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下限呢

“嗯。確實殘忍。”閻鏡點頭附和。

“對付段宗玄，也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葉其琛再度開口。

只要閻鏡御駕親征，即便對方有精通玄兵陣的高手也無濟於事。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段宗玄等人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的確不需要，只要找到他在何處，本王一根指頭就能滅了他。”閻鏡笑眯眯的看向了葉其琛。

葉其琛忍無可忍的咬牙，“那主上為何還要教唆段無雙回去找段宗玄，還要她當主上的內應？這跟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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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萬一此舉洩露，會讓人以為扶南閣大勢已去，以為現在的主上根本就敵不過段宗玄！主上這樣做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阿九不是讓本王看著辦麼？”閻鏡一臉無辜道：“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怎麼說也經常出入扶南閣十幾年，本王怎麼能對那樣一個小姑娘下手，你當我是你那個沒人性的外孫女兒？”

“再說了，段宗玄毀了本王的寢宮，本王總得給他找點樂子讓他也嚐嚐堵心的滋味。即便他不在乎段無雙的死活，可段無雙好歹是他的親生女兒，第三天內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段宗玄。放她回去……即便搬不倒段宗玄，也能挖他牆角捅不少簍子噁心他一陣。”

閻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惡，“你看不出來，現在的段無雙已經瘋了麼？讓一個瘋子去對付另外一個瘋子，本王隔岸觀火樂得省事，往後的日子才不會無聊啊。”

“主上……”葉其琛一臉生無可戀道：“請恕屬下無禮……”

“嗯？”閻鏡懶洋洋的掀眉。

葉其琛恨恨的咬牙，忍無可忍的咆哮，“您的下限呢！風度呢！方才是誰說不忍心對段無雙下手的！”

“哈！”閻鏡乾脆利落的賞了葉其琛一個大白眼，“本王什麼時候有過那種玩意兒。”

*

三十三天，豐城

夜色已至，凌羽楓獨自一人坐在那熟悉的斷崖邊上，懷中抱著一團小小的金紅色光團，眼底的光芒比夜空中的銀輝更加柔和。

曜心鏡盤旋在光團上方，細碎的銀光撲撲簌簌的落下，盡數滲入了光團之內。

半晌後，那光團發出了一陣心跳般的律動，凌羽楓嘴角一揚，翻手將曜心鏡收起，右手一抬露出了光團中的緋凰。

如今的緋凰只有巴掌大小，翎羽又恢復了最初的金紅色，那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紫色尾翎已經消失不見，但萬般慶幸的是——

它還活著。

“七七……”清脆的聲音從掌心傳來，緋凰眨了眨綠豆般的眼睛甩了甩頭，小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她手心。

原本清澈的眼睛裡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迷霧，她一臉不爽的對凌羽楓抱怨道：“頭好暈，好睏……”

“大傷初愈，自然是要好好養上一陣子才能恢復。”凌羽楓伸出一根手指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過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便能恢復巔峰時期的靈力，我不會讓你虛弱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