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難堪,更多的是怕他們露出那種表情之後自己的心裡面會恨起來。

畢竟那個時候,如果他們只要任何一個人啃搭把手,他們翟家就不會完!

可是沒有人?

雙手狠狠地握緊,指甲都掐進了肉裡面。那些還沒有好的傷口就又被她這樣弄得撕扯開了。鮮血慢慢的流淌出來。卻沒有任何的人發現。

清冷的臉上劃過一抹妖嬈無比的媚態笑容,翟小曲嘴角噙著的都是幽幽的笑容。她沒有打算藉助任何人,也沒有去想睡會幫助自己,只是挺直了背脊,答應了景少的話。

“好,我們出去說,只不過我一個人就夠了,席涵不用了。”

她把席涵往旁邊一拉,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完了這一句話,眉宇間都是不卑不亢之色。

只要出去了,估計這個景少就開始派人打她了。在這裡她不會有事,可是出去了,就沒有人敢保證了。

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黑歷史被血淋淋的挖出來。

她也是個人,再怎麼樣,也會有血有肉,心裡面肯定會不好受。就算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聽到翟小曲的話,景少的臉上都是笑容,對著厲伯言笑眯眯的道:“厲總你看,完全是她自己想要出來的嘛!話說厲總不是應該和溫小姐在一起嗎?”

景少的話並沒有讓厲伯言開口,厲伯言滿臉的陰冷之色,他不知道怎麼了,額頭的青筋都在哪裡亂蹦亂跳。

雖然景少有點疑惑,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想去猜測,只想趕快的走。

然後教訓翟小曲!

翟小曲自然知道,因為景少的身份,所以自己的事情她應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關於她和厲伯言的事情倒是沒有人知道。

當時只有父親,她,還有厲伯言知道。另外一個,就是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失蹤了的趙又廷了。

翟小曲垂眸,看著自己緊緊握緊的拳頭,然後鬆開了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景少。

旁邊的人其實都期待景少說出來的。因為沒有人不喜歡八卦,特別是對於他們來說,知道一些人的黑歷史就像是知道了什麼寶藏一樣,估計都興奮的睡不著了。

翟小曲冷笑連連,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席涵緊緊的拉進她的手,“別去,你傻了啊,說出來就說出來,他能夠知道多少?沒找到這人那麼的噁心,真是不要臉。”

“沒事,我去去就回,他還不敢拿我怎麼樣。”

出去的時候只要她把溫老爺子這個靠山搬出來,這個景少絕對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所以,翟小曲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還有一張底牌沒有使用出來。

“那也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還有,那個豬八戒。我也要去。”

對翟小曲說完,看到翟小曲還是沒有任何鬆懈的樣子。席涵咬咬牙,直接瞪了景少一眼,說自己也去。

這旁邊的溫嚴,厲伯言兩個大手腕的人都在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特別是厲伯言,是他帶他們來這裡。第一次被人攔住進不來就算了,第二次竟然還在那裡袖手旁觀!

席涵氣的不行,也終於知道了一句話,求人不如求己。

這樣才是最好的。

“你才是豬八戒,你敢罵我豬八戒?不想活了?你……”

“閉嘴!”

景少大膽起來,罵人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全部說完,就被溫嚴兩個冷冷的字給打斷了。

“滾,我們這裡不允許有瘋狗的存在。”

“哈哈哈。”

這話一落旁邊的人都跟著嘲笑起來。這席涵說的還算好,這溫嚴可是完全沒有給人留下一點兒的面子啊,直接說人是狗了。

景少的臉漲紅,有些咬牙切齒的瞪著翟小曲。似乎在警告她還不趕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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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這個翟小曲,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丟臉那麼多次。要不是他自己早就離開了。

現在竟然在眾人面前被罵成狗。他還沒有辦法反駁,景少的心臟都快要氣炸了。

翟小曲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席涵見她非要去也沒有辦法,點點頭,就要跟景少出去。

“不許去。”

“不許去!”

兩個一模一樣的話同時發出,溫嚴看著厲伯言,厲伯言也同樣看著溫嚴。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在一起,好像有火花四處飛濺。

翟小曲的腳步猛然的停頓下來了,有些懵的看著兩個同時開口說話的人。

沒有想到厲伯言竟然會來口說話,最重要的是是溫嚴也開口說話了。且兩個人異口同聲,說的話還是一模一樣的。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嚴和厲伯言,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第一句話是溫嚴說出來的,淡淡的沒有一點兒的情緒。

而第二句明顯是厲伯言說出來的,其中夾雜著一絲冷厲,就是聽到這一句話,翟小曲才猛然的停住腳步的。

“還不趕緊滾?”

“還不趕緊滾!”

這一次。兩個人錯開目光最後都落在了景少的身上,可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語氣不同罷了。

溫嚴的明顯是帶著疑問的,讓人不由得起身就想走,而厲伯言完全就是陳述了,冰冷的語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翟小曲:……

這兩個人是猴子請過來的逗比嗎?竟然這麼的異口同聲,直接說出來了。

不僅是翟小曲,旁邊人聽的也有一些不可思議,覺得這簡直比天上掉錢還要稀奇。

要知道,溫嚴和厲伯言這幾年可都是敵對的關係,兩個人私下的交流估計也都是冷嘲熱諷。

可是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景少直接嚇呆了。看著兩個人,一會換一下目光,想要憤怒的問出來你們是不是在玩我,可是沒有勇氣。

兩個人同時圍攻他,什麼意思?

這一次。厲伯言看都沒有看溫嚴一眼,直接對景少冰冷道:“你滾嗎?不滾我讓你把你弄滾?”

醃不動聲色的樣子可是已經展現出了壓迫感,景少小心肝一抖,看了翟小曲一眼。始終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可是才看翟小曲一眼,厲伯言就嗯了一聲。輕輕上挑的尾音帶著不耐煩的威脅。

景少在看了溫嚴一眼,發現對方也是冷著臉看著他,讓他絕望的站起身,想要說出來翟小曲的身世。

可是厲伯言和溫嚴就像是能夠知道一樣,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讓他嚇的趕緊往前面跑去,因為跑的太快,好幾次還一個趔趄差一點兒就要摔出狗啃泥來。

最後,他落荒而逃,就算再怎麼樣也知道了,溫嚴和厲伯言還有翟小曲席涵他們之間肯定有貓膩。

出了別墅,景少狼狽的拿出電話,直接給自己的爹撥打了過去,就無比委屈的哭訴起來,“爸,就那個翟小曲。幾年前父親是市長後來因為貪汙罪而進牢房的翟小曲竟然出現了。兒子只是想教訓一下他,竟然溫嚴和厲伯言都在旁邊阻止,爸,今天兒子出醜出大了。”

“什麼?你是不是惹了厲伯言惹了溫嚴?是不是!”

聽到自己家的爹語氣這麼的兇與急切,景少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不是不是,我沒有,只是他們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跳出來擠兌我。”

“不是就好,你這個小兔崽子,我跟你說過了,誰都能惹,我能幫你擺平,就他們。你要把他們當祖宗供著。要是以後讓我知道了你惹了他們,我就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兒子。”

說完,沒有一點兒停頓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讓景少全程屬於懵逼狀態。

這是親爹嗎?他是垃圾場撿過來的嗎?找自己的爹想要報仇結果還被警告了?明明他打電話過去就是要告訴自己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且翟小曲回來了,結果爸爸卻因為厲伯言和溫嚴,竟然,膽怯了?

“去。調查翟小曲還有那個女人,另外調查他們的關係。快點去,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到他們的全部資料。”

景少推了一個人一下,目光無比的陰狠!

那人哆哆嗦嗦的下去了,趕緊去辦事。

翟小曲,這一次放過你了,下一次沒有厲伯言還有溫嚴看你怎麼辦!

景少被趕出去的新聞很快在H市流傳開來,不過這些當事人根本不知道,還在那裡逍遙快活。宴會上的一些人更加是不知道了。

看著景少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厲伯言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一點兒,只不過盯著路小莫瞬間變得無比的陰霾。

“他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就這麼的廉價?”

目光冰冷無比,厲伯言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進了翟小曲的心臟。然後把她的心臟血淋淋的抽出來。

“想不到你嘴巴這麼毒,嘖嘖嘖。”

溫嚴在一旁冷笑起來,完全一副看戲的神態。

他原本還以為翟小曲是厲伯言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人。沒有想到完全不是,竟然這麼狠毒的話都說的出來。

翟小曲的臉色有一些蒼白,她狠狠地咬住下唇,眸子中都是一股子隱忍的倔強,讓厲伯言捕捉到了有些心疼,也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

不過現在他卻是放不下去臉來。

“是,很廉價,可是這和厲總有什麼關係?剛剛厲總幫了我這個廉價的人,我就先謝謝你了。”

她一臉虛假的笑容,對著厲伯言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無比的諷刺。

厲伯言涼涼得看了溫嚴一眼,聽到翟小曲的話心裡面一賭,感覺像是被一塊大石頭驀然的壓住,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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