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回憶

“我那時候出府不便，師父便經常在半夜裡帶著你偷偷來尋我。”衛依然的笑容繼溫暖又溫柔，“興許是為了讓我和你多親近親近，所以，即便你那時候多半是熟睡的狀態，師父也經常將你丟給我照看，讓我一邊帶著你一邊學習他的修煉法門。”

因為有凌燁飛的悉心照顧，衛依然才能成為今日的五公子。

雖然身子依舊孱弱，可他硬是修煉到了星耀，成了衛府孫子輩裡修為最高的一個。

凌燁飛既答應了收他為徒，對他便沒有絲毫的保留，他將他當做兒子一樣來疼愛，可以說，他不但給了他新生，亦將親情重新送回了他的手中。

每當他看到凌羽楓，他就能想起來兒時溫馨的過往，也非常樂意將這些分享給現在的凌羽楓。

哪想，凌羽楓聞言立刻翻了個白眼，“我老爹也是心大，你那時候才幾歲，他也不怕你這病秧子一個失手摔死我麼？”

衛依然噗嗤一笑，“若是真把你摔死了，你何來的機會長成現在惹禍精？”

“你哪裡看出來我是個惹禍精了。”凌羽楓黑著臉瞪向衛依然。

“我從你兩歲的時候就一直守著你，自然能看出來你本性並沒有變。”衛依然眼底閃過一絲惋惜，“若非你重傷失憶，你也不會忘了兒時曾有一次同我比試修為，將我打敗後又狠狠的嘲諷我的往事了。”

“我？”凌羽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衛依然。

過去的七小姐內向又怯懦，她在衛依然的面前還有這麼潑辣的表現呢？

“嗯。”衛依然點頭道：“我知道師孃為了護著你讓你隱忍，再加上早年我也在想辦法查探師父失蹤的真相，所以前去凌府探望你的時間便少了許多。以至於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膽小內向的模樣。興許是壓抑的久了，在我忍不住逗你的時候，你便大發雌威將我揍了一頓，那時候我便知道，其實你從未變過，只是為了師孃在忍耐而已。”

所以，他才會對虞青瀾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凌羽楓是凌燁飛的女兒，她的天賦絕對在他之上，假以時日，這孩子絕對會成為神話。

他輕輕嘆了口氣，“上次宮宴的時候見到你，雖然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但看著你又恢復了機靈古怪的樣子，我也算可以放心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都險些被人捅死了，哪還能繼續在那些人面前裝孫子。”

衛依然眼神微微一冷，“當初是誰對你動的手。”

“大概是商家吧。”凌羽楓毫不設防的將凌羽姍一事告訴了衛依然。

衛依然眉心微擰，“商家麼……小七，此事交給我來處理，你近些日子就乖乖的待在宮裡，過幾日隨我和七殿下一同去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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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派你們去新城做什麼。”凌羽楓見談話終於引入了正題，連忙正色問道。

“十大古蹟。”衛依然又取出一物遞給了凌羽楓，“你還認得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