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印聽到浴室傳來動靜,一皺眉,快步走過去一把將浴室的門擰開。

唐舸正一絲不掛的趴在地上,凌亂的髮絲和蒼白的小臉,以及眼中泛著的淚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計印的瞳孔猛地收縮,喉結不由得發緊些。

“啊,你出去!”

唐舸見他居然直接闖了進來,尖叫了著,臉上不由得灼熱起來,又有點不知所措和慌張的衝他叫喊:“快點給我出去!”

計印非但沒有出去,反而悠閒的靠在門邊,好笑又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你確定要我出去麼?”

唐舸想起來,卻又因為沒穿衣服只能趴在地上,氣急敗壞朝他喊道:“你還不快走!”

“你確定要我走?你自己能起來麼?”

“我能,你快點給我出去!”唐舸都快哭了,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計印無奈的搖頭,拿過一旁的浴巾蓋在她身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唐舸又氣又急,掙扎著想將他推開:“你別管我.......”

結果弄巧成拙把浴巾給弄開了,整個人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計印面前。

“啊.......”

唐舸將自己裹在被窩裡不肯出來,計印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該看的我都看了,你現在生氣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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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你出去,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不行。”他在床邊坐下來:“你的腳需要上藥,你剛剛不小心拉扯到了,如果不上藥,明天還不知道會腫成什麼樣子,你不想參加比賽了嗎?”

唐舸想起剛剛窘迫的畫面,在心裡默默的流淚:“不用你管。”

計印皺眉,一把將被子給拉開了。

唐舸身上還裸著,立即如臨大敵般拉住了被子,明亮的眸子憤怒又不滿的瞪著計印:“你幹嘛?”

她從被子裡露出一個腦袋,臉頰還泛著緋紅,眼睛有清澈的水光,嬌嫩的嘴唇泛著粉紅的光澤,十分誘人。

計印的眸光一暗,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唐舸有些警惕的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總覺得有一絲危險正在逼近......

計印壓住心底的躁動,大手不耐煩的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快點,把腳露出來,我給你上藥,不做別的。”

唐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不情願的將腳伸了出去,隨即就感覺一陣清涼從腳腕處傳來,接著就是他輕柔的按摩。

她的腳腕比之前還要紅腫很多嚴重很多,計印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手下的動作也不覺輕柔了一些。

“痛麼?”他問。

唐舸愣愣的回答:“不痛。”

計印耐心的給唐舸按摩了半個小時,動作輕柔得與他這個人就像不是一體的,唐舸心裡感到很詫異。

藥酒的氣味混雜著計印身上的氣息,飄進了唐舸的鼻腔,讓她剛剛的惱怒也消散了。

“好了。”計印抬起頭,深邃的眼眸正巧與唐舸若有所思的眼神撞上了。

唐舸彷彿做賊心虛般快速的移開了視線,有些不情願卻又要保持禮貌般對他說說了句:“謝謝。”

計印眸中染上一絲笑意,“如果真要感謝我,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如何?”

“什麼實際行動.......”

唐舸轉過頭看他,他的臉忽然在她眼中放大,在她驚詫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蜻蜓點水一般聞向她的雙唇。

燈光明亮得讓唐舸的視線模糊不清,藥酒摻雜著他身上的氣息,燻得唐舸頭腦發暈。

他竭力的壓制住快要失控的躁動,猛地轉起身離去。

“你好好休息。”留下急匆匆的一句話,伴隨著門重重關上的聲音,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

唐舸失神般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皺著眉,心裡暗罵了一聲自己,覺得自己在計印面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的能力。

計印回到房間,在浴室裡衝了幾次冷水澡,才讓躁動漸漸的平息下來。

她總是輕而易舉的讓他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如同擺設。

第二天唐舸負氣般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計印經過她房間,推門進去,看到床上那個縮成一團的身影,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直接將她的被子拉了下來。

她那張氣急敗壞的小臉露了出來,想對他發脾氣,卻又不敢,硬生生憋著,一雙眼睛正不滿的發洩著她的情緒。

計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他一提起昨晚,唐舸的臉頰又不爭氣的紅了,卻還硬撐著說:“沒有。”

計印被她逗得忍不住笑著:“你在家裡好好休息,盡量少走路,免得又扯上傷了,想吃什麼就跟保姆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聽著計印的車子,她才暗地裡松了口氣。

她的腳已經消腫了很多,能夠慢慢的行走,但不能夠用力,一用力就痛,她預計明天應該就能開始減肥練戲了。

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唐舸眼前滿是昨晚計印親吻自己的模樣。

再次睜開眼,他又似乎同自己同床共枕一般不現實。

“哎呀!唐舸,你清醒點!”敲打著頭,唐舸眼裡滿是懊悔。

“這是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的還受傷了?”聽到尖銳的聲音響起,唐舸不用猜也是知道是誰不請自來。

嚴之苓看著唐舸有些消腫的腳,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疼惜,滿滿的全是嘲笑。

見唐舸不搭理,嚴之苓說起話來更是難聽:“我聽說昨晚你跟計哥哥在樓上咿咿啊啊,是在做什麼?不會是你趁舅舅不在,勾搭新歡吧!”

本不想管她存在,可她這句話出口,唐舸可有些難以接受。

“聽說,聽誰說?難不成你在這裡還有奸細?不過我跟計印有什麼動靜,跟你有關係嗎?”不想讓她壓自己一頭,唐舸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被嗆了聲,嚴之苓狠狠跺著腳:“唐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跟舅舅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你再朝三暮四,真賤知道嗎?”

兩人吵鬧的聲音,傳到樓下,正巧計父從公司裡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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