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冷了,地裡也沒啥活,一家子也知道張二柱今天相看,吃過早飯就都早早的去串門了。

張狗熊這是想著不知道相看的咋樣了,想回來瞅瞅,就早點回來了。

他一進門看到春鳳就呆了。

春鳳看到張狗熊就對他笑了笑:“回來了。”

張狗熊嗯了一聲:“嗯,回來了。”

張二柱也沒覺得咋樣。

張狗熊就對張二柱道:“你去村頭割點肉。”

為了讓張二柱趕緊割肉,他還給了張二柱五塊錢:“順便再買點瓜子糖塊啥的。”

張二柱一聽還覺得挺高興的,他覺得這是他爹對他的親事上了心,這是支援他呢,就樂呵呵的接了錢走了。

這會兒媒人也出去串門了,張二柱一走,張狗熊就對春鳳道:“進屋坐吧。”

倆人進屋一坐下,春鳳就哭了:“哥,沒想到……還能再見著你,你不知道我這些年的日子過的苦啊,我那死鬼男人……”

張狗熊這心裡也不好受:“早先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那時候我……可你也知道,我也剋制不住啊,我是真喜歡你的。”

春鳳抹了淚問張狗熊:“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張狗熊愣了一下。

他沒說喜歡,不過也沒反駁。

春鳳就笑了:“這麼多年,我一直記著你呢,想來,你也忘不了我吧,我聽說嫂子犯了事要槍斃了,那往後你還找人嗎?”

張狗熊嘆了一聲:“找啥啊,不找了。”

“這麼著啊。”

春鳳挺失望的,她起身就往外走:“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先……”

結果走了沒幾步春鳳就給絆倒了。

張狗熊嚇的趕緊去扶她,春鳳一下子就跌倒在張狗熊懷裡。

張二柱提了肉和瓜子糖回來,就看到春鳳正和張狗熊有說有笑的。

張狗熊拿過瓜子糖給春鳳吃,讓張二柱叫他大嫂回來做飯。

春鳳和媒人在張二柱家吃過飯才回。

張二柱就認為這事情把準了,這幾天都挺高興的。

結果過了幾天,媒人上門了,說春鳳答應了這事,不過,人家看中的不是張二柱,是張狗熊。

張二柱聽了這話,一瞬間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張大柱和三柱四柱也都嚇了一大跳。

幾個人還以為媒人說錯了呢:“啥玩意?不是給二柱說媳婦嗎?咋就相中我爹了。”

幾個人的心裡根本沒有張狗熊再找老伴的這樣的想法。

媒人就看張狗熊。

張狗熊把菸袋杆子往桌上一放:“怎麼著,老子就不能再娶一個了,你們都一家一屋的,老子憑啥光桿一個,人家春鳳相中了我,我也相中了她,等著你娘挨了槍子,我立馬就去和春鳳辦喜事。”

這話說的,這是啥意思?

這是盼著他們老孃趕緊死呢?

張二柱兄弟幾個心裡一下子可就不好了,不說春鳳是給張二柱相看的,這當老子的截兒子的胡,單說他們娘現在還沒槍斃呢,張狗熊這就琢磨著又娶了,這也實在是讓人寒心啊。

張二柱心裡更是跟吃了蒼蠅似的噁心的不行。

“爹,你咋能這樣啊,你這……”

張二柱嘴皮子也不好,心裡難受也說不出來。

“咋了?”

張狗熊就是豁出來了,老臉也不要了:“老子還就不能娶了?我是你老子,我說啥你都得聽啥,這春鳳我是娶定了,你以後再相看就是了。”

張二柱蹲在地上,大耳刮子使勁的扇自己的臉。

他都覺得沒臉活了。

張大柱幾個也覺得是真沒臉啊,真臊的慌。

隨後幾天,張家兄弟幾個就和張狗熊鬧騰起來,反正是不讓他再娶,他們兄弟覺得丟人。

也就是在這幾天,縣裡開審判大會,隨後槍斃了一批重刑犯,其中就有二柱娘。

這天二柱兄弟幾個去縣城給他娘收屍,僱了專拉死人的車把屍首拉回來,然後就開始停靈發喪啥的。

甭管怎麼說吧,這人死了,總得入土為安吧。

停靈這幾天,村子裡的人來弔喪的不多,稀稀拉拉的沒多少,幾個兒媳婦的孃家倒是來了人,還有張家的一些親戚也來了。

停靈三天發喪。

前邊才把二柱娘埋了,都還沒走回家呢,張狗熊就叫了幾個兄弟親戚,宣佈了他要娶媳婦的事。

然後……

張家的那些親戚一個個的都拿同情的眼光看著二柱兄弟幾個。

張大柱就給張狗熊跪下了,哭著求張狗熊緩了緩,起碼得等他娘過了百天再說這事。

可張狗熊就是不同意。

大柱媳婦也給氣壞了。

她和她婆婆關係也沒多好,過了大半輩子,頭上終於沒有婆婆壓著了,可這才埋了親婆婆,老公公就要領回來一個後婆婆,她怎麼受得了。

大柱媳婦就直接懟了張狗熊一句:“我娘可才入土為安啊,這都還沒回家摘孝帽子,爹你說這事合適嗎?再有,李春鳳她這時候敢進咱家門嗎?她睡那屋不怕我娘半夜找她?”

張狗熊瞪著大柱媳婦:“現在家裡一個個的都不成形了,我當爹的沒威信了啊,大柱,你媳婦說的這叫什麼話啊,她這是想逼死我嗎?”

張狗熊立馬就不走了,就這麼坐到地上,也不知道從哪撿了塊石頭,拿著就要往腦門砸:“你們一個個嫌我丟人,那我不活了,我看看我死了你們能有什麼臉。”

這就當著那麼些人鬧上了。

張大柱氣的差點沒昏過去。

張二柱更是直接回他娘墳上又哭了起來。

縣城

安寧晚上吃過晚飯就和安書記說:“媽,我出去玩會。”

這會兒小孩子們都喜歡吃了飯呼朋引伴的玩。

就算是大冬天的,也擋不住小孩子愛玩愛鬧的天性,一個個的也不嫌冷,就在外頭瘋跑。

安書記倒也不拘著安寧:“行,記得早點回來啊。”

安寧從家裡出來,她倒是沒有去找小夥伴玩。

她是特意選今天出來看地氣的。

安寧從鋼鐵廠出來,一路走一路看。

早先富貴人家蓋宅子那也是要看風水的,一般都是找風水好的地方建宅子,Y縣也出過一些富貴人家的,只是那些人家早先住在哪裡已不可考了,安寧現在看的就是這個。

她一邊走一邊看地脈走向,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縣城邊上了。

鋼鐵廠其實建的就靠邊,走不多遠,就到了邊上的村子裡的。

安寧走到這裡,看著四周也沒啥建築物,就停下了腳步。

她往前又走了幾步,再觀察一會兒,就抿著嘴笑了。

安寧左右找了找,找到一根粗樹枝,拿在手裡就開始往地上挖。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用樹枝挖坑比拿鐵鍬挖的還快,沒多大會兒功夫已經挖了一個大坑。

再往下挖,樹枝就碰到了硬物。

安寧趕緊把上邊的浮土弄掉,把裡邊的一個箱子提了出來。

她藉著月光開啟箱子去看,裡頭是一層油紙布,開啟這層包著的油紙,就看到並排放著十幾根小黃魚。

把小黃魚拿開,底下有幾十個金戒子,還有一些紅寶石,另外還有一個布兜。

安寧把布兜開啟看了看,裡邊就是好些鑽石啥的。

安寧把布兜包好,把東西一樣樣的放回去,把箱子放到一邊,坑也埋好了,就提著箱子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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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了個障眼法,提著箱子走,在別人看來,就是手裡啥也沒拿。

安寧回去的時候,安書記出去串門了,香玲正和張和平說話。

安寧笑了笑:“外頭太冷了,我就早點回來了,我先進屋看書了。”

“去吧。”

張和平擺了擺手。

香玲問安寧:“我剛煮了點湯,你要喝嗎?”

安寧進了屋:“不喝了,一會兒我弄點熱水喝就行。”

她把箱子放到地上,把裡邊的東西拿出來藏好,箱子就塞到了床底下,又用了個障眼法,讓人不會看到這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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