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名聲

“娘的！這狗屁祭司長在胡扯些什麼！看老子一口火噴死這個妖言惑眾的老王八！”

距離神殿不遠的一棵大樹上，凌羽楓坐在樹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祭典，而緋焰則蹲在她的肩頭，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

雖說它是出生在流光國，但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神叨叨的祭天儀式，眼看著祭司神殿那些人嘴裡唸叨著它聽不懂的咒語，緋焰無比懷疑，這儀式是不是真的能卜算出流光國的未來。

然下一刻，緋焰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它親眼看到，水鏡上出現了閻離的身影，而祭司長則指著那畫面說出了所謂的淨世預言。

緋焰瞬間就怒了，爪子一掄就要衝過去和祭司長算賬。

凌羽楓一把揪住它，“別搗亂，儀式還沒有完成。”

“什麼狗屁儀式！”緋焰張牙舞爪的抗議道：“他這麼敗壞阿九的名聲，老子豈能放過他？”

凌羽楓瞥了他一眼道：“你家主子有名聲麼？”

“誰說沒有！”緋焰叉腰道：“阿九可是天外天上無人不知的小煞星，誰見了他都得卑躬屈膝畢恭畢敬。也就流光國這些個沒見識的不知道阿九是誰，若是他們聽過阿九的名字，借他們一百條膽子也不敢私下談論阿九。”

“所以說——”凌羽楓單手支著下顎懶洋洋的道：“你們主子在天外天上橫行霸道，也不是沒做過預言中這種一言不合滅人全族的事了？”

“呃……”緋焰的話瞬間就哽在了喉嚨裡，半晌後有些糾結道：“那也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那樣，把千影大陸變成焦土吧。”

“要是流光國和蝕月國的皇帝都得罪了他，兩國的百姓也都激怒了他呢？”凌羽楓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的繼續問。

緋焰的腦袋頓時垂了下來，“好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阿九的脾氣，他也許可能真的會把兩國夷為平地的……”

一絲涼風從背後吹來，緋焰偷偷看了一眼凌羽楓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沮喪。

天外天上奉行強者為尊，那裡的人幾乎每天都在比拼修為，一不留神或一著不慎就滅了全族早已經是常態。

它和阿九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也沒覺得阿九的作法有什麼不對，畢竟，它和阿九本來就是為戰而生，是命中註定要屹立在天外天上的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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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影大陸和天外天不一樣。

這裡的人偏安一隅，過著墮落無為又無知安逸的生活，他們不理解天外天上的殘酷，甚至根本不知道天外天的存在。

緋焰會下意識的維護閻離，不希望凌羽楓因此誤解閻離，以至於閻離對她的心意落空。可當凌羽楓淡然的將事實擺在眼前後，緋焰就發現它根本無從反駁。

因為閻離在天外天上的作風的確是以暴制暴，一言不合就殺你全家……

緋焰有些頭疼的盯著凌羽楓。

糟了，七七如此的聰明敏銳不好糊弄，它越來越覺得阿九以後會死的很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