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扮造型都和武祖一般無人的無面人聞言，卻是答所非問地道：“能夠以法身截斷我的長劍，你的人仙武道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秦暘的不朽法身雖然能化出如來法體，並且使出“現在如來經”的招數，但他這具身體到底不是真正的肉身，人仙武道的招式在這不朽法身上並沒有辦法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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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饒是沒發揮到極致的不朽法身都可以空手截斷對方的佩劍，秦暘本體的武道境界如此可見一斑。
無面人推測，秦暘的本體也許已經在這三年間突破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了。
“你的本體···是拳意實質？還是血肉衍生？”無面人突然口出驚人之語。
也就在這一刻，四周氣息突然變得冷凝如冰，那因為無面人突襲而散去的淨土場域隱隱開始再度匯聚，秦暘一雙金瞳緊盯著無面人，道：“本以為是一個模仿武祖，不敢見人的膽小之輩，沒想到你還真和武祖有點關係。”
直到今日，除秦暘之外，依然沒有其他人知曉人仙之後的確切境界。哪怕是被秦暘允諾傳下人仙武道的苗族內部，也只有修到人仙的功法，並不知曉人仙之後的境界。
似“拳意實質”、“血肉衍生”這樣的名詞，秦暘還是第一次從他人嘴裡聽到。
“為何不能認為我就是武祖？”那無面人輕笑道。
“武祖若是這麼弱，那本座也可以稱一聲‘祖’了。”
話音未落，便見無面人身上的劍痕迸發劍氣，之前秦暘給他留下的劍痕於此刻被秦暘引動，秦暘也在同時暴起發難。
“天轉乾坤。”
八卦扭轉，無面人雖被秦暘隱藏的一手所傷，卻及時啟動挪移陣勢，於秦暘動手之際連同素天真直接挪移逃遁，令其秦暘的發難擊了個空。
但秦暘也非是輕易罷手之人，只見他鎖定對方的氣機直接使用“天人縱”跟上，雙方幾乎不分先後的消失在原地。
而後，便見長空之上傳來連綿不絕的呼嘯聲、氣勁碰撞聲，從此處上空一路延伸到數百裡外，久久未散。
直到一個時辰後，一直等在此地的普行才再度見到秦暘歸來。
“見過大智慧，”普行見到秦暘出現，急忙上前行禮道，“普行讓大智慧費心了。”
“無妨，這本就在本座的預料之中。”秦暘道。
若非是他刻意降低“無我梵音”對普行的影響，普行還不至於會因為這麼些事情而心緒起伏。
佛尊以為秦暘的佛門修為有今日之成就，全是因為大智慧，若無大智慧，秦暘應當無法在佛功上有如今之水平。
也正是因此，佛尊才會以看待大智慧的老眼光去看待秦暘，以為秦暘的“無我梵音”依然還停留在三年前的地步。
或者說，他以為秦暘的佛功修為依然停留在大智慧的上限上? 未曾想過秦暘會有所進步。
而事實便是? 秦暘的精進超過了佛尊的想象。他不只彌補了不朽法身的弱點，還讓“無我梵音”比起過往更為強大。
如今的“無我梵音”效果實則已盡能延長到十二個時辰了，但秦暘依然保持原有模樣，讓信眾們每隔九個時辰就聽一遍“無我梵音”。
類似“無我梵音”的佈置，秦暘還有不少，每一個都是隨手埋下的暗雷? 就等陰敵人一手。而事實證明? 只要雷埋下了? 總有起作用的一天。
這不? 今天就起作用了。
“這一次? 不只引出了佛尊和素天真? 竟然還引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傢伙，嗯······”
秦暘微微沉吟? 低頭看向手掌。
他此時一隻手負於身後? 另一只手卻是掌心向上輕抬於身前? 掌上懸浮著幾滴鮮血。
這幾滴鮮血，正是來自於那個出手救走素天真之人。秦暘雖然最終沒能留住這一心想逃的泥鰍，卻也留下了對方幾滴血。
這幾滴血要是利用的好，未嘗不能揭開對方的真面目。
‘還有佛尊。’秦暘的目光看向佛尊被泯滅之處。
對方被自己所滅，卻未見其元神。佛尊應當有很大機率還活著，他此時的身體也可能是類似“身外化身”一樣的術法。
至少，佛尊這一次依然還未曾使出全力。
秦暘可沒忘了，如今西方天柱之中那招“十二神天守”是誰留下的。若是佛尊使出了全力，為何不見“十二神天守”？
“都是狡猾之輩，”秦暘自語道，“為防夜長夢多，我也該抓緊時間讓邪龍恢復了。”
原本秦暘還打算慢慢來，如今看來，有些事情是慢不得了。
天下平靜了三年，因邪龍出世之故再度變得混亂，一些曾經躲著不出來的人在經過這三年的蟄伏之後，現在又覺得自己行了。
秦暘倒是不怕這些個敵人。他既然能逼得這些人躲三年，就能逼他們再躲三十年、三百年。
要是他的計劃順利的話，這些人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甚至連再躲三年的機會都不一定有了。
“現在時局完全按照我的預想前進，該急的可不該是我啊。”
秦暘輕輕拂袖，和普行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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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全無動靜。”
秦暘看著鬼韜駕著一隻類似鳳凰的鸞鳥飛空，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於他。
這一次都沒異狀，那除非等到鬼韜自己暴露，否則是別想發現對方的破綻了。
秦暘也就乾脆地駕著飛龍向冰峰飛去，不再多費無用之功。
‘破冰而出的異獸基本馴服得差不多了，邪尊也在這段時間了恢復了不少，他應當有信心和我的本體抗衡了。我且過去給邪尊的信心加點碼。’
飛龍撲扇著一雙膜翼，呼嘯著勁風從空中掠過，邪尊所在的冰峰也進入秦暘的眼簾。
只是比之之前，此時得冰峰已是完全沒了山峰的樣子。
它完全被邪氣所侵染，一條條龍影纏繞著黑色冰峰遊動，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龍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