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伯言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最後那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都讓溫如水驚起來了一身的冷汗,直到他離開,溫如水都緩不過神來。

身後,經紀人拉了拉溫如水的衣袖:“趕緊離開,人越來越多了,我們必須走了,不然被發現就慘了。”

溫如水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點頭有一些著急了,趕緊想要往外面走去。

動靜鬧得太大了,都怪席函那個賤人。

“溫如水。這是溫如水,這竟然是溫如水。”

有人大叫一聲,瞬間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興奮的把溫如水圍繞起來。

兩個人完全走不出去,甚至溫如水被騷擾的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更讓他們心灰意冷的是,記者竟然在他們被圍著五分鐘之後,直接趕來了現場。

他們怎麼也走不掉。明天的頭版頭條,溫如水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會是什麼了,臉上的神情有一些灰白。

坐在車上,翟小曲有一些無聊的看著前方,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那些黑暗的時光。

在出國的時候,總會有人說,你看這人看起來還未成年,結果就有孩子了。

每次一出門這樣說的人多只有多,即使她成年了,那些聲音從未停止。從一開始的未成年變成沒有老公,未婚先孕。

要不是有兩個孩子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了,現在畢竟孩子也已經有那麼大了,她也沒有覺得像最開始那般在意事情了。

就像是那些事實都隨風吹散了,不在給她的心裡留下疤痕了。

現在,她曾經給自己說過很多的心裡話,之後才慢慢的接受了厲伯言。

不過,好不容易她才可以慢慢的對他開啟心扉,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被溫如水一攪合,覺得心裡都是苦澀呢?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隨即就不見了,她看了一眼在車子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厲伯言,“你覺得溫如水說的話如何?”

厲伯言靜靜地站在那裡,邪魅放肆的臉上此刻有一些平靜,異常的平靜。

可是他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因為溫如水的話,讓他止不住的去想一件事情。

翟小曲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是誰的?會是誰的?可能會是別人的嗎?

看來。有時間要去好好的調查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不通為什麼翟小曲現在不對自己坦白。

看到翟小曲臉上突然露出的神情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厲伯言的心裡狠狠地一疼。像是被千萬跟針扎了一般難受。

他沙啞的開口,“什麼?我沒有在乎。完全不知道溫如水再說什麼。”

就算聽到了,怎麼可能會去評論如何。

六年前的傷痛。他知道對翟小曲的打擊大,傷痕也不是一時之間能夠彌補的。

所以他現在正在竭盡所能的去彌補翟小曲。

就怕。翟小曲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小曲!”

厲伯言突然喊了她一聲,但是她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似的,似乎不願意和他說話!

厲伯言知道六年前這都是他的錯,都是因為他。才讓她留下了這樣的一個傷痛,可是他想不明白,既然現在她接受了自己,為什麼還要耿耿於懷六年前的事情?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看來。這件事情也要好好的調查了。

眼眸中飄過暗沉的光芒,厲伯言抿唇淡淡的一笑,開啟了車門,等席函過來的時候一起開車離開了這裡,去往附近的一個餐廳中。

這一頓飯,吃的很是壓抑,席函看到翟小曲沒事是高興的,可是那種沒人說話的氣氛快把她壓抑的要吐血了。

她嘗試著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翟小曲直接白了她一眼,有一些微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在哪裡一會張口一會閉口。”

席函微微有一些尷尬,不過確實更加高興了,這樣的翟小曲就代表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了。

那真是太好了。她還以為翟小曲會被溫如水的那些話給影響。

那個溫如水,這麼的刁蠻任性,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溫如水。

別以為她的身後有溫家就了不起了。她也一樣可以對溫如水狠狠地下手。

“我沒事,你們兩個人不用擔心,早就習慣了,怎麼還會有事。”吃了一口牛排,翟小曲笑容滿面的開口。可是這笑容在兩個人的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酸澀無比。

厲伯言眉頭緊緊的鎖起來了,寬厚溫暖的大手一下子握住了翟小曲的手,“對不起。”

他似乎特別的痛苦,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再也沒有開口。

而翟小曲竟然反射性的不是直接甩開,而是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沒關係。”

那一句沒關係,她似乎堅定了很久才說出來,讓厲伯言愣住了一下。隨後滿心的歡喜,怎麼也隱藏不住,就連眼眸中流淌的就是溫情。

翟小曲這是,再一次的表示她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了,開始接受自己了嗎。

“孩子的父親……”他試探的開口,翟小曲的笑容冷淡了幾分,讓他沒有說完的話立刻不說了。

氣氛再一次的冷漠下來,席函受不了,直接拿起來自己的包包趕緊跑了。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回死在他們兩個人沉默的氣氛中。

“以後再說別的,現在你不是要工作嗎?”厲伯言剛剛曾提起來過,要去公司處理事情,開會和安排行程。

厲伯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心裡面的疑惑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下午的時候,厲伯言去了公司,翟小曲就是一個人在別墅中。她也沒去水木年華,直接打電話把席函叫過來了,兩個人談心了一下午。

很多次,她都發現席函會不由自主的開口提到溫嚴,逼問她跟溫嚴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不說。

翟小曲就沒有好意思在問下去,但是她知道,席函是真的和溫嚴有什麼關係。

特別還是不清不楚的關係。

把席函送走,她又看了一眼時間,去把兩個孩子接過來。原本以為厲伯言也該回來了,結果沒想到會來的時候還是空蕩蕩的別墅。

看著安靜的一切,她覺得心裡就像是缺少了一塊什麼一樣。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厲伯言打電話說要回來吃飯,翟小曲正好試試自己近些天來學來的手藝,開心的答應了。

這幾天她研究的一些菜式可以說是專門為他還有孩子準備的。

所以,翟小曲今天晚上的飯做得格外用心。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對他的感情已經逐漸明朗了起來,經過上次醫院的事情,她甚至都悄悄的篤定,也許這一生她早就被安排好了。是不會離開厲伯言的,她這一聲註定要和他在一起。

“哇,媽媽,你可好久都沒有做這麼香的飯菜了。”做好飯菜的時候,翟水水高興的過來抱住翟小曲大腿撒嬌。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翟小曲格外開恩的從做好的幾道菜中夾了一兩塊塞到了她的嘴裡。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嗯,那實在是太太太好吃了!我媽媽做的飯是學世界最好吃的飯!”

翟水水本來就會說話,比起來翟木木嘴甜的不像六歲的孩子,所以經常也是把翟小曲逗得不行。

翟小曲笑得如一朵花,伸出手來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讓她去叫翟木木準備吃飯。

她看了一眼表,距離厲伯言說的回來十年大約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以後,厲伯言就要回來了。

她把餐桌上的桌布換成全新的,將做好的飯菜一道一道的小心翼翼地擺在了上面。

都說等待是最難熬的事情,翟小曲竟然在不自覺的一遍一遍的看著鐘錶,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些,但是好像鐘錶偏偏與她作對,指標走得那麼慢,那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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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的期待厲伯言的回來,從來沒有像這樣,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甚至他又覺得,厲伯言是不是不存在?前幾天的只是一場夢?她也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因為缺乏了安全感導致的。

終於,門鈴輕輕的響了。

翟小曲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彷彿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輕輕地開啟了。

“回來了,你倒是挺準時的。”她看了一眼手錶,輕聲開口。

厲伯言笑了笑。

“怎麼了?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早點回來?不會是太想念我了吧。”微微調侃的說著,厲伯言換了一下鞋子。

翟小曲將頭一扭,臉上微微有些羞澀。臉頰滾燙的讓她低下頭來,但是她才不想承認這件事,於是嘴硬的說道:“別說了,趕緊進來吃飯吧,早就做好了。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想你嗎?不過是覺得這菜涼了的話就不那麼好吃。”

厲伯言聽到他這樣說,嘴角上的笑一閃而過,手輕而易舉的攀上了她的腰肢,霸道的將她的身體拉向了自己的懷中。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賢妻良母。”他低頭,眼眸之中都是燦若星辰的光芒,又彷彿有魔力一般,能夠讓人看了就被吸引,再也出不來。

翟小曲不是沒有聽過情話,不過今天不知為何她卻被這句情話逗得臉都紅了。

竟然被厲伯言次次調侃。她現在有一種想要爆打厲伯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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