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道聽上去似乎麼得感情，還帶著陣陣迴音的聲音自那道身影中傳出，那浩浩蕩蕩的聲音中，竟還帶著幾分莫名的威壓。
格雷茲等人下意識的看向楊翼飛，他們發現自己有一種想要跪下的衝動，若非楊翼飛在這，說不定他們真的就跪了。
楊翼飛翻了個白眼，對方的情況他能感應到，也是掌握了某種法則的存在，多半是光明法則，勉強夠得上一代神體的水平，跟楊翼飛在伯仲之間，是以對方的威壓對他毫無作用。
楊翼飛暗運九陽神功，以鬼獄陰風吼的運勁法門開口道：“泰瑞爾，如果你想要跟我交流，就好好說話，少特麼給我裝神弄鬼，跟誰不會似的。”
楊翼飛的聲音更顯浩浩蕩蕩，迴音重重，他的這個操作，讓他身後幾人目瞪口呆。
他們有些不太明白，天使不是一直在幫助他們對抗惡魔嗎？為什麼看陛下的態度，反而像是有些看不慣天使？
泰瑞爾氣息一滯，楊翼飛能感應到他的情況，他自然也能感應到楊翼飛的情況。
正是因為拿不準楊翼飛的身份，所以沒有率先開口，可楊翼飛一開口，就讓他驚到了，對方竟然知道“天渣”這個稱呼。
而對方既然這樣稱呼他們，那多半出自跟上帝那家夥不對付的勢力。
泰瑞爾果然收了那點小把戲，格雷茲等人頓覺身體一鬆，他以正常的聲音道：“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我想告訴你，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楊翼飛調侃道：“有什麼不一樣？翅膀不一樣嗎？”
泰瑞爾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看來你並不清楚我的情況。”
楊翼飛道：“不管你是什麼情況，你來自天使星雲這總沒錯。”
泰瑞爾道：“我雖然來自天使星雲，但我並不是你口中的天渣。”
“哦？”楊翼飛臉上終於露出了詫異之色，他目光閃了閃，試探的道：“你是被天使創造出來的，而非真正的天使吧？”
泰瑞爾歎服的道：“你很聰明。”
楊翼飛神色一整，正色問道：“這麼說，你背棄了華燁？”
泰瑞爾道：“可以這麼說，對於天宮秩序中男性天使們的所作所為，我和我的兄弟們也十分不認同，所以在上帝被神聖凱莎打敗後，我們沒有跟他們一起離開。”
“這個世界的人類需要我們，如果沒有我們，他們將被惡魔統治，淪為被圈養的血食。”
聽到這裡，楊翼飛看向泰瑞爾的目光變了，多了幾分敬佩。
“這麼說來，是我誤會你們了，你們跟天渣不一樣，好吧！我為剛才的無禮向你道歉。”
楊翼飛說著欠了欠身，這才接著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華燁的存在應該是你們傳播的吧？那麼莫甘娜呢？這個世界的惡魔為什麼會知道莫甘娜？為什麼會信仰莫甘娜？”
泰瑞爾道：“自然是惡魔一族創造的一些惡魔戰士傳播的，這個世界所流傳的，關於天堂和地獄的戰爭，就是我們和那些惡魔戰士之間的戰爭，這裡面其實根本沒有華燁和莫甘娜的事。”
楊翼飛回頭看了看滿臉懵逼的卡夏等人，頗有些哭笑不得，“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類一直被矇在鼓裡，他們信仰的上帝華燁，根本就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泰瑞爾沉默了幾秒，這才道：“人類，總是需要一些精神寄託的，否則面對這樣的世界，他們會更加絕望。”
楊翼飛撇了撇嘴，道：“那是以前，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會讓這個世界的人類明白，神是靠不住的，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只能靠人類自己。”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樣說對泰瑞爾這群一直為了人類跟地獄作鬥爭的天使來說，有些不公平。
便接著道：“當然，對於幫助過他們的人，我也會讓他們銘記於心。”
楊翼飛轉過身來，看著卡夏幾人道：“各位，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擁有信仰，你們的信仰就是你們自己。”
“不過我希望你們能記住泰瑞爾這個名字，大天使泰瑞爾，是他帶領著他的兄弟們，在為了人類與惡魔對抗，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眾人齊聲應道，隨即紛紛對泰瑞爾躬身一禮。
泰瑞爾深吸了一口氣，楊翼飛的作為讓他感到欣慰，千百年的付出終究不是白費。
不過他也對楊翼飛的身份更加好奇，“我的來歷已經清清楚楚，那麼你呢？你究竟是誰，從何而來？”
楊翼飛道：“我叫萊特，來自銀河星雲赤烏恆星系，聽說過嗎？”
泰瑞爾搖搖頭，道：“沒聽過，宇宙實在太廣闊，我從被創造出來，就一直只在天使星雲和冥河星系活動。”
“自怒海之戰，華燁戰敗，帶著男性天使集團遠避偏遠星系後，我就一直留在這個世界，而且再無回到天使星雲的能力。”
楊翼飛無奈攤手道：“你不知道的話，那我也沒法解釋，總之，這是宇宙中一個十分傳奇的星系。”
“神河文明、天使文明、烈陽文明、冥河文明、還有莫甘娜的惡魔文明，都與赤烏恆星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我是無意中被捲入一個未知蟲洞，來到的這個世界，不過既然來了，同為人類，我自然要為他們做些什麼。”
泰瑞爾點點頭，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我相信有了你的帶領，這個世界的人類能夠過上好日子。”
楊翼飛聳聳肩，道：“那是當然，不要小瞧了這個世界的人類，你好好看著吧！不出千年，宇宙中定然會出現一個‘魔法文明’。”
便在此時，泰瑞爾身後的蟲門閃了閃，空間漣漪的波動變得緩慢。
泰瑞爾道：“我期待著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我希望能成為你們之中的一員。”
“蟲門的能量即將耗盡，我得返回群魔堡壘了，那裡是地獄的大門，也是通往人間的出入口，我必須跟我的兄弟們鎮守住那裡。”
“暗黑破壞神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經救出他的兄弟巴爾，不出意外，等到他們救出墨菲斯托，他一定會反攻群魔堡壘。”
“我希望你在解決了人間的事後，能夠前來群魔堡壘助我們一臂之力。”
楊翼飛頷首道：“義不容辭，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帶著我的軍隊來，只是到時候需要你開一下門。”
泰瑞爾道：“沒問題，只要我感應到墨菲斯托和巴爾的氣息消失，我就會幫你開啟蟲門，再見了，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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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