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凌給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彷彿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根本沒發生過一般,“好受點了嗎?”

蘇菀沒吭聲,閉上眼睛,轉了身,直接背對著夜君凌。

“怎麼還跟我生氣?”

夜君凌厚著臉皮,繞到床的另一邊,單膝跪在床前,撥弄著蘇菀的鼻尖,“氣包。”

鼻尖一陣發癢,蘇菀忍了許久,再也憋不住了,倏地睜開眼睛,渾圓的目光裡,全是控訴,“你在這幹嗎?我跟你非親非故,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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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非親非故了?你不還住在我家裡麼。”

蘇菀抿著唇,支撐著坐了起來,將要穿鞋下床,便被夜君凌一把抱住了,“你幹什麼?”

“我搬出去!”

“你別激動,我就是逗逗你,怪我嘴欠,你打我。”

說完,拉起對方的手,便朝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

“解氣沒?”

“沒。”

蘇菀喘著粗氣,瞪著眼,零星的幾點委屈,被死死地壓抑著,看得夜君凌一陣心疼。

“你以為,我想兇你麼?”

夜君凌將蘇菀的手,握在手心裡,親了親對方的發尖,才道,“想讓我死的人,從這能排到國外去,那個新來的江月明,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我能放心讓她知道你跟我親近麼?”

原本憋屈煩悶的情緒,漸漸冷卻了下來,蘇菀沉默了兩秒,才極其不滿地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你去勾引江月明的理由?萬一她真的沉迷了,你是不是還要犧牲色相跟肉丨體,陪她睏覺?”

“我什麼時候勾引江月明了?”

夜君凌看著她,一向幽寂沉沉的目光,此時盛滿了委屈,“菀菀,你醋了我很高興,可你也不能就這麼冤枉我啊,我一向為你守著貞操,別個撲上來扒我衣服,我都寧死沒從。”

“你還說你沒有!”

蘇菀瞪了瞪眼睛,“你那麼潔癖的一個人,你都把讓江月明碰你的水杯了。”

夜君凌眸光漸深,挑起的眉頭,帶了那麼點戲謔,“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想喝那杯水,我想喝的,是你的水。”

蘇菀的臉,“唰”一下,紅了個徹底,這個臭流氓,該不會是在心裡想著什麼間接接吻吧?

果然,夜君凌不正經起來,從沒讓她失望,頓了一秒,又緊接著道,“這樣,我也算是跟你接吻了,不是嗎?”

蘇菀撇了撇嘴,沒說話,就知道,這人是個流氓!

過了好一會兒,夜君凌才又再次看了看蘇菀,帶著十二分的小心,問道,“還氣嗎?”

蘇菀蔑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搖了搖頭,“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原諒你了。”

這邊已經將人哄得七七八八,另一邊,卻慘不忍睹。

夜色當空,街邊的人群來來往往,五彩的霓虹燈,將整個城市包裹起來,看上去一場繁華。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的領帶半耷拉著,看起來帶著三分痞氣。

走了約莫半分鐘,男人將嘴裡的最後一口煙吐盡,掐滅菸頭,隨手拋了個弧度,準確無誤地丟進了垃圾桶裡。

整個過程優美而從容淡定。

前進的腳步堪堪頓住,男人轉了頭,隔著一層不甚清晰的夜色,沉寂了眼眸,“我說,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

“不能。”

被問及的女人,神態妖媚,足有十釐米的高跟鞋踩在腳上,將那雙本就修長的雙腿,修飾的更加完美了。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夜君凌可是親口將你賣給我了。”

那個“賣”字,被她拉得很長,聽在耳朵裡,直讓人火大。

“江xiao姐,能不能不要把我說的像街邊的鴨子一樣?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你不是我的菜,死了那條心吧。”

江月明無所謂地勾了勾鮮紅的唇角,“我無所謂啊。”

夜安有些頭疼,直覺這個江月明,是故意來整他的,他捋了兩把頭髮,頗有些煩躁道,“隨便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來到了酒吧,還沒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夜安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斜搭在肩上,熟練地衝著門口的兩個迎賓小姑娘,吹了聲口哨,渾身上下,怎麼看怎麼像個地痞流氓。

進了酒吧,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舞池裡,跟著音樂,不安分地扭動著,似乎要將體內的躁動,徹底宣洩掉。

夜安身材好,長相剛毅,在這群年輕人裡,絕對是頂帥的,所以,自打一進來,便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可,當後面的江月明,跟進來之後,原本鬧騰的地方,瞬間躁動了起來。

那些在舞池中扭動的男人,那些在吧臺前喝酒的男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赤丨裸裸的目光,不帶有任何掩飾,全是濃烈的征服欲。

夜安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頭有些不舒服,“江xiao姐,我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挨著我,那些女人都不敢靠近。”

江月明抿著唇,嗤笑了兩聲,“夜特助,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進來喝杯酒,別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可是在酒吧呢。”

說完,兀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衝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來杯雞尾酒。”

夜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彷彿置氣一般,冷哼了一聲,一頭扎進了女人堆裡。

江月明轉著手中的酒杯,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夜安一眼。

酒吧裡那些躁動了許久的男人,此時見江月明一個人,終於落了單,帶著強烈的佔有慾,迅速貼了上來。

“姑娘,一個人嗎?”

江月明看了那人一眼,眯起的眼睛,似笑非笑,讓人猜不透情緒,“是啊,怎麼?你今晚想帶我走嗎?”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得這麼直白,登時尷尬地愣住了。

約莫過了兩秒,他才裝模作樣地喝了口酒,面帶憂鬱道,“姑娘,我只是看懂了你的孤單和寂寞,想把你從靈魂深處解救出來。”

那番“深情”而又“文藝”的話語,聽得江月明心底直發笑。

現在的人,泡妞都這麼老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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