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放哨,李遠頓時哈欠連天,和花匠沒說上兩句話,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直到李遠被花匠推了幾下,才清醒了過來。

李遠鑽出庇護所,天已經矇矇亮了,伸了個懶腰,才想起來這一晚上自己好像都沒有醒來,全是兩個傷員在警戒放哨。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花匠,不還意思啊,我睡得太死了,你們為什麼不喊我啊?”

“沒事,我和民工輪流警戒,休息的也不錯的。”花匠活動了一下手臂,揮手說道,“民工撤回來吧,準備一下,該出發了!”

“好的,收到!”

李遠跟著他們兩直接上路,除了他之前的庇護所上的迷彩布,其餘的東西,已經被花匠收拾乾淨,火堆也滅了。

早飯直接在路上解決,一塊壓縮餅乾,還有一個昨天晚上單兵口糧裡剩下的耐貯烤餅,別說,壓縮餅乾口味一般,但是耐貯烤餅著實味道不出,豆沙餡兒的,很合李遠的口味。

一路無話,三個傢伙吃飽喝足,精神又好,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就將剩餘的路程趕完了,可算是到了與惡狼約定的地點,座標C3,一處臨近公路的廢棄工廠。

不過工廠的情況卻和李遠花匠他們預計的不大一樣。

廢棄的工廠已經被毒販佔據,而且人數還不少,進進出出的,似乎在搬運什麼東西。

“怎麼辦?惡狼他們不會被包在裡面了吧?”李遠蹲在花匠身邊,拿著戰術觀察鏡觀察這對面的情況。

“別瞎說,周遭一點戰鬥痕跡都沒有,惡狼他們應該是避開了。”花匠放下SKS,慢慢的爬了回來。

“按照約定,如果匯合點有情況,往西南撤退兩公裡,作為臨時匯合點,隊長他們應該往那兒撤了。”民工在一邊抱著81槓警戒,插了一嘴。

“走吧,應該在那兒,過去看看。”花匠做出最後決定。

雖然只在廢棄工廠的西南兩公裡,但是要小心的避開工廠裡的毒販,李遠他們還是要繞行一段路程,中途喝了點水休息了一下,在天黑前,進入了一處密林。

樹林中,因為遮擋,視線已經基本沒有什麼了,李遠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走走回頭看看,什麼都沒有,奇了怪了,又不好拿出生命探測儀,只得拉住花匠 ,小聲的說道“我覺得不大對勁。”

“什麼不對勁?”花匠看著李遠,似笑非笑。

“不知道,就是覺得周圍有人。”李遠老實的說道。

“哈哈,看我的”民工上前拍了一下李遠的肩膀,噘著嘴模仿鳥叫聲叫了幾下。

就見身旁的大樹上,慢慢的冒出了兩個人影,如同從樹上長出了一樣,李遠細細一看,正是雪碧和芬達。

接著身後的草叢裡,也慢慢的凸了起來,卻是惡狼。

“一路辛苦了,傷勢怎麼樣?”惡狼看到了花匠和民工身上都有包紮,忍不住問道。

“沒事,我和民工都處理好了,問題不大,不影響戰鬥。”花匠上前問道“益達怎麼樣了?傷勢控制得住嗎?”

“傷口處理過了,但是最好還是儘快回去做全面檢查,走吧,我們去看一下,他一個人在看著蝮蛇,雪碧芬達繼續警戒!”惡狼帶頭,率先往他們搭建的庇護所走去。

一群人在一個隱蔽的庇護所坐定,益達精神還不錯,就是臉色不好,很是虛弱,行動不是很方便,蝮蛇手臂上止了血,只是被綁住了手腳,眼神陰險狠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翻譯,一會你按照這張紙上的問題去審問蝮蛇,民工給你打下手。民工,我不問過程,只問結果,明天出發之前必須給我撬開他的嘴。”惡狼開始布置任務,“花匠,你留守,照顧益達,我試試看能不能潛入進工廠,搞點情報,最好能抓個舌頭回來。”

李遠一臉尷尬的看著手上的紙條,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主業還是個翻譯。

“走吧,發什麼呆,早點問完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路趕呢。”民工拍了李遠一巴掌。

“咋整?我沒搞過這個啊。”李遠撓著頭,看著紙林林總總百十多個問題。

“沒事,哥哥給你露一手。”民工放下了揹包,只帶了水壺和槍支,又從揹包裡翻出了一條毛巾。

和惡狼打了個招呼,民工拉著李遠把蝮蛇押送到一處河流邊,民工三下五除二的用兩根樹幹做了一個十字架,把蝮蛇固定好,放倒在地,腳高頭低。

民工一臉嫌棄的從蝮蛇嘴裡掏出了一團破布,還在蝮蛇身上擦了擦,李遠在他想大喊大叫之前,立刻用膠布把嘴給封了起來。

而此時的蝮蛇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不停的扭動,嘴巴發出了嗚嗚的悶喊。

“翻譯,看好了,讓你見識一下我最拿手的刑訊逼供。”民工把水壺灌滿,在蝮蛇驚恐的眼神中,把毛巾給蓋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就開始倒水。

蝮蛇不斷的扭著脖子想要甩開,可是毛巾很是寬大,浸泡過水後,始終覆蓋住了他的口鼻。

水刑!李遠不止一次在小說和電影上看過這種刑罰,今天算是見到真貨了。

蝮蛇開始不斷的掙扎,手腳不斷用力,手臂上的傷口也因為用力崩裂了。

估摸了一會時間,民工把毛巾扯開,順帶把蝮蛇嘴巴上的膠帶撕開,讓他把水咳出來後,隨即又撕了一道膠帶貼了上去,也不問問題,溼毛巾,水壺走起。

“剛才要是不把膠帶撕下來,這傢伙就有可能被憋死了。”民工還不忘給李遠講解一下。

李遠翻了個白眼,你丫的怕他死了,你手上的水壺倒是停下來啊。

折騰了三四回,蝮蛇已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民工也懶得再去封住他的嘴了,因為蝮蛇已經被折騰的叫都叫不出來了。

“行了,差不多了,趕緊照著紙上問吧。”民工把毛巾放在水裡洗了又洗,才掛在脖子上,打算一會兒回去烤乾。

“你就不覺得這很噁心嗎?一會還要吃飯呢?”李遠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的蝮蛇,不想去碰他。

“那沒轍啊,這是我最高效快捷的辦法,要不是看你還不錯,我才不給你看呢。”

“我以前看小說,說是人體的腋窩一旦被夾住會很疼的,你不是爆破手嘛,應該有鉗子的吧?”

“咦?是嗎?你在這兒看著他,我回去拿!”民工頓時來了勁,屁顛屁顛就回庇護所去拿鉗子了。

李遠則趁著他去的功夫,又把蝮蛇的嘴封了起來,怕他一會被鉗子夾了叫出來,暴露自己。

“怎麼搞?夾咯吱窩?”民工速度很快,看到蝮蛇嘴巴已經封住了,躍躍欲試。

“夾唄,試試看,我也不知道。”

民工也懶得廢話,對著蝮蛇的腋窩就夾。

本來已經精神萎靡的蝮蛇一下子就渾身顫抖了起來,他不斷的晃動著身體,想要把鉗子從身上甩開,嘴巴裡發出不斷的支吾聲。

可是民工的手勁兒驚人,一手按住蝮蛇,一手攥著鉗子,絲毫不見鬆動。

蝮蛇不斷使勁的用頭撞著後面的木棍,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不一會,一陣騷臭味就從他的褲襠傳來,這傢伙被整尿了。

“我去,你們兩幹嘛了,這麼兇殘,這傢伙嘴這麼硬?要不要我幫忙?”花匠過來打水,應該是要準備做飯用的。

李遠和民工面面相覷,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我擦,忘記問了!”

打發完花匠回去,民工一把把蝮蛇糾了起來,“翻譯快問吧,這傢伙現在肯定有什麼說什麼,不行哥倆再給他再來一遍。”

李遠也不客氣,對著紙條上的問題就開始用緬甸語開始拷問,上面密密麻麻的幾十條問題,需要不少時間呢。

民工在一遍負責記錄,寫的手都酸了,蝮蛇則是被折騰的不輕,問什麼答什麼。

“行了,完事兒了。”李遠把紙疊好,長舒了一口。

民工提溜著蝮蛇,把他按在下游裡泡了一會兒,算是給他清理了一下。

三人摸著黑往宿營地走,李遠離那兩人遠遠的,雖說被流水衝過了,總覺得還是有味道,心裡膈應。

到了營地,惡狼已經回來了,民工把蝮蛇往無煙灶那兒一扔,拉著李遠一起回報情況。

惡狼將東西收好,幾人分批次吃了晚飯,沒啥好說的,單兵口糧。

吃完東西,惡狼拉著花匠在一邊商量摸回來的情報,也沒有讓李遠迴避,只是讓民工去替換了雪碧回來休息。

“工廠裡的也是毒販,不過應該不是來找我們的,他們準備了不少白貨,應該是打算和人交易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兒的來頭。”

“看情況今天晚上是不會有人過來交易了,這夥毒販人數不少,如果是明天交易,明天一大早肯定會放暗哨出來,我們這個地方就不好說了。”花匠介面道。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八個人,三個傷員,一個俘虜,而且彈藥不足,不能冒這個風險,所以我打算休息到凌晨兩點出發,繞路,儘快撤往撤離點。”

“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和民工的傷沒有問題,不用照顧我們的。而且小翻譯不錯,雖然還是個菜鳥,但是很好用的。”花匠反駁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我們人手不夠,抓緊時間通知準備吧!”惡狼看了李遠一眼,點了點頭。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