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聽得真真切切的,這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可是又會是誰呢?這幾年來我跟著師父可從來沒有結識過陰陽行當裡的年輕後生,就連鄒鳴這也是第一次認識,卻是那麼的毒惡,那這到底是誰會暗中幫我呢?難道是秦飛揚師兄?

“我呸!誰是你親愛的大兄弟,你直接現身吧,你是不是秦飛揚?”鄒鳴抓狂也似的吼叫道。

“我不認得什麼秦飛揚?不過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在屋子裡已經聽的多時了。你的飛僵現已被我的天火困住,用不了多久就會化為一團屑粒。”那個男子始終沒有現身,只是藏在暗處,聲音忽東忽西的,令人難以捉摸!

我感覺那個躲在暗處助我的那個男子應該是在不斷地跳躍奔跑,故意不讓我們摸清他在哪裡,想到此處,我就知道他應該是個高人了。不論是道行還是練過的身法,應該都和我師父不相上下。

可是,那又會是哪一位高人呢,為什麼要助我呢?曾經聽師父說過,在我們陰陽行當裡,有一條幾乎是所有人都忌諱的,那就是不能參與別人的私人恩怨,不能破他人施的法,否則會引禍上身。

怎麼會有人不怕禍事臨頭還要助我呢?救我又有什麼目的呢?難道真的是我的師兄秦飛揚?否則又怎麼會在這種危機時刻為我困住女飛屍呢?可是秦飛揚師兄他根本就不認識我啊?

就在百般鬱悶的時候,只聽鄒鳴冷笑道:“哼哼!不就是引火符咒麼?雕蟲小技而已,你以為難得住飛僵麼?我今天必取那女娃的性命,有種你就現身護她!”

說完他就再次掐動法指,念動咒語,緊接著駭人的一幕就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只見那女飛屍一瞬間便從火中躍了出來,此時已經被燒的完全不成人形,只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月光下還是那麼攝人,一聲凌厲的長嘯後周身聚滿了淡淡的冰藍色陰氣,我不禁感到一陣寒冷,徹骨的陰寒。

那一瞬間,女飛屍便將大火全都熄滅。

這下令我吃驚不小,確切的說,已經讓我震撼和害怕到了極點了吧。其實我是知道引火符咒的威力的,一般的殭屍哪怕是跳屍都無法跳出大火,因為一旦稍微有什麼火星沾到了身上,大火很快就會蔓延他們的全身,然後吞食他們,用不了分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化為一灘黑水。

“不好!想不到這飛屍居然會這麼厲害,看來我的法術已失效,這位細妹子,接下來你還有什麼神通就趕緊使出來吧,我可幫不了你了。”那暗中的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其實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大事不好了。我真是沒有想到這引火符咒的大火,居然就在我的眨眼之間便被飛屍給全部熄滅,看來這麼強大的法術在第四階飛屍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那個人確實已經幫了我一次,我是心存萬分感激的。

“哼!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哪點小小法術就能將飛屍制服麼?等著吧!”

鄒鳴的囂張的笑聲再次響起,其實他說的也確實沒錯,我們這點法術確實不能將這強大的飛屍所降服。

就在我心都涼了大半截的時候,那女飛屍突然就瞪大了雙眼,儘管她還沒有朝我撲來,我已然感到了自己全身的不適應,那種感覺就似乎是要像那只老鼠一樣全身的血液汗液都要凝成冰塊,然後一敲即碎。我趕忙按住了自己的“天陽穴”,以增強自己的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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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師父曾說過,天陽穴不可按久,否則一鬆手時,自己的全身的陽火都會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是很玩命的。有些陰陽師在遇上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的極陰邪靈時,就會死掐自己的天陽穴,然後等自身陽氣凝聚到極限之後瞬間爆發,與邪靈同歸於盡。

當然不到最後一刻,我還不想如此,畢竟就算我用了爆陽術也未必能與女飛僵同歸於盡,我所做的只是暫時讓其不敢近身,否則我自身的陽氣就算不能爆死它,也能將她爆殘。

然而可能我的計算錯誤了,那女飛屍毫不在乎我已經按住了天陽穴,凝聚著陽氣。我想也是,能將天火都震滅的飛僵又怎麼會怕我的陽火呢。她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掐住了我的兩肋,一陣陰寒就透入我的骨髓,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就在凝固,我想我是完了。

可就在此時,我猛然想起了師父曾告訴我的保護神——法獸獬豸。我不知道此時能不能請來,或者請來有沒有用,總之現在我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了,我可不能再猶豫,當即就掐起法指,口中念道:“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今有惡煞鬼來臨,地頭兇邪要索命。懇請法神出洞明,為我應身除邪靈。”

請法神的咒語一唸完,接著我就感到周圍突然一陣狂風湧起,風沙走石,接著就是一道白光一閃,再接著……掐著我的雙肋的女飛屍忽然不見,面前只有片片乾枯的如木屑一般的碎片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成功請來了法神獬豸,那一瞬間的狂風沙石,來得快去得快,我竟然連法神的影子都沒見著。原本以為發生出現後會為我和女飛僵展開一場激烈的搏鬥廝殺,哪曾想居然只是一道光,最後啥也沒有了,我不禁傻愣在那裡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足以證明我剛才確實請來了法神獬豸,不然眼前的碎屑怎麼解釋呢?不然此時的鄒鳴緣何呆立在了那裡呢?我用師父傳給我的凶神咒,讓一個曾為他擋刀的女子在頃刻間灰飛煙滅了,不知道師父泉下知曉會怎麼樣呢,此時的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了。

鄒鳴見到我從飛揚的塵土中走出來,也是一愣,雖然隔著十來米遠,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已然能感覺得到他的吃驚。因為,在他看來,那最後一番爆擊,我定然是難逃一死,哪曾想我居然還能有命再次朝他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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