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遇憤憤看秦禪,想說她幾句,可能又顧忌到接下來的事,就又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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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幾秒,他才開口,“小禪,你手裡有個轎車撞人的案子吧?”

秦禪微一挑眉,“大哥,轎車撞人的案子多了,一個月都幾十起,你問哪件?”

駱景遇頓了頓,說:“九號晚上十點半左右,在澄海路,黑色轎車撞死個民工。”

提起這個案子,秦禪印象深刻,轎車司機醉駕還逃逸,行人無責,受害方家屬要求嚴懲肇事司機,寧可不要賠償也要送司機進監獄。但辦案的過程中卻屢遭阻礙,秦禪也是頂著壓力辦案,不過不用想也知道是轎車方的背景強大,暗中使了手段。

“有點印象。”秦禪淡淡的目光看駱景遇。

駱景遇清了清嗓子,說:“司機王文遠是我大學同學,我們關係非常好,駱氏有個企劃案還是我這個同學公司的。可人還關在看守所,你看看能不能讓他先出來。”

秦禪說:“可以啊,辦取保候審。”

駱景遇見她不開竅,索性把話說開了。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將他酒駕逃逸的事抹掉?”

“……”秦禪抬眼,目光冷如冰。

房間內瞬間安靜,秦禪緩緩抱夾,事她早就看明白了,可偏偏就揣著明白裝糊塗。結果,駱景遇還是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讓她想裝裝樣子都難。

這事別說她一個辦案警官沒權利,就連大隊長也沒這個權利做,而且,這也不是有權利沒權利的事,這是犯法!

從進入警校那天起,授課老師便教育他們,要依法辦案,現在駱景遇提出的要求,明顯就是讓秦禪以權謀私,受賄作假。

見秦禪久久不語,駱景遇將商場上那套拿出來,從西裝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小禪,王家知道你也為難,不過,多多費心了。”

銀行卡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推過來,秦禪眸光微垂,落在卡上。

駱景遇見秦禪沒推據,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諷笑,這有錢能使鬼推磨,到哪裡都行得通。

房門剛開啟一絲縫隙,秦禪的聲音止住了駱景遇的腳步。

“等下。”

駱景遇回頭,秦禪彎身將茶几上的銀行卡拿起,朝他走來。

“怎麼了?”駱景遇狐疑的看著秦禪,後者面無表情的站定,將銀行卡塞進駱景遇的西裝口袋,“大哥,你落了東西。”

“!”駱景遇瞬間劍眉蹙起,溫怒道:“小禪,你這什麼意思?”

秦禪眼神比聲音更冷,說話的口氣也不善,“大哥,髒錢拿多了,是會遭報應的。”

說完,秦禪託著行李箱,擦過駱景遇的肩膀朝樓下走。

腳步聲堅定而孤傲,秦禪的背影映在駱景遇的眼中,讓他怒火中燒。

“秦禪!”他突然大吼。

秦禪理都沒理,哼笑了下。

駱景遇急道:“秦禪,王文遠若坐牢,我們的生意就要泡湯了。別忘了,你也是駱家人,駱家養育你十幾年,你有義務幫駱氏!”

篤!

秦禪重重站定,捏著行李箱的拉桿緊了緊,她緩而慢的轉身,冷睇駱景遇。

“我們的生意?什麼時候,駱氏跟我有關係了?”秦禪還記得,駱老爺子臨走時,遺囑上清楚的寫著,外姓人沒駱家遺產一毛錢。

趕她去雜物間那天,駱景遇也清楚地喊著:“你根本就不是駱家人,能有個雜物間住,就不錯了。”

現在他又說自己是駱家人了,真可笑。

秦禪慢悠悠的說:“大哥,這是不是駱家人都讓你說了,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駱家的。”輕蔑瞥了眼,轉身離開。

“秦禪!”駱景遇追上去,站在高處,氣急敗壞的吼:“你給我站住。”

秦禪拎著行李箱一步步下臺階,身後人怒道:“駱氏股價最近動盪,不能再失去王文遠這單生意,你聽到沒有?”

駱景遇的聲音引得一樓的傭人抬頭望來,秦禪的臉上雲淡風輕,絲毫沒在意他說的話。

“駱氏抗不過這次金融危機,會面臨倒閉,你聽見沒?”

秦禪自顧自的一步步走。

“秦禪,幫幫駱氏。”

“……”她不為所動。

“駱氏真要破產,你能撈到什麼好處?到時候別墅都被收繳,你會跟我們一樣被趕出去。你連雜物間都沒得住!”

“……”秦禪腳步停住,站在玄關門口,看那扇緊閉的雕花木門。

當年母親就是被駱景遇的父親從這扇門趕出去的,這個家對她而言,就是收容所。誰當她是個孩子了,誰當她是家人了,生活壓抑,不問冷暖,就連患病都沒人知曉,現在他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她?

別墅裡的喧鬧聲,將佛堂裡唸經的宣佳恩引來,她站在客廳,正好看到秦禪盯著那扇門,那目光冷如冰,一點情感流動都沒有。

“秦禪,你這麼冷血,祖母看到恐怕真會後悔當年將你從孤兒院領回來。”

秦禪冷冷的笑,“呵……”她轉身微微抬眼看駱景遇,“大哥,你錯了,我才是後悔那個!”

宣佳恩眼底一寒,繞過轉角,抬手朝秦禪臉上甩去。

‘啪——’一聲脆響,秦禪臉頰偏向一側,皙白的臉頰上,清晰的印著五個紅指印,嘴裡的血腥味令她不禁蹙了下眉。

宣佳恩顫著手,指向秦禪,“你太讓我失望了!養了這麼多年,居然養了條白眼狼!”

駱景遇見狀,急忙跑下來,“祖母,剛才的話您也聽到了,小禪一點不念及養育之恩,還拒絕幫駱氏度過難關。怎麼辦?”

秦禪聞言,看向宣佳恩,“是你讓大哥找我的?”

宣佳恩一臉冷漠,“對。”

秦禪閉了下眼,再次睜開時,目光如鋒利的刀刃,“外婆,知道我拿了那筆錢意味什麼嗎?”

宣佳恩輕蔑的笑,“呵……”

這笑意落在秦禪眼中,分外刺眼,好像她說的話,是可笑的痴話。

“我的良心,可比這卡里的錢,值錢多了。”

“良心?”宣佳恩扯了扯唇角,歲月的堆積,讓女人的法令紋深如溝壑,更加深了她蔑視秦禪的想法。

宣佳恩直視秦禪,一字一句道:“少跟我提良心,你母親就沒良心,撇下父母,跟著野男人跑了;你父親也沒良心,扔下你們母子,不知躲哪逍遙快活;現在你也沒良心,看著駱氏沒落,忘恩負義!”

秦禪臉一寒,“法律高於一切,你養育我,我感恩,但這不是良心債,不能用我的工作還!”

宣佳恩冷笑,“好啊,不用工作還,明天去相親,跟邵家聯姻,只要你同意結婚,邵家就會注資駱氏。你還嗎?”

秦禪雙眸膛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宣佳恩,後者嘲諷道:“別光會說好聽的!”

秦禪緩緩閉上眼,心如死灰……

“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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