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興師問罪

凌羽楓並未對蒼靈兒做什麼，只是低頭在蒼靈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蒼靈兒全身緊繃，待她回過神來，臉色又是一白，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凌羽楓的衣襟，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閻離眉心一擰，九位長老的臉色也隨之一變，後方的弟子瞬間就亮出了自己的兵刃，大殿內的氣氛一觸即發。

凌羽楓對蒼靈兒說了什麼？

蒼靈兒對譚執的繼承人如此的無禮，這是要公然和凌羽楓撕破臉了麼？

凌羽楓依然笑盈盈的看著蒼靈兒，但那笑意卻絲毫為抵達眼底，清冷的雙眸深邃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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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羽楓的眼睛，蒼靈兒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半晌後悽然一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伸手指著凌羽楓道：“你是不是非要將我也逼死才開心？”

她咻然看向九位長老的方向，“我爹死了，而她又被老宮主屬意做孽鏡宮的繼承人，所以你們就由著她來作踐我修主峰作踐我？堂堂孽鏡宮的八長老，如此被一個妖女羞辱，你們卻對她低頭跪拜，你們就不覺得羞愧麼！”

九位長老臉色一僵，側目看了譚執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血色，隨機又被他們生生的壓下，最後變為了一抹無奈的愧色。

蒼靈兒的表情更加悽愴，目光也落在了譚執的臉上，“宮主，靈兒自知人微言輕，也無法改變你的決定。可我爹生前為孽鏡宮肝腦塗地，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孽鏡宮的事，對你更是忠心耿耿，為何你絲毫不顧及往日的情分，要把這個妖女帶回來！”

不待譚執回話，凌羽楓微微俯身，抬手勾起了蒼靈兒的下巴，輕笑道：“不過是讓你帶我去瞻仰一下蒼遠的遺容，看看他死了這許久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面目可憎，你這反應未免有些過激了吧。”

前方的閻離皺了皺眉頭。

小七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她以前從不會說出如此殘戾的言語，更不會有那個耐心狠踩著誰不放。

依著她的性子，蒼遠死了就死了，她根本不會有興趣多看他兩眼，更何況她之前才告訴他蒼遠其實並沒有死……

回頭看了看譚執和一眾長老的反應，閻離的眼神微有些發沉。

凌羽楓的樣子並不像是在做戲，甚至當她說出那些狠話的時候，周身的氣息也變得血腥殘戾。

他生於天外天上的修羅場，自殺戮和血腥中脫穎而出血戰成名，對這種氣息最是熟悉，而且，看著凌羽楓這副模樣，他清楚的捕捉到譚執的眼底上過一絲滿意和欣喜。

閻離長指緩緩的收緊，胸口再度有了些微的隱痛。

事情似乎有些脫離了他的認知和掌控了。

“凌羽楓！”蒼靈兒冷厲的聲音打斷了閻離的思緒，閻離一抬頭，就看到她立在凌羽楓的面前，滿臉淚水一臉怨毒的瞪著她：“我一定會讓你給我爹償命！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說著，她又渾身顫抖的轉向譚執問：“孽鏡宮宮規，只要透過了試煉之境就可以繼承宮主之位，如果我現在也能透過試煉之境，是不是我就能取代她成為孽鏡宮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