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禪翻了個身,背對著窗,“做夢吧你。”
黑暗中,女人的笑,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陸錚撐著額,“行啊,沒事做做夢也挺好。”頓了頓,又問:“你幹嘛呢?”
秦禪回:“床上舒坦的躺著呢。”
“你誠心的吧?我這還沒下班呢。”
秦禪逗他,“我代表橈市廣大人民群眾向陸老闆致以誠心的問候。您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陸錚笑弧漸深。
‘叮咚……叮咚……’突然,秦禪公寓的門鈴響了。
秦禪回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心裡奇怪到底是誰?
陸錚聽到話筒中的腳步聲,還有秦禪隔著門板問‘是誰’,陸錚疑惑,難道沒在家?
秦禪隔著可視螢幕,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不就是下午問路的那位。
她冷聲問,“有什麼事?”
陸錚聞言,問她:“你在哪?”
秦禪老實交代,“我下午租了間公寓,現在在公寓裡。”
“你搬出來了?”
秦禪‘嗯’了聲,緊接著可視螢幕傳來門外人的聲音,“您好,小姐,我下午剛搬進來的,住在你對門,真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了,我房間的電源出問題了,手機沒電,我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能麻煩借下您房間的電源充下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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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聽得一清二楚,剛要提醒秦禪不要讓陌生人進來,只聽她脆生生的回道:
“對不起先生,我老公不喜歡晚上有異性來家裡打攪。您要是著急的話,到樓下保安室那借用下吧。”
“!”陸錚抬眉,孩子機智啊!
秦禪嗶一下,按斷可視螢幕。
門外那位尷尬的杵在門口,無奈的嘆口氣,轉身進了電梯。
秦禪往房間裡走,低頭時才看到手裡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她拿起放在耳邊接聽。
“你還沒掛啊?”秦禪問。
低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你地址給我。”
秦禪疑惑,“幹嘛?”
陸錚起身朝外走,“去會會你老公。”
秦禪抿著小嘴笑,“不好意思,剛才都說了,我老公不喜歡晚上有異性來家裡打攪。”
“不說是吧?”陸錚的口氣隱隱帶著威脅,聽得秦禪後背冷嗖嗖,“喂!陸錚,你少使陰招,我不會給你開門的。”
陸錚不以為然,“行啊,我看你開不開!”直接按斷電話,秦禪在那邊喂喂了兩聲,以為他只是說說,就回房間繼續睡覺了。
彼時,陸錚開啟辦公室的門,說:“藺川,查下秦禪的現住址。”
“是。”
倆人一同走進電梯,十分鐘後,藺川將秦禪的現住址報給了陸錚。
轎車內,陸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完彙報後,淡淡的說:“開去吧。”
轎車啟動,朝著石橋路駛去,目的地湯臣一品公寓區。
黑色轎車抵達公寓時,小區的保安攔住了陸錚的車,藺川一個電話打給了湯臣一品的開放商,保安接過電話聽到老闆吩咐,立刻放行。
……
秦禪窩在被子裡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便聽到門鈴再次被按響,她以為還是隔壁鄰居,將被子一蒙,直接選擇無視。
可門鈴一個勁響個不停,看那架勢明顯有你不開門,我就不罷手的趨勢。
秦禪被吵得心煩,被子一揚,帶著怒火站在門口吼:“你幹嘛啊?大半夜吵得人不睡覺,你這是騷擾知道嗎?”
門鈴戛然而止,秦禪氣呼呼的轉身剛要走。
“老婆……開門啊……!”
秦禪瞪眼:“……………………”
我日你大爺啊!
她猛然轉身,打開門,朝著陸錚吼:“姑奶奶還沒結……”後面那個‘婚’字,被她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陸錚手朝著兜,狹長的眸微微眯著,笑得狡猾而得意。
身後幾步外站著一臉驚愕的某借電的鄰居,他剛才在門口值班室充會電,正巧跟陸錚一起上的電梯。
陸錚大搖大擺的朝房間裡走,擦肩而過時,胳膊一挎,將秦禪樓進懷裡。
“老婆,我下次再也不敢忘帶鑰匙了。唔……”
秦禪在他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壓低著聲音說:“我讓你嘚瑟!”
鄰居看著親密的兩人,無聲的笑笑,開啟房間的門。
秦禪關了門,回頭時,陸錚已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來十分疲憊。
她走過去,站在他身側,低頭問:“喝點什麼?”
陸錚手臂搭在額頭上,“來杯水吧。”
秦禪轉身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返回時遞給他,“喏。”
陸錚半撐著身子接過水,喝了口問:“你怎麼挑這裡住?”
秦禪也沒瞞著他,“這裡方便。”
她說的方便,陸錚立刻領會,夜場距離這不過三個街區,是挺方便的,而且從剛才就能看出,這小區的物業不錯,業主的私密性能得到很大的保護。
陸錚環視一圈,“裝修的還不錯,你租了多久?”
新公寓入駐,房間總感覺陰冷的,秦禪轉身去開空調,拿著遙控器按了下,“我預付了一年房租。”
轉身時,面前一道陰影遮住,秦禪緩緩抬起頭,盯著陸錚的眼神,筆直而沉靜。
“幹嘛?大半夜的你詐屍啊?”
陸錚似笑非笑的垂眸看她,解開西裝的釦子,道:“你老公我累了。”
秦禪擰眉,抓著陸錚的手臂往外推,“大哥,你累了就回家啊。”
推搡了幾下,陸錚紋絲未動,他一把將人摟在懷裡,說:“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還要趕我走嗎?”
秦禪心磕了下,陸錚這廝平時也不說什麼肉麻兮兮的話,但偶爾冒出一句時,讓人無法平靜。
她推開他,“別鬧了,快回去吧。這麼晚,我也困了。”
窸窸窣窣,秦禪回頭時,看見陸錚竟將西裝脫下來,扔在了沙發上。
“噯?你……”
陸錚沒給她機會說話,邊走邊問:“我住哪個房間?”
秦禪見他打死也攆不走的勁,索性就放任他留宿了。
他倆之間的關係,已經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現下這社會,別說是這單純的住一晚,就是睡一起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秦禪就買了一床被子,她指著左手邊的客房說:“住那間吧,我去給你拿被子。”說完回了主臥,她抱著一整套的新寢具放在了客房的床上,回到自己房間時,看著空空的床墊,無奈開啟行李箱,從裡面找了件大衣。
這一夜,秦禪就蜷縮在床上,蓋著一件大衣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