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李若蘭卻是實慘。但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忘了你叫夏袁平,從水木大學畢業後,你來到鏡湖大學任教,從一個教員開始,一步一步成了教授。蒼天對李若蘭不公,但蒼天何曾虧待過你?你夏袁平有什麼臉憤世嫉俗,造下這滔天殺孽?”

王獵雲聽了半天,聽到的盡是李若蘭如何如何倒黴,蒼天對李若蘭如何如何不公,誠然,李若蘭確實慘,但這關夏袁平何事?夏袁平充其量不過是李若蘭的青梅竹馬,李若蘭的悲情被沒有影響夏袁平半分,反而夏袁平此後的人生順風順水。王獵雲是在看不過夏袁平的這幅嘴臉,自己的禽獸行徑,非要嫁禍給死人的身上。

“為何與我無關?當時若蘭已經有了身孕,陳少遊怎敢如此狠心將若蘭打死,一屍兩命!”

夏袁平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王獵雲,咆哮道。

“有身孕了不起麼?你慘,曹靜不慘麼?她的父母培養她二十年,被你害死,他們不無辜不可憐嗎?你以為全世界就你可憐?瞅你那哭喪樣,要不是爺沒把你拿下,我現在橫不得抽死你。還有李雯雯和於清,你有想過他們可不可憐?

王獵雲抬起鼻孔瞪著夏袁平,他是真的看不慣這個所謂的人民教師,活脫脫一個衣冠禽獸。

當王獵雲提到曹靜的時候,夏袁平的眼底閃過一絲悔意,以及一絲愧疚……但當王獵雲提到於清的時候,夏袁平眼底的一絲愧疚蕩然無存,轉而換上一副猙獰,“於清?他該死!他不死南校我心頭之恨!”

“???”

王獵雲一臉懵逼的看著夏袁平。

“於清……他是陳夢的兒子?”

楊潛眉頭一皺,不明白夏袁平唯獨對於清如此憤恨。好在堂堂人王,記憶力驚人,很快便想起在於清的個人資料上母親那一欄,寫著李若蘭的名字,頓時恍然。

“不愧是人王,所言不錯。那天我離開靈堂後頗為氣氛,思前想後,第二日去了市裡的公安局上方。那段時間這件事情鬧得很大,你們若是現在

去打聽尚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最終在我的努力下,陳少遊被打為黑惡勢力判了16年,七年前患了肝癌死在獄中,算是便宜了這條老狗。至於陳夢,那兩年我的經歷都在如何扳倒陳少遊上面,無暇管她,不知道她畢業後去了哪裡。”

王獵雲翻了個白眼,已經不太想說話了。什麼叫做你的努力下?明明是公安局的努力下好嘛?

“然後你在自己的選修課上看到了於清的檔案資料,發現他母親的名字竟然和已故的李秀蘭一模一樣。你輾轉反側,以往的舊事再一次浮現心頭。陳少遊雖死,但陳夢也是害了李若蘭的元兇之一。所以你不想放過她,於是你刻意接近於清,各種旁敲側擊於清母親的情況,最終確認了於清的母親李秀蘭就是當年的陳夢?”

“是的。”

聽完楊潛的猜測,夏袁平的臉上閃過一絲讚許。

“這麼說,死在你手上的不止於清?”

“自然。”

“陳夢的屍首在哪裡?”

“我為何要告訴你?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將她折磨至死,為何要告訴你她屍首的所在?我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難不成還讓人替她收屍不成?”

“那曹靜和李雯雯呢?聽你的學生說,你對他們三人一視同仁。你對曹靜和李雯雯好,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曹靜和李雯雯?那就只能怪她們比較倒黴了。誰讓她們和於清同一天生日,還和於清走的這麼近。她們三個人經常玩在一起,我若是只對於清上心,豈不奇怪?”

“你因為擔心於清起疑,與曹靜和李雯雯虛與委蛇我們理解。你說心中有恨,殺害了於清母子,我大概也能明白,只是我不懂,你為何在殺了於清之後,為何要連夜趕回蘇杭,在第二天又接連殺害了曹靜和李雯雯?她們二人在這次的事情中是無辜的角色,你做了什麼她們一概不知,你沒有滅口的必要罷?”

“是沒有必要,但誰讓我的寶貝女兒喜歡她們的味道呢?”夏袁平怪笑一聲,撇過腦袋,一

臉寵溺地看向身邊的小女孩。

“我明白了。她也是四月五日生人?”

看到小女孩,楊潛頓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

“人王果然見多識廣。”

“你這一身修為哪來的?”

“這個就是我的私事了,不牢人王掛念。”

“你不說?”楊潛目光冷冽。

“不能說。”夏袁平輕輕搖頭。

“你若是只害了於清母子,雖然造了啥孽,但多少是情有可原,即便是公安那邊,我也可以替你說項。但你為了一己私慾,甚至可以說是鬼欲,害了這麼多無辜的性命。這個世上,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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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響起一聲驚雷。

楊潛手中的齊眉銅棍高舉,照著夏袁平砸下。

“哈哈哈,讓老夫領教一下人王高招。”

夏袁平大笑一聲,欺身迎上,手中的鐵骨扇架起,抵住楊潛的銅棍。

另一邊的王獵雲見楊潛果斷動手,頓時喜笑顏開。方才楊潛和王獵雲在一旁叨叨半天,王獵雲早已等的不耐煩,此時見終於又能打架,自然不甘落後,連忙舉刀跟上。

“砰”

王獵雲往前跑了四五步,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灌在了身上,王獵雲渾身一震,立刻如同炮彈一般,橫摔向右側的牆壁。霹靂乓啷一陣響動,王獵雲龐大的身軀砸爛了一片桌椅,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

身後的陳書夜正要引弓搭箭,見狀心頭一驚,連忙迅速貼身靠在牆邊,已經搭在指尖的羽箭連忙插回箭壺,伺機而動。

楊潛聽到身後的動靜,卻置若罔聞,只管一棍一棍的照夏袁平砸下。兩人你來我往的鬥了十餘回合,夏袁平突然招數一變,一扇子震開楊潛的銅棍,身子如同燕子一般,腳尖在地板上輕輕一點,便向後退出三四米。

“護法說人王已經淪為廢人,看來訊息不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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