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禪盯著那倆字磨牙,手下動作利落,重新編輯了陸錚的號碼後,打電話給她的上級領導郭隊長。

“你好,郭隊,我是小秦……”

另一個房間內,陸錚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他赤膊著上身,肌肉健碩立體,勾勒出男人完美強壯的體魄,腰間圍著條白色浴巾,馬甲線深入浴巾之下,水珠順著額前的發尖落在身上,蜜蠟色的皮膚上水滴劃過,野性而充滿了誘惑力。

陸錚朝衣櫃走,‘嗡……’手機在桌上震動,他拿下頭頂的毛巾掛在脖子上,走過去,低頭看了眼號碼,接起放在耳邊,說:

“你好,郭叔叔。”頓了下聽到話筒另一端的人說著什麼,眸光深沉,又說:“她給你打去了?……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再見,郭叔叔!”

不出所料,秦禪是下定決心想離開的,只是她魔高一尺,他道高一丈。

結束通話電話,陸錚看著手機笑了笑。

兩通電話,間隔不足五分鐘,一個是請示,一個是告知,結果是相同的,秦禪沒有如願被准予返回警署。

明天過後,陸錚就要返回盛氏幫母親打理公司的業務了,至於秦禪這邊,他必須處理好,不能讓她擅自離開。

……

是夜,寂靜、悽然。

房間裡烏漆墨黑的,只有床上那雙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寒光肆意,秦禪保持這個挺屍造型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怎麼也睡不著。

月光輕柔的鋪在書桌上,那裡放著一瓶擰開的藥,還有幾片散落在周圍的白色藥片,空空的水杯傾倒在桌角,杯口對著秦禪的方向。

服過藥後,她平靜許多,心裡也安然了。

秦禪一直在納悶,平時和藹的郭隊長今天怎麼對她那麼嚴厲,根本就不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總之就是一句話,必須完成任務,不準她擅自離開。

迷迷糊糊的,秦禪眼皮越發的沉,最後實在支不住了,抱著柔軟的被子與周公相約去了。

翌日

晨間薄霧瀰漫,秦禪推開窗時有極重的水汽撲面而來,打在臉上涼涼的,遠處的山被藏在雲霧間,時隱時現。

秦禪洗漱完畢,轉身出了房間下樓集合,訓練場上隊伍整齊劃一,她揹著行軍包站在她萬年不變的排尾位置,等待著陸錚出現。

她今天起得很早,結果去敲陸錚的門時,他竟然已經出去了。

昨晚那通電話,秦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郭隊長的口氣太反常,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拒絕有受人之託的嫌疑。

秦禪側面瞭解了下陸錚的背景,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有靠山、有資本的一個人物啊。

薄霧瀰漫,能見度在二十米左右,秦禪不聞其人先聞其聲,聽到陸錚與幾個人交談,然後出現在視線中。

他身邊除了曹魏明還有一個面生的將官,陸錚專心的與其交流著什麼,從秦禪身邊經過時,連個餘光都沒給她。

被忽視的感覺就像一根羽毛,從秦禪的皮膚上劃過,心癢、牙也癢癢。

這是第二次秦禪有種想咬死陸錚的衝動!

三人站定在隊伍前,陸錚抬手介紹身旁的人,“這位是喬正言,明天後由他負責日常訓練及演練工作,大家鼓掌歡迎!”

一聲令下,偌大的訓練場掌聲雷鳴。

秦禪微微蹙眉,她看到喬正言剛正的眼神不經意間掃了她眼,那感覺就好像她是特殊物件,需要被特殊照顧似得。

該死的陸錚!秦禪握緊拳頭。

大部隊朝著後山跑去,秦禪跟著排尾,視線卻一直瞄著陸錚,她想去問問他,是不是他暗示郭隊不讓她離開的,可無奈秦禪距離他太遠,說不上話。

跑步行至山路上,秦禪掃了眼樹叢,藉著霧氣的掩飾,人鑽進了旁邊的小路。

她繞了大半圈,跑到陸錚所在的位置,山上的霧比山腳的濃,能見度已經不足兩米,跑動的步伐攪動霧氣,似一塊薄紗裹在人身上。

陸錚心裡合計著如何解決秦禪的事,按照她現在掌握的證據,除了一本卷宗,其他一無所知,出去後,要帶著人先去寨子那打探下訊息。他有點分心,所以秦禪從旁邊伸過來的手,他並沒注意。

脖領一緊,陸錚被突然拉進了草叢裡,人本能的反擊,一把握住偷襲者的脖頸,朝地上壓去。

秦禪雖然在學校接受過訓練,可並不代表她能搞定一個海軍陸戰隊員,身子被灌下巨大的力量,秦禪心提到嗓子眼,脖頸被束縛,她的呼吸被迫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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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聲,秦禪臉漲的通紅,陸錚聞聲,立刻反應對方是誰。

他壓在她身上,低頭瞪著女人的眼睛,“找死啊!”幸虧他下手留了分寸,不然剛才脖子都被扭斷了。

秦禪用力拍打陸錚的手,對方鬆開,她大口大口的倒著氣。

“你……你差點……掐死我!”

陸錚舌尖頂腮,擰眉道:“誰讓你偷襲我?”

在海外那幾年,他所在的突擊隊參加過各類危險性的營救行動,還有圍剿任務。真刀真槍的對峙,誰反應慢,誰就是死。所以陸錚剛才的行為才如此敏感、過激。

“你打電話給郭隊的吧?”秦禪注意陸錚的神色,“別跟我說你聽不懂,陸錚,你騙不了我!”

倆人疊在一人高的草叢裡,耳邊是大部隊行進的腳步聲,齊刷刷、沉甸甸的,氣魄十足。

“……”陸錚沒回她,舔了下嘴唇,說:“你聽我的,留在這,處理好,我來接你。”

秦禪擰眉,她聽不得這些肉麻兮兮的話,搞得好像將軍披荊斬棘上沙場,痴女冥思苦等待軍歸,別特麼逗了!

“陸錚,別多事,你少管我!”秦禪臉色冷,聲音更冷,“別搞得自己跟我的救世主似得,你並不是!!”

她壓低著聲音說的,陸錚能感受到她胸腔因為憤怒的一起一伏。

“那就算我管閒事。”陸錚撐著身子準備起,秦禪下一句話扔出來,“你怎麼那麼賤!”

“!”

陸錚撐地的手頓住,臉色幽暗、陰沉,他眸光平移到秦禪臉上,墨眸鎖住人。

“是啊!能坐視不管,也就不用犯這個賤了!”

秦禪揪著身下的雜草,氣得手都在顫,這男人怎麼油鹽不進啊!

擰眉問:“你為什麼非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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