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腳下動作利索,直接掛高速擋,計程車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哇偶!秦禪心裡吶喊,興奮的回頭,從後車窗看那些追不上、氣急敗壞的人。

她轉回頭時,對著陸錚笑開了,陸錚看到她,也抿起唇角笑了。

座椅上,兩人的手緊緊的牽著,在逃亡的任何一刻,陸錚都沒鬆開手。

……

一直到了農貿大廳,秦禪看到那輛綠色皮卡內,陸錚讓司機停下,去車裡跟趙志剛拿了錢付了車費。

秦禪先上車,陸錚一直站在車外打電話,不知道他說什麼,總之陸錚的眉心緊緊的皺著,看起來是很重要的事。

陸錚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衣兜,轉身開啟車門坐進來。

秦禪盯著他看,“怎麼了?”

“沒事。”陸錚直接讓司機先開車,然後靠向椅背休息。

秦禪總覺得他說的沒事,可信度不高,可人家不說,她也不能撬開他嘴吧。

不過,既然知道了司機的身份資訊,秦禪想知道他現在的大致生活範圍也不是難事。

夜裡,秦禪洗過澡給同是警校畢業的簡凝打電話,簡凝被分派到橈市公安分局的戶政科,負責管理戶政戶籍等工作。

電話響了三聲,簡凝的聲音傳來:

“親愛噠,你哪去了?昨天去你們單位辦事,沒見著你呢?”

秦禪沒瞞著自己的閨蜜,如實交代。

“我被市局光榮的分配到部隊,進行為期一月的經驗交流。”

“天啊!一個月?”

“嗯。”秦禪開啟半扇窗,靠著窗臺抽菸,“阿凝,幫我個忙。”

簡凝與秦禪的交情,說幫都生分了,可今天秦禪的口氣,簡凝人也跟著嚴肅起來。

“怎麼了?小禪?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現在出去不方便,你幫我在內網查個人。”

“好的,你把他的身份證號和名字給我。”

“一會兒簡訊發給你。”

“明天去單位就給你查。”

“謝謝。”

……

秦禪看到簡凝資訊時,她剛跑完五公里回來,一身汗味她拿著手機進了浴室。

當看到傳來的個人信息後,她杵在那裡半天沒緩過神。

明明身上淋著熱水,可心裡卻冷得打顫。

個人信息欄內標註:於XXXX年1月26日心臟病突發死亡

他死了?王彥死了?

秦禪手有些抖,她辛苦找的線索本以為真相會唾手可得,可關鍵的當事人死了,她還去問誰事實真相?

她將手機扔在盥洗臺上,溫熱的水從頭頂灌下,人站在花灑下閉著眼。

不知淋了多久,熱水變成了冷水,她才睜開眼。草草沖洗下,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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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禪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地板上一串腳印,她開始啃咬手指,開始躁動不安,內心壓抑的情緒在尋求突破口發洩,秦禪拿出煙,抖著手點燃。

陸錚回來時,已經午夜了,他同曹魏明及其他幾位軍銜級別高的軍官,研究軍事演練的細節等問題。

路過二層的樓梯,走廊盡頭的窗灑進清淡的月光,陸錚鬼使神差的朝秦禪的房間走去。

他站在她門口,隔著門板問:“秦禪,你睡了嗎?”

“……”

‘叩叩’陸錚敲了兩聲門,裡面還是沒人應。

秦禪跳舞的時間換到八點檔,這個時間她早該回來了。

陸錚打電話給門口的崗哨,秦禪的車一小時前就返回了,並未外出。

掛了電話,陸錚盯著緊閉的門,人應該在房間裡,為什麼不開門?睡著了?

陸錚轉身離開,回到房間後,他洗了澡可人總感覺彆扭,他低頭看桌上的煙,想起這兩天晚上,他都跟她坐在一起抽根煙,然後才睡。

他套上黑體恤和迷彩褲,穿著軍靴朝秦禪的房間走,這次他直接帶著秦禪房間的鑰匙去的。

開啟房門的一刻,陸錚心驚得魂都要散了,他衝進去抱起地板上的女人,秦禪口吐白沫,人虛軟無力。

他拍她的臉,喊:“秦禪,秦禪,你醒醒,別嚇我……你怎麼了……”

秦禪毫無反應,身體冷得像冰。

陸錚抱起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後,給軍醫趙妍打去電話。

“趙中尉,麻煩到秦警官營房來一趟。”

“是,上將。”

陸錚去浴室洗了條毛巾,坐在床邊給秦禪擦掉嘴角的汙漬。

回想剛才那一幕,陸錚心疼,後悔沒早點進來,她那身打扮,應該剛洗完澡,陸錚摸了下她半乾不幹的頭髮,這人躺在地上有段時間了。

等趙妍從軍醫宿舍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陸錚坐在床邊,幫秦禪吹頭髮的樣子。

趙妍愣了下,陸錚起身關掉吹風機,說:“我進來時,她昏迷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體溫很低,四肢癱軟。她手裡有白色藥片,就是那瓶……”朝書桌上一指,“就是那瓶。你看看什麼藥,是不是服用過量了。”

趙妍先去拿藥瓶看,瓶身上寫著三個字:利培酮

陸錚見趙妍眉心擰緊,問了句:“怎麼了?”

趙妍將藥瓶放下,拿出瞳孔筆檢查秦禪的情況,又測了下她的脈搏和血壓。

“她沒事,就是藥物不良反應,上將不用擔心,她睡一覺就好了。”

有軍醫奇才做擔保,陸錚懸著的心落下。

“那藥治什麼的?”陸錚問。

趙妍一臉嚴肅,謹慎的回:“這是一種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物,主要用於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特別針對陽性、陰性症狀及其伴發的情感症狀的處方藥。具體的說,如焦慮、抑鬱、躁鬱症等,大多採用這個藥物輔助治療。”

陸錚聽得一頭霧水,但最後那三個字倒格外清晰——躁鬱症。

他低頭看床上的女人,秦禪緊閉雙眸,臉色慘白,樣子很虛弱。

陸錚斟酌用詞,對趙妍說:“我不方便,你幫她穿下睡衣,我去外面等著。”

趙妍微一頜首,“是,上將。”

陸錚走到門外,反手關了門,趙妍開啟秦禪的衣櫃,裡面從顏色深至淺掛著女人的衣服,睡衣是深藍色的,近乎於黑,邊線是白色的,領口有一枚六菱形刺繡,除了那枚刺繡,這睡衣乍一看還以為是男款的,但質地和做工很別緻,一看就是高檔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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