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儒生,手拿一卷書經,細細讀著,儒生的嘴角有一顆痣,長的不算俊俏,卻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書房的門被推開,只見抱著長劍的蘇牧從走進裡書房裡,隨意找了張椅子便坐了下來。

蘇牧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儒生讀書,終於,蘇牧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便道:“你怎麼不問我?”

蘇學放下經書,說道:“你不著急我著急什麼。”

蘇學看著一臉不服氣的蘇牧,便知道他是親自動手了,而且還沒有打贏,是輸了。

蘇牧撇了撇嘴,說道:“沒打贏。”

蘇學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劍閣劍子,總歸是有些本事,你的悟性太差了,就算是以境界壓人也敵不過楚航。”

“我也沒指望能贏,只是想看看與他的差距,不過那家夥應該已經死了,我讓幕老與和徐老去了。”蘇牧道。

蘇學微微一顫,沒有說話,反而是思索了起來,沉吟片刻,問道:“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蘇牧道。

蘇學嘆了口氣,說道:“出事了。”

“啊?”蘇牧微微一愣。

……

又過了半個時辰,幕老和徐老仍舊沒有回來,蘇牧派出蘇家暗衛在江陵連夜尋來,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廢了些功夫仍舊一無所獲,蘇牧再次來到了蘇學的書房裡,已是慌張不已。

“徐老和幕老怎麼了!?”蘇牧焦急的問道。

蘇學放下手中的經書,說道:“二哥,這樣的事情你還要問我嗎。”

蘇牧嘴唇微張,忽然感覺眼眶有些溼潤,可卻又給憋了回去。

“知道了。”

蘇牧退出書房,嘆了口氣。

他們也是看著蘇牧長大的,如今有二十多年了吧,可真快啊。

蘇牧來到了另一處院子裡,見房間裡燭火還未熄滅,便敲了敲門。

“進。”裡面傳來了一個厚重的聲音。

房裡的人穿著素裝,頭髮花白,鬍子也被剃乾淨了,身形壯碩,唯獨就是容顏有些蒼老。

蘇牧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蘇成看了一眼蘇牧,問道:“牧兒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爹……”蘇牧不信爹爹不知道,眼眶再次紅潤。

蘇成眉頭一皺,呵斥道:“憋回去。”

蘇牧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沒讓那淚水流出來。

“蘇家男兒可以流血,唯獨不能流淚,這是我蘇家人的血性,罰你明天跪一天祠堂。”蘇成說道。

“是。”蘇牧沒有反駁。

蘇成擺了擺手,說道:“你且回去吧。”

蘇牧愣了許久,有些不甘的回過了頭,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蘇成的聲音再次傳來。

“幕老單名一個凌字,幕凌,徐老名萬里,徐萬里。”

蘇牧頓了一下,回過頭道:“多謝爹爹。”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徐老和幕老的名字,府裡的人都喊他們徐老幕老卻不知正真的名字,除了爹爹沒人知道。

他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蘇牧來到了祠堂裡,從早間便一直跪著,跪到晚上,不吃不喝,也沒有任何人來探望,就這麼跪在祠堂裡。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

客棧的房間裡,顧青山打入一道內力想將楚航體內的寒毒給逼出來。

楚航寒毒就像是依附在楚航的體內的,強行驅散的話,說不定會導致楚航成為一個廢人。

房門被推開,張銘走了進來問道:“沒辦法嗎。”

“有些麻煩。”顧青山嘆了口氣。

“你就沒認識什麼醫術高明的朋友嗎?”張銘問道。

“有。”顧青山嘆了口氣,“但太遠了。”

他倒是有個醫術高超的朋友,可是只有半個月時間,顧青山根本就趕不過去。

張銘看向躺在床上的楚航,說道:“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航的手指動了動,有些艱難的開口說到:“那,那個狗曰的說小爺我死定了?”

“……”張銘嘴角一抽。

顧青山更是捂臉,“你什麼時候醒的?”

面色蒼白的楚航緩緩睜開雙眼,此很是虛弱,就連做起來都有些困難,“才醒。”

楚航扭頭看了一眼張銘,見他陰沉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道:“剛,剛才,我是不是罵錯人了。”

“你說呢。”顧青山瞪了他一眼。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平時最討厭別咒我死了。”楚航抱歉道。

“沒事。”張銘擺了擺手。

顧青山哭笑不得,說道:“你都快死了嘴怎麼還這麼臭。”

“放,放屁,老子命大著呢,不就是個寒毒嗎,還,還弄不死小爺。”楚航還沒說兩句話,便感覺有些使不上力氣。

顧青山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這次是真要死了。”

楚航看向顧青山,沉吟片刻,嘆了口氣說道:“狗子,你別說的這麼認真嘛,我知道我要死了,那兩個陰陽人的寒毒確實了得,不過小爺我可不怕死。”

體內寒毒又在作祟,楚航打起了擺子,連忙將被褥裹到自己身上,顫聲道:“有,有些冷。”

楚航的嘴裡吐出白氣,就連張銘和顧青山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顧青山連忙抓住楚航的手,一道內力渡了過去,壓制了一下他體內的寒氣,可效果卻不是很好,仍舊是冷。

“好點了嗎?”顧青山眉頭緊皺。

“還,還行,還是狗子你好。”楚航強擠出一抹笑容。

楚航是劍閣劍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愛給別人取外號,罵起人來比那街上的潑婦都要厲害,那罵人的詞語更是新奇,但一切都好像還說得通的樣子。

張銘忽然覺得,這傢伙也算是一個妙人。

“有酒嗎?來壺,來壺酒暖暖身子。”楚航打著擺子說出這句話來。

“暖個屁,喝了你死的更快。”顧青山罵了一句。

張銘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他記得自己有一種酒似乎是可以驅寒的來著,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顧青山回過頭看向張銘問道:“怎麼了張兄?”

“你等會。”張銘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他看向了客棧裡,公孫羽正和裴遠坐在一起,手裡拿著張銘給他的葫蘆,一個勁的喝著。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