧靜,改口道“那麼……奇怪,是你們為了騙我下墓胡亂說的吧?”

寧遠嘆了口氣,悲傷的說,“不是,我二哥…他其實算是因我而死的。”

“是因為那個武士?”

說起那墓裡的紅甲武士,劍音抬起了頭,畢竟她也曾被那武士抓走過,好像還心有餘悸。

“那倒不是。二哥他是因為我觸發了入口結界,才死的……”

入口結界?難道是那個石亭?這麼說來那次金三土帶了十幾個旅行包才在那個懸空臺上搭了一個石亭出來,也就是說一開始他們下墓的時候那裡是沒有石亭的。

“那塊石板——就是後來我們放在傳送門上的那個石板,一開始是鑲嵌在懸空臺的地面上的,我觸碰了它,於是觸發了結界,將我們帶到了那個世界,但我們不知道那個被觸發的入口究竟有多大,而我二哥他……站在了入口的邊緣,所以他一半身子就……”

白馬筱聽出來了,那個被他稱作傳送門的石亭,是一個能固定入口大小的裝置,在此之前,入口大小很難掌握,所以寧致就很倒黴的站在了邊緣,一半的身體被送到了那個世界……所以說他的死相才那麼奇怪。

“後來,你們就在那個世界裡被困兩個月,是嗎?”

“是……那個世界也有個水泉墓,不過設計的時候是左右顛倒的。三爺說兩個世界的墓合在一起,才是一整個墓,我們世界的那一個只是一個入口,正墓其實是那個世界裡的墓。三爺說這叫……‘映象雙生結構’,而那個墓,是典型的‘映象王字墓’。”

這下白馬筱腦海裡有了畫面,當初看金三土的地圖上,那個水泉墓的空間呈“匕”字形分佈,也就是“土”字的一半,這下要是再來個和它左右顛倒的墓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一個完整的“土”字結構了嗎?但是“王”是啥意思?

“什麼‘王墓’?我看地圖上畫的就算和那個世界的顛倒墓合在一起也只是一個‘土’字啊。”

“三爺說,那一橫是龍脈。還記得‘土’字頂端的那個金殿嗎?那其實是王的寢宮,它嵌在那座山壁上,其實那個山是龍脈的中段,也就是那一橫,組成了‘王’字。龍下有土是為王,龍指的是皇帝,在皇帝之下掌管領土的人,就是王了。”

白馬筱立刻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這個王指的就是那個大天使長,而皇帝就是他所謂的天神了,這麼一看,那地方不是個墓,而是……一個地宮?”

“三爺也是這麼推測的,那個大天使長絕不只有一個,那麼……那個當做入口的地下王宮,可能也不止一個,存在於世界各地。”

白馬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當初驍騎山那個入口被菲斯如此重視,最後還不得不把整個墓給炸燬,看起來很害怕那個世界的東西到這個世界來,如果入口不止一個……那麼,將會是一場很嚴重的劫難!

寧靜和聶澗楓聽得一頭霧水,但一般這時候去追問,並暴露孤陋寡聞的角色都是有寧靜來扮演,但她沉浸在失去二弟的痛苦中,沒那個心情去管其他事,所以聶澗楓很不情願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白馬筱剛想說,身後傳來伊織的聲音,“我不想打斷你們,但我等下一位已經等了十分多鍾了,我還以為你們逃了呢。”

白鳥翎站起身,對白馬筱說,“下一個我去吧。你剛好可以在這和他們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白馬筱點頭同意,雖然白鳥翎沒了咒印符,她的靈力在這間房裡的所有人中,也算是最高的一個,還輪不到他擔心,況且剛剛和伊織進行了還算愉快的談話,沒什麼危險,便放心的讓她去了。

白鳥翎走後,白馬筱和他們敘述了他們在水泉墓裡發生的事,不過是以異世界為重點,所以沒提青銅墓的事,況且那個青銅墓在那次行動裡只能算個插曲,也就是隱藏支線任務,和主線完全無關。

講述的過程,其實也是白馬筱又重新回顧的過程,於是又想起了一個事,問寧遠道,“這麼說,你也是靈者?”

寧遠擺擺手,說,“我們寧家以女性為主,修習靈絲術,雖然寧家男丁做不了靈者,但仍會學習靈界的一些基礎知識,所以我身上會有微弱的靈力。”

“怪不得墓外的白色結界對你也有效果,而且你能觸發那塊石板。不過目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大哥他和那個叫娟的女人,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自稱天使的傢伙那麼想要一個女靈者?”

寧遠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太懂了。那個女人……其實是三爺的女兒,金守娟。”說到金守娟的時候,寧遠的臉明顯紅了很多,在場的人無一沒看出來這傢伙的心思。

寧遠沒察覺到所有人秒懂的眼神,繼續說,“娟她從小就跟隨三爺下墓,是要繼承三爺衣缽的傳人。可是……在一次下墓的時候,她中了不知是詛咒還是什麼,臉上漸漸腐爛蛻皮,就像……一個殭屍一樣……”

聶澗楓插口道,“可能是一種腐屍毒。”

白馬筱這才明白,為什麼照片裡那個女人會化著那麼濃的妝,原來是在掩蓋病變的臉。

“我們沒想那麼多,三爺認為那是一種古老的詛咒,所以一直在各地的古墓裡尋找解咒的方法。後來不知三爺從哪知道的,說新港的水泉墓裡有醫治她的方法。後來我們在墓裡的事……筱爺你也就知道了,我無意中觸發了入口的機關,在那個世界裡困了兩個月,才見到那個拉斐爾。三爺和它好像達成了某種交易,於是把娟留在了那裡,放我們回來。之後……三爺就開始計劃接近你,後來的事就是這樣了。其實三爺他不是故意害你……”

白馬筱打斷了他的話,十分理解的說,“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還稱他為大哥。我一開始以為他是重色輕友,為了女人而坑兄弟,沒想到是女兒。這下合理了。”

不管怎麼說,寧遠也是十分愧疚,畢竟差點害他們死在那裡。

“說起來,大哥他這次和你來了嗎?”

“是的,不過三爺他三天前就出發了,我和他說好在源川居會合。沒想到會被困在這裡。”

白馬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次能和金三土在日本重逢,還真是意料之外。

“筱爺……你不會是要……”

白馬筱知道他想什麼,“當然不是。只是大哥他還欠我和小翎一杯酒,我得去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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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房間角落忽然傳來了拍手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那個穿著白色連帽衫的人正鼓著掌,抬起頭,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睛,“真是精彩的故事。不過在場的各位,今天可能都要死在這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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