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翟小曲沉默了一會,最終點點頭同意了,端著食盒坐在一旁的桌子旁邊,把翟木木也叫過來一起吃。

如果不是因為翟木木說了一句,他不吃自己也不吃,她是絕對不會吃的。

翟木木現在還在長身體,不能不吃飯。

她一邊如同嚼蠟一般吃著嘴裡的飯,一邊看著躺著躺著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的翟水水。

“媽咪,你快把飯吃到頭上了。”看著翟小曲專注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翟水水,翟木木有些無奈的扯扯她的衣袖,讓她差點送到頭頂的飯菜又拿了下來。

翟小曲啊一聲,反應過來臉色都憋紅了,揉揉翟木木的腦袋,“快吃,不用管媽咪。”

她怕翟水水出事,只能一直盯著她,即使厲伯言坐在那裡看著她也不放心。後來看著翟水水的臉看入迷了,又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腦子就開始亂哄哄的了,導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厲伯言看了過來,眼中帶著很明顯的笑意,他幽幽道:“我看著你都不放心?”

薄冷的臉似乎因為眼中的笑意慢慢的褪去了冰雪只剩下溫柔似水。

這樣的厲伯言很少見到,翟小曲忍不住痴呆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沒有在看厲伯言。

她吃完了飯菜,擦擦嘴走到翟水水的身邊坐下,對厲伯言淡淡道:“你不回公司嗎?”

厲伯言笑:“為什麼要說我不回公司?”

“你不要回去處理事情嗎?你不是總裁嗎?難道每天不應該是有很多的事情嗎?”

翟小曲沒有看他,聲音清冷無比,就像古井之中毫無波瀾的水一般。

厲伯言確實有很多事,還是非常多。他本來有一個會議,但是因為翟小曲而推掉了。他還有一個談判的機會,因為翟小曲推掉了,他還要在公司處理一些別的事情,因為翟小曲,推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翟小曲,現在他就在成堆的檔案裡面回不過來神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錶,臉上的笑容沒有減掉半分:“現在這麼的晚了,你讓我去公司上班?我的員工們早就下班了。”

他眼中都是戲謔的神色,讓翟小曲臉一下子通紅起來,她又忘記了這一點,已經天黑了。

她點點頭,並沒有在說話,而是打水過來給翟水水的臉擦了擦。

看著那蒼白的小臉,翟小曲說不出來的的心疼。

翟水水和溫妙人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還彷彿在眼前,翟小曲整顆心都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抓住了,讓她喘息不過來。

“這是監控,你要不要看看。”

早在一開始,厲伯言就讓劉顯過去調查了監控,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面。他已經看過了那段監控,心裡比較復雜,不知道還說什麼。

翟小曲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監控,知道手機上的畫面已經開始展現出來了,她才知道他說的是是溫妙人和翟水水受傷的監控。

她有一些顫抖的伸出手,接過來了厲伯言的手機,認真的看了起來。

可以看的出來,影片中的溫妙人對於翟水水提到了她的母親很是激動,而且是遲疑了很久很久才拿手機砸向翟水水的。

她看到翟水水倒在血泊中並不是立刻跑了,也不是緊張兮兮的去做什麼。而是呆呆的走到了翟水水面前,隨後地下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然後就聽到她說了什麼,翟小曲注意到,裡面她說了厲伯言的名字。她把手機還給厲伯言,並沒有說什麼,沉默的盯著翟水水。

怎麼說呢,這件事的全部起因,翟水水也是有責任的,不全是溫妙人的錯。

可是覺得很難受,不知道溫妙人為什麼被人一提到自己的母親就這麼的激動,還直接對翟水水砸手機。

她從來不會給翟水水灌輸打架的思想,平時翟水水說一些人的壞話,她也是笑眯眯的告訴她不要去計較,那麼兩個人都會沒完沒了。

翟水水總是很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告訴她她知道了。

她在影片中說的一些話也是她意想不到的,估計是被溫妙人逼急了。但是她就算被逼急了也只是開口說話,而溫妙人是直接動手。

她不知道溫如水那一家人怎麼教育孩子的,能讓孩子動不動就動手打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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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我什麼嗎?”見到翟小曲看完了這些影片還沒跟自己說話,提問一些事情,厲伯言忍不住心裡的好奇。

翟小曲看著他,“我問你?問你什麼?沒有什麼好問的啊。”

她搖搖頭,隨後又可能是覺得厲伯言太莫名其妙,沒再搭理他。

“溫妙人的事情。”

他垂眸,看著自己手機的溫妙人囂張的樣子,眼睛中都是一些複雜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猜不透。

溫妙人的事情?

聽到他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翟小曲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兩分。

溫妙人能有什麼事情?

想了半天,她終於明白了厲伯言的所有意思,淡漠如水的一笑:“我聽水水說過,她沒有母親。”

“你就不好奇她為什麼沒有母親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他猛的抬起頭,顛倒眾生,完美無瑕的臉上都是面無表情,可是薄唇卻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眸底,有一些怒火正在不斷的燃燒著,那越來越大的火勢似乎想把一些都給毀滅。

怒火?

翟小曲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處而來,只能點頭,表示自己好奇。

其實,她多多少少也能一點一點兒,溫妙人為什麼沒有母親?

她信溫,作為一個女人,溫如水都這麼的囂張,更加別說她的哥哥了。都是溫家的繼承人,肯定會比溫如水還要囂張。如果說溫如水的哥哥只要溫妙人這個孩子,而不要溫妙人的母親,那麼只有一個原因。

她的母親身份不行。

身份。翟小曲的嘴臉都是苦笑,一個身份,隔開了多少人。就如同當時她和現在的她,身份天差地別,而所過的生活,所接觸的人也是天差地別的。

“想聽一個故事嗎?”

厲伯言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恍惚起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一個讓他產生共鳴響起以前種種的故事。

刀削似得俊美邪魅的臉上此刻都是苦澀的表情,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都是閃著亮晶晶的光彩。他緊緊的抿住薄唇,似乎在壓抑什麼一樣,眉宇間都是一片消失不掉的陰鷙。

“你說,我聽。”

她簡簡單單的說出來四個字,會心的一笑,素淨的臉上因為這一笑而顯得格外的明媚動人。

“我聽別人說,溫如水的大哥溫嚴是一個很不講情面的人。這麼說吧,不管你是他的親人也好,愛人也好,只要你做出來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他都是直接翻臉的。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特別生氣的懲罰那個人。”

翟小曲的眼前浮現溫如水看到溫妙人哭的時候那緊張害怕的樣子,還有今天在醫院她問自己溫妙人怎麼了的囂張,沒說話。

原來是因為害怕他的大哥嗎?如果真的如同厲伯言所說的那辦,那麼她的大哥還真的是一個無情的人。

不過……

翟小曲仰起臉,看著厲伯言,微微一笑,有些譏誚:“你覺得你跟他比起來,哪個人更加無情一點兒?”

她說的語氣雖然都是吊兒郎當的意味,可是之中的譏諷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厲伯言一頓,臉色有些難看,聲音沉沉道:“我和他能比嗎?還是說在你的眼裡我和他沒有任何區別。”

他和溫嚴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對於一些重要的人來說,他是有心的。

而溫嚴,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總是是一個重要的人,在他的眼裡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

他的冷血,是他不及半分的。

如果翟小曲說他任何地方和溫嚴很像他不反駁,可是唯獨這個,不一樣的。

翟小曲沉默了,撇開了頭,沒有看她,只不過還是在注意他所說的話。

她知道厲伯言會繼續說。

不一樣嗎?

如果說不一樣,她還真的說不出來。

幾年前,她們相識,她相信他,最後呢?

沒有最後了,她不還是把自己的信任推進了深淵之中,永遠沒有翻出來。

這個人,不無情嗎?不冷血嗎?

她不知道,至少對於她來說,厲伯言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其他的事情瞭解的不清楚,只知道溫嚴不知道在哪一年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好像是跟他同一所初高中,一所大學畢業的。高中的時候兩個人便認識,只不過並沒有說過多少話。然後溫嚴大學畢業的時候,兩個人發生了關係。”

他說到這裡一頓,似乎極為的尷尬,說的讓翟小曲也不僅想起來了六年前的那一晚上。

垂眸,不語,當做沒有聽到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他說的是溫嚴,她會以為他再說他們。

“幾個月後,那個女的查出來了懷孕了。溫嚴說打掉孩子,她不配生溫家的孩子,不然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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