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平衡

凌燁博和凌燁聰同時一驚，“邊關要打仗了？”

“還不清楚。”凌天成搖了搖頭，“流光國和蝕月國這十年來都相安無事，蝕月國也從未表現出任何對流光國的不軌之心。但七曜星祭過後，聖上突然將兵權還給了凌家，而蝕月國的月皇則是將原本的三軍統領罷免，提了幾個名不經傳的小將執掌三軍。我有預感……月皇此舉一定和流光國有關。”

凌家世代為將，對於軍中異動有一種天生的直覺。

千百年來，流光蝕月比鄰為居，邊關處也並非沒有衝突，但交戰結果都各有勝負，雙方一直都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然而，這多年的平衡卻因為凌燁飛的出生被打破。

因為流光國多了一個日耀級別的高手，蝕月國無形中就比流光國低了一頭。

十多年前，聖言帝也的確因此而日漸膨脹，甚至對凌天成表露過要吞併蝕月國的野心。

從那時候起，蝕月就開始大肆擴軍，防著哪天被流光砸穿了城門。

可惜，凌燁飛這個威脅並沒有存在太久。

他英年早逝，凌家也隨之式微，聖言帝也熄了那份對蝕月國的心思，然而蝕月國卻並沒有放鬆對流光國的警惕，擴軍練兵一日都沒有落下。

眼下，虞城在一個月內傳出了諸多流言，這些流言又都和凌家有關，蝕月的探子定然已將這一切都傳回了月皇的耳中。

按凌天成的推測，月皇應是一直都忌憚著凌家，和聖言帝一樣害怕凌家再出一個日耀級別的高手，進而威脅到蝕月的安危。

凌羽楓被發現是個五耀級別的天才，聖言帝又將她指給了虞青瀾，還把兵權還給了凌家，月皇又怎麼可能再沉得住氣？

此番三軍異動，說不定就是月皇想先下手為強，趁著聖言帝還未準備充分，率先將流光踩在腳下，順便將凌家徹底剷除，把所有的威脅提早扼殺。

“博兒，聰兒，聖上既然已經讓為父重掌三軍，為父打算派你們其中一人先入邊關，看看蝕月國到底在盤算些什麼。”凌天成看著兩個兒子緩緩的開口。

“去邊關？”凌燁博和凌燁聰心下一沉，凌天成皺眉道：“你們二人誰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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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頓時一片沉默，凌燁博和凌燁聰眼神一沉，誰都沒有接凌天成的話。

雖說凌燁聰和凌燁博皆是凌家根正苗紅的嫡子，但這兩人從小錦衣玉食，根本就沒有親歷過沙場，所以對凌天成的打算皆是一百個不情願。

這個時候前往邊關，那不等於將凌家的一切拱手讓人？

萬一蝕月國真的要起事，那戰場可不是啥好玩的地方，哪怕他們現在是五耀級別的高手，也抵不住千軍萬馬的拼殺消耗。

若是不小心傷了殘了，那他們渴望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你們兩人皆不願意？”凌天成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父親息怒。”凌燁聰一看凌天成變臉，頓時垂首回道：“並非兒子不願，兒子只在思考父親方才說的話而已。兄長為凌家長子，不好輕易涉險，邊關一事就讓我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