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懷瑾望著虞白笙道:“我要去非天帝陵。”

他冷冷的繼續道,“事到如今,只有凌燁飛能給我答案。”

“呵……”看著虞懷瑾那眼底帶著些死志的決心,虞白笙淡然道:“虞家後人,向來都是順遂天意,哪怕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從未嘗試過行逆天之舉。我倒是不知,虞家竟有如你這般博愛的祭祀。”

虞白笙的目光也落在了空中的滾滾黑雲上,“即便帝陵封印真的崩潰又如何?大勢所趨,因果輪迴,哪怕你改變了這過程,結果……也不會被撼動半分。”

“是麼?”虞懷瑾收起了那異常的情緒,也變得如虞白笙一樣淡然冷漠,“若果真如此,你方才又為何像我一樣失態。”

虞白笙呼吸一窒,虞懷瑾低聲冷嘲道:“逆天?博愛?”

他轉身朝巷子外走去,“我不過是難逃眾生私慾的禁錮,所求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執念罷了。”

“執念……”虞白笙重複著虞懷瑾那嘲諷的兩字,眼底蒙上了一層空茫的陰影。

片刻後,他腳下一動出現在了虞懷瑾身邊,面無表情道:“我與你同去,凌燁飛的確欠所有人一個解釋。”

*

鬥場之內,握在非夜手中的鬼刀發出了陣陣低吟,像是煉獄中的惡念眾生在一瞬間被徹底的解放,喧囂著要將所有的生命都吞噬入腹。

不同於非天神戟的武魂和曜心鏡的鏡魂,鬼刀的器靈並沒有現出實體,卻又強悍到令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只覺得自己周圍的每個角落都鬼影重重,便是呼吸間都帶著即將窒息的森寒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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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顯然並不打算將凌羽楓一擊斃命,而是在享受著征服的過程中所帶來的肆意和愉悅。

刀氣凜然,呼嘯而至。

被鎖縛的凌羽楓身上崩裂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不過如此,可她卻始終神色未改,下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空寂的光芒,如同一座已然失去生命的雕像。

血光四濺,鬼魅的哀嚎破空盤旋,可狼狽的形貌分毫未損凌羽楓的美麗,還為她增添了幾分悽豔的瑰色,非夜此時已經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卻從她矗立的身影中看到了她周身逐漸凝起的殺意。

那並非是獵物垂死前的掙扎,而是強者的封印被破除前的預警。

魔魅的笑容自非夜的臉上漾開,非夜眼底的血光也更盛也更冷。

“你既然已察覺到……你和本城主同出一脈同宗同源,那便讓本城主看看你能做到何等地步。”

他手腕一翻,毫不留情的抬手朝凌羽楓凌空斬出一刀,綽約的鬼影頓時匯成了一團,拉出了一個十丈多高的影子,咆哮著張口朝凌羽楓吞去。

風停,音止。

就在那鬼影要將凌羽楓吞吃入腹的時候,天罡陣中僅剩的八個陣眼同時亮起了銀色的光芒,那銀光中竟摻雜了金紅泛紫的流影,並逐漸化為了一隻只重明鳥的形象,在齊聲清嘯後破空飛起,絢麗的光芒將這一方天地再度籠罩其中。

伴隨中空中的清嘯和捲起的狂風,凌羽楓翻手一揮,曜心鏡的水波在她身後張開了一屏巨大的水幕,而她腳下則燃起了玄黑色的冥火,有什麼東西自火焰中騰空躍起,同空中的八道殘影融合在一起,衝破了非夜的氣息鎖縛,於黑色蒼穹下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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