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試探

蒼靈兒此時早已經今非昔比，那周身的威壓和氣勢也非常人能承受。

譚執只覺得胸口一窒，然後直接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背後的強上。

似是感受到了蒼靈兒的氣息波動，那些原本靜止在內室的黑影刷的一下抬頭，周身的黑霧更加濃郁，死氣也開始朝石室中央蔓延。

譚執臉色一變，爬起身後立刻往蒼靈兒面前一跪，“主上息怒！萬不可在這裡心生殺意，這傀儡軍是主上的死士，若然感知到主上的殺意，會失控將孽鏡宮屠戮殆盡！”

蒼靈兒心底狠狠一抽，卻勾起嘴角走到譚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手下有什麼傀儡軍？孽鏡宮對我不忠，便是死光死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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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一掌就朝內室揮去，浩瀚的掌風直衝那些黑霧。

譚執瞳孔一縮，身形一閃想也不想的擋在了內室門口，蒼靈兒的掌風便直接擊中了譚執的胸口，但他卻死死的立在原地，在噴出一口鮮血後單膝跪在了地上。

“主上大仇未報，大業未成，屬下不能讓主上誤入歧途。”譚執臉色蒼白的道：“主上可以懲罰屬下或者殺了屬下，但絕不可毀了這支傀儡軍。”

譚執恭謹的低著頭，眼底的光芒無比的幽暗，只是嘴角的弧度卻逐漸上揚，臉上也劃過一絲叫做放心的情緒。

凌羽楓的情緒在進入這山洞後越發的變換莫測喜怒無常，雖然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放心，卻也免不了有些憂慮。

眼前的凌羽楓比他想象中的要難以掌控，而她現在的修為又高出他太多，身上的殺氣和陰霾的死氣也遠比他想象的濃郁。

萬一真的惹怒了她，難保她不會對自己下死手，所以，譚執果斷的卑躬屈膝，在蒼靈兒面前低下了向來都倨傲的頭顱。

不知道為何，雖然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預料一步步發展，但他的心底卻有一絲詭異的不安。

今日帶她來這裡，一方面是為了讓她見見室內的傀儡軍，另一方面卻是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

譚執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就是覺得有必要再三確認凌羽楓是不是真的吸收了幻海峰中所有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成為了非天的容器。

“譚執，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試探我麼？”蒼靈兒清冷的聲音傳來，譚執心底一驚，忙回道：“主上何出此言？”

蒼靈兒側目看了內室一眼，“這傀儡軍到底是什麼東西。若是在自作聰明，我今日就毀了整個雲海山麓，讓孽鏡宮永遠消失在三十三天！”

她咯咯輕笑：“既是我留下的東西，自然由我來處置，如今我看著他們實在是難以歡喜……”

“主上贖罪！”譚執碰碰兩個響頭磕下，“並非屬下刻意試探，屬下以為主上會記得傀儡軍的存在！既然主上毫無印象，那想來就是傳承有誤，這些人都是孽鏡宮祖先留下來的，是為了助主上向天族後裔雪恥復仇的精兵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