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天意在路上又走了幾天,就到了獅牌縣的地面,我們進城以後,發現這個縣城比我們以往所途徑的縣城要熱鬧許多。那並不甚寬敞的街道上往來有許許多多的摩托和小車,兩旁的店鋪裡的吆喝聲也是聲聲不絕,生意更是往來甚密。

我和高天意就尋了一個茶館喝茶,剛坐下來喝了口水,我就看見一個警察裝扮,還像個當官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那裡吆喝要茶喝,他帶著一個跟班的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在旁邊直挺挺地站著,樣子十分老實。

那警察隊長吆喝道:“老盧,趕緊給我上碗茶喝,喝了我還要到義莊去呢。”

接著店裡的掌櫃被稱作老盧的五十上下年紀的人就託著一碗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警察隊長面前,並笑嘻嘻地問道:“陳隊長,這兩天縣裡都在瘋傳鬧鬼的事,可是不是真的?”

警察隊長喝了口茶沒好氣地說:“我哪裡曉得呢,被那起膽小的傳得神乎其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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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瞟了一眼高天意,只見高天意也正豎著耳朵聽人說呢,我就知道他也是貓聽不得老鼠叫。我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高天意就走到了對面那桌,並毫不客氣地在警察隊長面前坐了下來。

“你誰啊小夥子?”警察隊長斜瞟了高天意一眼問道。

“我來聽聽這裡鬧什麼詭事了!”高天意厚著臉皮笑嘻嘻地道。

“你……是先生?”

“恩!我是陰陽先生,捉鬼降妖最拿手了。還有我那朋友,也是!”高天意說著就指向了我,並示意讓我也過去。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貿貿然,此時我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扭捏了半日,還是也來到了桌前。

那警察隊長打量了我們一眼,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衝那掌櫃的道:“現在這些年輕人不好好為國家做建設,怎麼都招搖撞騙起來了,你說這叫什麼事!”

高天意冷冷一笑,並不打話!而此時的掌櫃的卻細細看了看我們,朝警察隊長小聲地說:“陳隊長,你看他們這身打扮,背的那黃布袋子,好像還真有點先生的樣子。這年頭在咱們湘西可得罪不起那三類人呢。”

其實那掌櫃的說的三類人,無非是湘西的蠱師、罡仙和腳先生。

一聽那掌櫃的說了,陳隊長就又重新打量了下我們,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們真是陰陽先生?”

我點了點頭,說:“略懂得些法術!”

掌櫃的又朝陳隊長道:“既然他們懂得寫法術,現在城裡又鬧鬼,不如就讓他們試試吧。您說呢,陳先生?”

“你們行嗎?別等我把事情說出來,你們可嚇跑了啊!”陳隊長說。

高天意微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您就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吧!”

陳隊長再次看了看我們,似乎對我們還是不怎麼相信,又問起我們姓名,還有師從何人。我們當然沒有直接報出自己的師父或者外公了,只說了姓。

這時候陳隊長才說:“告訴你們,先做好心裡準備吧。幾天前,城北的幾個居民在野外開地挖出了口大棺材,裡面葬著一具古屍,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大家夥估摸著是清朝時候的,反正是有些年代了,可是屍體卻僵而不化,開棺的時候,幾個居民說聽到有嬰兒般尖利的笑聲,大家都覺得十分怪異,於是先報了警,就商議著暫時先放在城北的義莊,若能申報文物更好,不能的話就過兩日再火化。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陳先生說到這之後就不說了,像是在看我們的反應。其實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並沒有被嚇到,反而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其實,那有了年代的殭屍一旦貿然開棺走了生氣,晚上不屍變才怪呢,於是我就問:“義莊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死了?”

“恩?你怎麼知道?”陳隊長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問。

“陳隊長就繼續往下說吧,什麼邪靈惡煞的我們也見過不少,嚇不到我們的。”高天意笑道。

陳隊長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們倒是很有自信啊。”說著又轉向一旁的跟班的青年說道:“阿毛啊,你快去把二狗子叫來!”

那個叫阿毛的點頭應了聲“是”,就急忙出了茶館。

於是我又插話問道:“二狗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叫他來?”

陳隊長說:“因為之前看守義莊的賴三上個月染病去世了,二狗子是接替賴三的新的看守義莊的人,他也是當晚出事的當事人,我叫他來給你們好好講講!如果你們害怕了,就不要浪費本隊長的時間了。”

高天意聽了那後面的話貌似很不受用,道:“陳隊長說這話就有些不顧情面了哈,我們二人行走江湖就是普怨度靈鎮鬼驅煞救苦扶貧的,學的是真手藝,使的是真本事,要不我先給您算個命?”

“我不信那玩意兒,你要別想從我這扣茶錢!”陳隊長冷笑道。

聽了那話我便知道那個陳隊長仍是把我們當做裝神弄鬼之流了,我毫不氣憤,真想露兩手給他見識見識,無奈師父曾教訓我,這些本事不遇事不得使,更不得故意在人前顯露,我也只得罷了。看了看高天意,他也是虎起眼睛瞪著陳隊長,一言不發了,看樣子他的外公應該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也是,在人前故意顯露法術本就是陰陽行當的一種忌諱。

於是我們便都不再說話,默默喝茶,默默等著那個叫二狗子的人來。

不多會兒,那個阿水就帶著一個形容消瘦長得較醜陋的後生進來。陳隊長就說道:“二狗子,你把那晚所看到的怪事都詳詳細細地給這兩位先生說一遍吧。”說完就自個喝起茶來,像是沒把我們當回事一樣。

那個二狗子說話結結巴巴又雜亂無章的,我和高天意聽了半天也不明所以。最後還是那掌櫃的在一旁講解,我們才聽出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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