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靠在墨焰懷中,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照片,彷彿那就是自己兒子的肌膚。
見木棉這心疼無比的小模樣,墨焰親吻著她的頭髮。
“阿棉,好好唸書,現在的你還不適合當一個媽媽,我答應你,寶寶早晚會回到你身邊。”
有墨焰的話,木棉從來就不會擔心。
“我相信你。”
“孩子被養得很好,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有危險。”
“嗯。”
只要孩子好,那一切就好,木棉再無所求。
“在學校還順利嗎?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去找鍾姨,鍾姨會幫你解決。”
“先生,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木棉難得和墨焰見面,溫存了大半夜,一直到第二天。
破天荒的墨焰沒有起床去晨練,木棉睜開眼就能看到他。
“醒了?沒睡醒就再睡一會兒。”
木棉啞著嗓子,“先生,你怎麼沒有起床?”
墨焰揉著她的頭髮,“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很少,想要多陪你一會兒。”
“嗯,謝謝先生。”木棉倒在他的懷中,“所以我最喜歡先生了。”
墨焰嘴角上揚,我也最喜歡你了,我的阿棉。
和墨焰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墨焰將她送到學校,木棉抱著他的腰捨不得放手。
“先生,你又要離開了?”
“是啊,阿棉,我得走了。”
“什麼時候會回來?”
“歸期未定,不用太擔心我。”
木棉最難熬的就是和他分離,他深深吮吻她,“阿棉,好好照顧自己。”
她重重點頭,最後還是下了車。
這個時候她只能想到那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墨焰目送著木棉消失在轉角,這才讓人開車離開。
他並不知道,木棉躲在角落看著他離開。
兩人都想要送對方離開,因為先轉身的人一定沒有留下來看著背影的那個人難過。
先生,要平安回來。
一進教室木棉就被拖到一邊,於汐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小棉兒,老實交代,你昨天為什麼不來上學?”
木棉本來是說要請假來著,誰知道後來和墨焰在一起被衝昏了頭腦,她哪裡還記得這件事?
“有事?什麼事啊?是不是談戀愛去了?”於汐步步逼近。
木棉想著之前墨焰曾經的吩咐,誰都不能說,連於汐她都必須要保密。
“談戀愛?我天天都在學校和做兼職兩邊跑,我和誰談戀愛?”
“這倒也是,那你去哪了啊?我去你家也沒人。”
“就是回木家去了一趟。”木棉很不擅長撒謊,但她又不能違背墨焰的意思。
“木家?你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沒,就是回去了一下,你放心吧,我沒事。”
“沒事就好,有人欺負你可要告訴我。”
“嗯。”
木棉有些心虛,她火急火燎跑去了選修課。
平時的大課沒關係,不用她說於汐都會給她答道。
偏偏選修課不行,用大家的話來說司卿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在第一節課上他點名的時候就認識了所有人,昨天她沒有請假,這下完了。
上課的時候司卿仍舊一臉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一等到下課,他叫住了木棉。
“木棉同學,過來。”
只要沒來上課被抓住的,下課以後都要去籤個字,這個字他會計入期末總成績。
自從第一天上課這老師突然做出來那個奇怪的舉動以後,木棉再次見到他,他對她和別人一樣。
就算偶爾在校園中遇上他,她叫一聲老師,他點頭一下算是招呼。
木棉忐忑的走到司卿面前,“司老師,抱歉我昨天有點事……”
“這學期都快完了,你該知道我課上的規矩,沒有輔導員批的假條都算曠課。”
“對不起,事發突然,我沒在學校。”
“平時成績很重要,你這次沒來我已經記上,如果再曠課,你的期末成績很有可能會掛科。”
“是,我知道了司老師。”木棉垂頭喪氣,好歹她也好學生一枚,第一次被老師這麼批評。
“籤個字吧。”
木棉簽下自己的名字,“司老師再見。”
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電閃雷鳴,六月份的天氣就是這點不好,隨時隨地都容易雷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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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下午,天空烏壓壓的一片。
“沒帶傘?”司卿的聲音傳來。
木棉看著他一手提著膝上型電腦,一手拿著一把灰色的傘。
“早上天氣還挺好的。”
“出門記得看天氣預報,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老師,我沒住學校,我從這跑到校門就能打到車了。”
“你想打車,別人難道不想?跟我來。”
他撐開傘,站在雨中等她,言語之中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木棉只得硬著頭皮躲到了傘下,這種情況應該不會被人誤解吧。
“謝謝司老師。”
“我車就在那邊,走幾步就到。”
“是。”
木棉乖巧的跟在他身邊,大雨滂沱之中,她被保護的很好,半點水霧都沒有沾到。
她回頭看了一眼,司卿將雨傘大半都傾斜在了她的方向,而他自己半個肩膀都在外面。木棉有些不好意思,“司老師,你的衣服溼了。”
“沒關係,我是男人,到了,上車。”
他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木棉只好上去。
一路無言,繞過校門的時候她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門口打車,計程車飛馳而過。
如果沒有司卿,她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畢竟於汐她們下午沒有課早就走了,她想讓人拿傘都沒有可能。
快要到的時候司卿開口:“你的專業是金融,為什麼要選修這門課?”
“我……就是對醫療感興趣,不過我到底不是科班出身,只能選修課學習一點皮毛而已。”
“你很有天賦。”司卿淡漠道,雖然是在誇獎人,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冰冷。
“真的?”木棉有些激動。
“之前的課上你實際操作能力不錯,哪怕不是科班,要是好好栽培,不比科班差。”
“司老師,你能教我嗎?”木棉想著墨焰給她處理傷口時候的模樣,他的身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口。
有槍傷、有刀傷,還有一些她不知道什麼武器弄的。
他經常受傷,莫名的她就想要學習,是不是有一天她能幫上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