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played it
放肆玩弄”
隨著最後的歌詞落下，音樂驟停，會議室再次變得黑暗起來，只留下一束燈光，打在那個神秘的黑衣歌手身上。
她再次低頭，把自己的童顏隱藏在黑色的長髮之中。
小家碧玉？大家閨秀？
誰知道呢！
那個院子裡的女孩，真沒一個簡單的。
來到舞臺之下，趙宋伸出了手，把郝瑩扶了下來。
”唱得不錯。“
“哼~”在滿場老外炙熱的眼神中，郝瑩傲嬌的仰起頭。
“家裡同意你出來拋頭露面嗎？”
“順其自然。”
“那就好。”趙宋松了一口氣，“這首歌，是當敲門磚使的，你別抱太大希望。”
一個種花人想闖歐美流行樂壇，還是等特斯拉把音樂生態做起來再去妄想吧.........
“我知道的。”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會議室門口，郝瑩眼波流轉的看著趙宋，輕聲說：
“趙宋，加油。“
“謝謝。”
說完，趙宋就帶著回來的噠噠姐重新坐會會議室。
手裡，拿著噠噠姐遞過來的一張清單，在上面，列出了特斯拉能放在天平上的所有新籌碼：
兩個新高管，一個數字版權協議。
.............
趙宋認真的閱讀著，不放過紙上的每一個單詞。
在他的對面，三大投行與時代華納的商業精英們，也早已從剛才歌曲的震撼之中脫離出來，紛紛湊到一起交頭接耳的交流著什麼。
這不是馬爸爸和齊東強面對天使投資人的吹牛筆，幾十分鍾就能拿到上千萬的天使投資。
這是面對單一產品年銷售額，到達到幾十億美金公司的大體量投資。
這種級別的商業談判，就趙宋上輩子從新聞裡看到的，一年的時間能完成都算是快的。
但是他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他要造勢，他需要錢投資，所以面前認同他觀點的四家集合在一起——對趙宋來說，這也是最優的投資組合。
按照規劃，先拿到音樂播放平臺，簽約數字版權，形成完整的音樂生態圈，提高特斯拉估值，隨後，才是和投行談判的時機。
然而，投行不是傻子，唱片公司精明透頂，他們利用趙宋迫切的心理，把三方會聚在一起，都想要以最低的代價，享用特斯拉這道美味。
..............
俺也不是傻子！
看完了資料，趙宋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南希。
三首曲子，有沒有影響對方的心智他不清楚，但是特斯拉就是要用三首曲子提醒對方，音樂（流媒體）是一切的基礎，沒有音樂，這場談判，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對面，南希和戴維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他們一動不動的看著手機，同時在傾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各種訊息。
“趙！”
“趙！”
南希打斷了戴維的問題，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談判正式開始！
“弗蘭克的辭職，是不是和特斯拉有關。”
弗蘭克，21歲的程式天才，正是他寫的MP3交換程式讓美利堅的網路上盜版MP3氾濫，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幫助特斯拉的TPOD熱銷。
當然，他最有名，還是作為創始人的身份。
“沒錯！”趙宋毫不猶豫的承認下來：“AOL盛行的官僚主義作風，完全約束了那個天才，而年輕的特斯拉可以為他提供任意發揮的空間！”
2000多萬的使用者，絕大多數都是音樂發燒友和極客，他們對軟體忠誠，同樣保持著對弗蘭克的關注。
所以，有了弗蘭克，一旦趙宋覺得對方的條件達不到預期，他會馬上停止這場談判，啟動特斯拉的備胎計劃——音樂播放聖器，foobar2000.
那個天才會告訴你，完成一款更強大的音訊處理工具僅僅需要.......一個晚上！
看著趙宋越來越堅定的眼神，南希似乎又聽到了什麼，再次摸了一下耳朵。
“那首歌，是全新TPOD產品中唯一內建歌曲？“
“沒錯！”
趙宋的回答越來越迅速：“產品發佈會，這首歌是唯一表演曲，特斯拉全球36家專賣店，這首歌是唯一背景音樂！”
這首歌，特斯拉還承包了史無前例的宣發，10年後，僅僅發行唱片，它就為一個小唱片公司賺了4100萬英鎊。
現在，在傳統唱片業最後的輝煌中，它能為時代華納掙多少？
送給你們了！
再加上時代華納有目前最好的播放軟體，最全的內容庫本，最先進的廣播服務系統，你們有了該有的一切，只差一個硬體！
只差TPOD!
南希，報價吧。
趙宋期待的看著一臉沉思之色的南希。
“趙！”
這時，戴維的聲音響起，然而趙宋並沒有轉過頭去，依舊在盯著南希看。
戴維並不在意，笑著問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招入蘭奇？”
“為了讓特斯拉管理層年齡結構更趨完善。”趙宋轉過頭，看著戴維，歉意的笑道：“戴維，我知道你多次試圖把他重新招入麾下，但是很抱歉，我們特斯拉更需要他。”
另一時空裡，蘭奇先後擔任宏碁歐洲區總裁，幻想的首席運營官，長得和吉祥物的意呆利最大的本事，就是他執掌哪個品牌，誰就是歐洲第一！
這個時候，戴維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從見面到現在，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人，讓他越來越感到棘手、甚至焦急起來——南希不對勁，已經偏離了他們事先溝通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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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
“趙！”
戴維的話再一次被南希打斷，他挑了挑眉毛，一股怒氣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但是南希卻毫不在意，她對著趙宋問道：“能解釋下你和SOD簽署的數字版權協議最後一條的意思嗎？”
“它的意思就是，從特斯拉自主播放平臺推出的一刻開始，我們將遮蔽USB直接複製埠。“
防盜版！
南希倒吸一口冷氣，愣愣的看著趙宋，要知道，TPOD是全球銷量最高的數字音樂播放器，沒有之一，推出這麼有誠意的措施，對各大版權方來說，絕對是具有誘惑力的，到時候，就算不是時代華納，照樣有其他人來填補上這個位置。
趙宋傻嗎？
當然不是，他肯定不會徹底封死盜版音樂，他完全照抄另一時空ITUNES的思路，使用者想要播放免費mp3，那就到網上找教程去吧。
南希心動了，從她明目張膽的把右手放在耳邊聽著什麼的動作，趙宋大概能猜到，連她身後的大BOSS爺心動了。
此時，趙宋身體緊繃，目不斜視的看著這個女強人，在隔壁套房裡，一群人也鴉雀無聲的盯著螢幕。
戴維像是感知到什麼，皺著眉頭輕喝道：
“南希~”
“趙宋！”
南希第三次打斷了戴維的話：
“那個女歌手，身份不一般吧？”
套房裡，郝瑩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螢幕。
“薄有家境！”
“神秘的東方公主對東方首富痴戀的故事。“
南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編著故事。
歌曲好，全新的宣發模式，有新聞爆點，頂級製作人南希，看得出這首歌背後的潛力。
無視趙宋呆住的樣子，她輕笑著問道：
“特斯拉比蘋果差什麼？”
趙宋搖搖頭，不再想剛才南希荒唐的猜測，連忙說道：“應該說蘋果還差特斯拉什麼！它們在瘋狂的砍除多餘的產品線，特斯拉的狀態，才是蘋果最渴望的樣子。”
南希搖搖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作業系統？”
“windows和linux的普及率，是蘋果的無數倍！”
“但畢竟不是你的。”
說完，南希伸出手，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圈，然後從中間劈了下去。
“特斯拉，半個蘋果，怎麼樣？”
.............
“砰！”
套房裡，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隨即，招商趙局長大嚎道：
“快去查查蘋果的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