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已經麻木了,夜君凌感覺身子越來越重,甚至連動作都僵硬了。

他在河底,胡亂地摸著,腳上傳來一陣疼痛。

糟糕!

夜君凌心中一凜,因為水太冷的原因,他的腳,竟然開始抽筋了!

那雙手,還在水底下亂撲著,手邊似乎抓到了什麼一般,直接一把撈了起來。

手中的東西有些沉重,腳上疼的完全使不上勁兒,整個人一直往下沉。

這個時候,夜安見夜君凌許久不上來換氣,心中有些著急,也直接跳了下去。

沉到下面,夜安看見了夜君凌不對勁,趕緊將他扯了上去。

上岸以後,有人打電話叫的救護車,已經來了,夜君凌手裡拿著的,正是紅布包裹的骨灰盒,可能是因為進水了,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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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水裡凍壞了,一直打著哆嗦,嘴唇發紫。

夜君凌松了口氣,還好撈了上來。

兩人被送進醫院檢查沒事後,便出院了,夜君凌抱著骨灰盒,回家了。

到了家,林清清見他這幅模樣,有些驚訝。

夜君凌看了看她,將骨灰盒,慎重地交到她手上,“對不起,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林清清微微一愣,待看清手裡的東西之後,眼眶馬上紅了起來。

這個盒子,她太熟悉了,當初的時候,她媽媽病倒了,就是她帶著林喵,親手把這個盒子埋起來。

夜君凌受了冷,腦袋裡有些疼,他按了按太陽穴,道,“明天我陪你一起,重新找塊墓地吧!”

林清清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謝謝你。”

先前,夜君凌說會幫她把骨灰盒拿回來,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拿回來了。

林清清見夜君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剛想問什麼,卻見華叔過來了,“少爺,夜安打來電話,說您下水了,讓熬完薑湯,您去趁熱喝了吧!”

夜君凌淡淡“嗯”了一聲,便去了餐廳。

林清清有些沒明白,看了看華叔,問道,“什麼夜君凌下水了?他掉河裡了嗎?”

華叔嘆了口氣,夜安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

“少爺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因為您父親骨灰的事情,跟顧少陳談判,然後今天也談成了,誰知道少爺給了錢,對方卻把骨灰盒扔進了河裡,你說缺不缺德!”

華叔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心疼,“這大冷的天,少爺直接跳了下去,還差點溺水了,要不是夜安救的及時,估計都因為腿抽筋淹死了!”

林清清胸口一疼,滿心的情緒,溢得滿滿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夜君凌竟然,竟然為了她,做到了這個份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滿心都是惶恐無助。

如果夜君凌先前那樣對她,她尚且能狠下心來,對他不管不問,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動搖。

可是,先前的屈辱,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忘記。

她有些慌了,為這種複雜的情緒。

夜君凌喝完薑湯出來,面色有些發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華叔趕緊給夜君凌找來了體溫計,“少爺,您量一下吧,我看您臉色不太好,別是發燒了!”

夜君凌揮了揮手,淡淡道,“沒關係,不用了。”

林清清嘆了口氣,將華叔手裡的體溫計,拿來,交到他手上,“量一下吧,你身上很熱,估計是燒了。”

說完,又對華叔道,“華叔,麻煩您打電話,把裴醫生喊過來吧!”

夜君凌笑了笑,“好,你說量一下,就量一下。”

量完之後,夜君凌燒得不輕,已經到了39度,渾身燙得厲害。

裴司南還沒有來,林清清給他找了些藥,喂他吃過之後,又找了冰袋給他敷上。

夜君凌原本不想吃藥的,可是一看是林清清親自拿來,還倒好了水,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裴司南來了之後,給打了針,夜君凌本不想打針的,可是林清清讓他打,他便打了。

掛完點滴,裴司南走後,已經有十一點多了。

夜君凌賴在林清清的床上,一直喊著好冷。

房間的空調,已經調到了30度,夜君凌還是說冷。

林清清躺好之後,夜君凌馬上湊了過去,“清清,我真的很冷,你抱著我一會兒。”

林清清看了看他,對方的神色是那樣認真,根本不像是在說假話。

林清清嘆了口氣,看在他是為了自己發燒的份上,勉強轉過身,抱住了她。

夜君凌又往她這邊湊了湊,兩個人貼的死緊,根本沒有一丁點的縫隙。

林清清有些尷尬,身子僵硬著,也不敢亂動。

這時,她感覺到,有一個很硬的東西,一直抵著她,她不是沒經歷過房事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林清清臉色一紅,頓時燒了起來,她有些惱怒,想將這個人推開,可是對方卻越抱越緊,“別動!”

夜君凌狠狠地喘息了兩口,似乎有些難受,在苦苦地隱忍著什麼,“讓我抱一會,就一會,求您。”

林清清沒有動,夜君凌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狠狠地吸了口氣,他多想狠狠地抱著這個人,然後狠狠地佔有她,可是,他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會讓林清清討厭她。

因為顧少城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夜君凌有些生氣了,不打算放過他。

他凍結了給顧少城的支票,不到兩天時間,顧少城便被逼得破產了。

夜君凌收購了顧少城的公司,顧少城還了債,公司也沒了,現在變得一無所有了。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便想起了安果。

安果自從進了精神病院,他便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他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了,跟當初的安果一樣。

到了精神病院,顧少城在醫生的帶領下,到了安果的病房,她是被鎖上的,因為護士說她看起來很正常,但是有攻擊性。

現在的安果,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陰鬱的感覺。

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一絲感情,可是,就是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突然便想起了她。

護士叮囑了幾句之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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